夜幕降臨,山林中的風聲開始變得詭異起來,彷彿是某種未知的生物在低聲細語。街道上的燈光昏暗而搖曳,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那些白天看似普通的民居,在夜晚卻彷彿變成了鬼魅的巢穴,令人心生畏懼。

王重陽從床鋪上驚醒,剛剛夢中被拖入田地裡的觸覺還沒從面板下褪去,手上的雞皮疙瘩都還未褪去。

王重陽打了個冷顫,他總感覺自已遺忘了什麼,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他看了看手機,已經10點多了,晚上村裡人一般都是早早就上床睡覺。

加上村鎮上也只有幾盞路燈在工作,夜晚黑暗籠罩下,睏意也來得十分之快,與東長空和南洋松道長講述中午看見的東西后,幾人也沒能討論出什麼,也只有儘量遠離那些廢棄的農田與大棚。

倒是南陽松道長提出可以從村長說鬧過人命的事與村裡的新聞報紙調查一番。

東長空說他去與村民聊聊天,問問看有沒有啥禁忌,還說十分擅長與人打好關係。

王重陽對此表示保留意見,畢竟一位185肌肉光頭壯漢去跟老頭老太坐著嘮嗑,怎麼想都覺得有些違和。

王重陽覺得村長應該知道更多東西,但一下午他把嘴皮子都磨破了也沒能套出話來。但人家也好吃好喝地招待自已等人,他也沒話說。早知道他就帶一些好酒來,就不信撬不開這老小子的嘴。

明天再去試試看,王重陽覺得加錢可能會有用。

但他沒想到的是,人家村長又不傻,能說那些詆譭村鎮形象的話嗎?要是被報道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搞封建迷信,還會有人來旅遊?

東長空踏入了一家小賣部,是一處透著歲月痕跡的場所。店內的光線略顯昏暗,僅有的照明來自於天花板上懸掛的幾盞老式燈泡,它們散發著黃光,似乎隨時都可能熄滅。燈泡的表面覆滿了灰塵,還有一些不知名的蜘蛛網纏繞其間,隨著偶爾吹進的冷風輕輕搖曳。

店內的貨架同樣顯露出年代感,木製的架子上擺放著各種商品,從日用品到零食小吃,每一層都擠得滿滿當當。貨架的油漆已經剝落,露出了底下的木質紋理,摸上去有種粗糙的質感。一些商品的包裝上也積了一層灰,顯然已經放置了相當長的時間。

老人坐在店內的一角,他的面前是一臺舊式電視機,螢幕閃爍著藍白光芒,發出的微弱聲音在店內迴盪,與小賣部內的寧靜形成了鮮明對比。老人的眼睛緊緊盯著螢幕,對於東長空的進入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然後又將注意力轉回了電視上。

店內的氣氛顯得有些沉重,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混合了灰塵、香菸和過期食品的味道。東長空的到來似乎打破了這份寧靜,他的聲音在店內迴響,與電視機的聲音交織在一起,為這個小賣部增添了一絲生動。

“大爺,我想向您打聽一些事情。”東長空臉上掛著笑容。老人瞥了他一眼,“你問吧。”“咱們這兒有什麼忌諱嗎?比如有沒有什麼地方是不能去的?”東長空順手抄起了貨架上的一包煙。“其他倒沒什麼,就是那片林子千萬別去。”老人伸直手指了指遠方的那片樹林,“都說那地方陰森森的,不乾淨,以前還有人在裡面離奇失蹤過。”東長空輕點了一下頭,“謝了,大爺。”付完錢後,東長空跨步走出了小賣部。一陣刺骨的寒風吹過,他情不自禁地縮了縮脖子。

那片樹林……他決定去看看。

隨著東長空的離開,小賣部的門發出吱呀一聲,再次將老人和電視機留在了那片昏黃的光影之中。

“小夥子,別怪老頭子我,誰讓你們這個時候來這裡呢,誰讓你們正好是三個人......”

東長空朝著那片樹林走去。夜晚的樹林異常安靜,只有他腳下踩著枯葉的沙沙聲。風悄然掠過,帶動樹枝微微搖晃,彷彿有無數雙眼睛在注視著他。他停下腳步,回頭望了望身後,來路一片漆黑,此時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已深入了這片神秘的樹林。

突然,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同時耳邊傳來低沉的嗓音:“你終於來了……”

南陽松年過70,體力上相對於他的兩位隊友是絕對的劣勢,在野外你不需要跑過老虎,你只需要比隊友快就行了。而他從來都只相信自已,他唯一的優勢在於對人性的瞭解與敢於做出決定,哪怕是性命攸關的大事,一旦做出決定,他 都會不打折扣地完成計劃。

他在短暫地接觸村長的時間裡,聽出來許多被刻意隱藏的資訊,其中小鎮裡的孩子不在少數,但學校這個對於一個村鎮未來發展的場地,鎮子裡也沒有類似的場所。孩子不需要讀書學習,有些12歲13歲的孩子只能在家附近玩耍,跑得遠了還會被老人打罵。

小鎮裡的基礎設施也少得可憐,唯一的公交站臺都遠在幾公里的山下,中間還要走過一座木橋,他們來時的方向是一條泥巴土路,路的盡頭是一條沒修完的公路,他們的車都停在這個地方。

南陽松知道想從村民或者村長嘴裡知道更多是沒有多大的可能了,這裡的排外性基本上是刻在骨子裡的,而且他們那種直勾勾盯著看的眼神,讓他想起小時饑荒的場景。

南陽松決定先回住處,整理下思緒。他沿著小路緩緩走著,心中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回到房間,他發現王重陽不在,可能又去打探訊息了。南陽松坐下來,拿出筆記本,將自已觀察到的細節一一記錄下來。他覺得這個村子充滿了謎團,而解開這些謎團的關鍵可能就在那些孩子身上。

第二天清晨,南陽松找到東長空,提議一起去尋找那些孩子。他們希望能從孩子們那裡得到一些線索,或許還能發現村子隱藏的秘密。兩人踏上了尋找孩子的旅程,一路上,他們遇到了幾個村民,村民們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們,但並沒有阻止他們的行動。

讓兩人詫異的是當他們向小孩子詢問時,小孩子們都爭先恐後都說了許多小鎮裡的傳說故事,聽得東長空直撓腦袋。

南陽松與東長空討論一番,兩人一人帶三個孩子去問問題,問完後再回來總結。

四男兩女六名兒童,都差不多十二三歲,也正是活潑好動的年紀。

東長空帶著兩男一女走到旁邊商店門前,一邊指著商店裡的小零食一邊對著孩子說著話。

當南陽松將視線轉移回來前,眼角的餘光看見一名小男孩拿出一根水管,對著東長空的腦袋砸下。

一幅西瓜落地的場景,在南陽松眼前浮現,東長空高大地身體如同煮熟的麵條一樣軟倒在地。

那個身材健碩的光頭壯漢,就被孩童踩著椅子,一棍子開了瓢,如此戲劇如此恐怖。

南陽松不由得向後倒退了一步,砰~

鐵棍落地的聲音從眼前傳來,站在自已側面的一名小男孩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爺爺,你怎麼能躲呢~”“就是就是,壞爺爺”

天真無邪的話從孩子嘴裡說出,而倒地的小孩子也淚眼婆娑得看著南陽松。

坐在自家門前的村民們依舊用目光注視著這一切,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起身。

而南陽松看著不遠處倒地的東長空,鮮血已經流淌一地,六名兒童正在緩緩靠近他。

恐懼已經攀上了他的脊骨。

南陽松轉身狂奔,他必須儘快逃離這裡。

背後傳來孩子們追逐的笑聲,那聲音讓他毛骨悚然。

他像一頭受驚的小鹿般衝進一間破舊不堪的民房裡,然後“砰”一聲重重地關上那搖搖欲墜的房門,並迅速將門鎖緊。他雙腿發軟,身體順著門慢慢滑坐在地上,背靠著門板,張大嘴巴拼命地喘著粗氣。

然而,還沒等他稍微平復一下緊張情緒,門外就傳來一陣凌亂而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只聽“嘩啦”一聲脆響,窗戶玻璃被砸得粉碎,幾個臉色蒼白、眼神空洞的孩子的臉出現在破碎的視窗處。南陽松驚恐萬分地瞪大雙眼,滿臉絕望地望著這些不速之客。

突然間,他留意到牆壁上懸掛著一把老式獵槍,於是毫不猶豫地跳起身來,一把摘下獵槍緊緊握在手中,準備做殊死一搏。就在這時,房門被猛地踹開,一群孩子蜂擁而入。南陽松怒目圓睜,聲嘶力竭地大吼一聲,同時高高舉起獵槍對著孩子們。孩子們似乎被他這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得不輕,紛紛停下腳步,呆呆地站在原地與他對峙起來。

趁此機會,南陽松一個箭步衝出門外,頭也不回地撒腿狂奔。在擺脫了那群小孩後隨手把獵槍丟在路邊草叢裡,這種老式獵槍,一般用的都是黑火藥加鋼珠,剛剛情急之下根本就沒發現槍裡沒有子彈。

扳機好像還被鏽住了,根本沒法激發。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王重陽,東長空那樣的壯漢都被小孩一鐵棍撂倒,他可不相信自已老胳膊老腿的能扛住一下。

憑藉著對地形的熟悉,南陽松很快便跑到了之前的住處。然而,屋內空無一人,王重陽不見蹤影。

當他踏入那間客房時,心中卻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屋內空蕩蕩的,沒有一絲生氣。南陽松瞪大了眼睛,環顧四周,試圖尋找任何線索,但一切都是徒勞。 “王重陽……”他輕聲呼喚著隊友的名字,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迴盪。可回應他的只有一片死寂,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南陽松的眉頭緊緊皺起,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難道王重陽遭遇了什麼不測?還是他自已離開了這裡? 種種猜測在南陽松的腦海中盤旋,現在情況危急他不能坐以待斃。他環視了一圈房間裡,希望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桌子上擺放著未喝完的茶水,似乎還散發著餘溫;原本整齊的床鋪此刻顯得有些凌亂不堪,被褥隨意地攤放在那裡,彷彿經歷過一場激烈的掙扎。有的地方被揉成一團,皺巴巴的;有的則被掀開一角,露出下面光禿禿的床墊。這種混亂的場景讓人不禁聯想到,也許這裡曾經發生了什麼緊急或者意外的事情,以至於床上的主人在匆忙之中來不及整理這些被褥,只能匆匆離去或者投入到其他重要的事務當中。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僅僅才抵達這個偏僻小鎮的第二天,同行的三個人便只剩下了我一人。彷彿命運的捉弄一般,以前的一幕和現在發生的事何其相像,如今南陽松已經有些手足無措了。環顧四周,陌生的街道、村民冷漠的面孔以及那瀰漫著寂靜氣息的空氣都讓人感到無比壓抑和無助。

南陽松陷入了沉思,這些景象究竟意味著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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