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黑的如墨,錢來酒樓早已打烊,錢來客棧只有大門上的兩個燈籠依然透亮,連廳堂和上樓的部分都是小角燈,發著昏暗的光。

趙鋅雨把睡著的趙昕然背進房間,給她肚子蓋好被子就退了出去。

清晨,天剛剛矇矇亮的時候,客棧裡就熱鬧非凡,大家都在嘰嘰喳喳的討論著今天的武林大會,哪些人可以晉級前五強。

趙昕然被客棧的吵鬧聲吵醒,洗漱一番後,穿著一身正紅色的圓領勁裝,帶上金色的面具,讓自已今日顯得格外靚麗妖嬈,一下樓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一位長相還行,穿著錦袍的男子,一下走到趙昕然面前,抱拳行了一禮。“姑娘,你好,失禮了。我乃臺臨城知府的侄子,想結識一下姑娘你,請問方便嗎?”

趙昕然大方的抿嘴一笑。“不方便。”說完掠過他,走到櫃檯,對著裡面的小二說。“等我哥他們醒了,你讓他們去酒樓三樓去找我,今天我去那裡用早膳。”

“好的,大小姐。”

趙昕然走出客棧,男子也是有素養之人,並未緊追不捨。

今日運氣很好的又是陰天,清晨的空氣一如既往的清新,還有屢屢吹過的微風,今日比賽定不如之前那般難熬。

趙昕然走進三樓雅間,吃到半飽時,人陸陸續續的都進來了。

“義妹,你今日受了什麼刺激?竟然穿了這麼招人的顏色,還是學習我的穿著。”木瀟然半依偎坐到靠椅上說。

趙昕然看了看木瀟然,驚訝的發現兩人撞衫了,無論是顏色還是紋路都一模一樣,甚至髮帶都一樣,唯一不同的地方也就是腰帶顏色不同,趙昕然是黑色,木瀟然是紅色。

趙鋅雨端坐的坐在椅子上,穿著白色交領雲錦襦衣裡衣,外搭白紗外袍,是溫文爾雅的美男子一枚,他斜了一眼木瀟然,眼神有股酸氣。“還不坐好,像何樣子!再說,勁裝基本都是那一個款式,撞衫很正常,我妹穿的都比你穿的更有氣質。”

旁邊的餘華羽本來也是木瀟然那樣的坐姿,聽見趙鋅雨的話反射性的坐直了身體,他今日穿了一身青色勁裝,整個人看著都很乾淨清秀。

百斤依舊是一身男碼的深藍色布衣,正兩耳不聞窗外事吃著飯。

趙昕然的膳食早就結束,剩下的幾人也不耽擱,匆匆吃了早飯,帶上各自的面具,出發去武林大會。

幾人到達時,才發現其他人早早就到了。

五個大擂臺也已經拆掉,變成了五個小擂臺,人群也更集中了。

五個擂臺旁的賭注臺,已經圍滿了人,都在掏錢下注。

趙昕然拉著趙鋅雨走到一旁,催促他。“哥,反正你也不參加,你也去下個注,就下這一輪晉級人員就行,下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應該是百一。”

趙鋅雨看著那擠滿人的賭檯,眉頭皺成了一團,眼裡充滿了嫌棄,再看看趙昕然那亮晶晶的眼眸,趙鋅雨一咬牙。“行,哥去給你下。”

觀眾看見五十人都到齊了,紛紛在下面喊。

“錢主事,趁著現在還是陰天、還是早上,也比較涼快的情況下,趕緊開始吧。”觀眾1說。

“是啊,趕緊開始,我這回壓了旭劍幫的旭日,他肯定能成功晉級!趕緊開始吧。”觀眾2說。

錢主事也不耽誤,直接走上擂臺。

“比賽現在正式開始,十人一組,一人守擂,十人中誰最後守擂成功,誰將晉級決戰,現在開始抽籤。

第一組:百二、百四、旭日、圓生等、擂主為旭日;

第二組:百一、百三、炎焱、血蓮等、擂主為百一;

第三組:趙白白、屠土等、擂主為屠土;

等四組:五皇子、普通武林人士等、擂主為慶祖;

第五組:六皇子,普通武林人士等、擂主為慶豐。”

抽籤完畢,所有人都在討論分組情況。。

“這分的,只有一到三組能看,剩下兩組裡面,我都沒有太認識的。”觀眾甲說。

“這道無所謂,就按照這陣容,旭劍幫、重劍幫和大刀幫都必進決賽,這回賭注是穩贏了,哈哈哈。”觀眾乙說。

“那也不一定,你們看第一組,擂主就是旭日,擂主可是最累的,裡面還有今鐵幫的圓生,他要是等到最後攻擂,勝負還真不一定是旭日。”觀眾丙說。

這邊還在討論分組和勝率,趙鋅雨正在賭注臺外圍,觀看怎麼才能進去,他從沒像今天這麼後悔過沒帶小廝,最終還是心一橫,用著巧勁終於還是擠進了人群。

“我出1萬兩押百一能夠進入決戰。”趙鋅雨理了理自已的玉冠和衣袍,儘量展現自已的溫潤氣質,從懷中拿出一張一萬兩的銀票。

眾人一愣,像傻子一樣的看著他。

賭注臺的管事見狀趕緊止住趙鋅雨的手。

“這位公子,我們可是正規賭場出具的賭檯,為了維護廣大群眾的利益,這次賽事賭注最高不得超過一千兩,所以這一萬兩您還是收回去。”賭檯管事說。

趙鋅雨詫異的看了管事一眼,心中不讚嘆了一番。“日落城當真與眾不同,賭場都這般清新脫俗。”

“那我就下一千兩吧。”趙鋅雨把一萬兩銀票換成一千兩的銀票遞了過去。

管事收下銀票。“公子,您說的那個百一是哪位?這裡目前還沒有她的賠率。”

趙鋅雨指著第二擂臺的擂主。“就是那位姑娘,麻煩管事給我下注吧。”

管事看了一眼擂臺,又看了看趙鋅雨這個錦衣公子,下意識的搖搖頭,估計把他當成為博女子一笑的冤大頭。“行吧,她是今年第一次參賽,也不知她的實力如何,所以賠率會比其他人都高,是一比十的賠率。”

“勞煩管事了。”趙鋅雨拱手說道。

趙鋅雨下完注過後,就趕緊匆忙的擠出人群,出來時衣服都皺巴巴的,交領裡衣都變得大開,束髮的玉冠又歪了,整個人像是被人蹂躪了一番,對比雷劈時,都沒現在狼狽。他隨意整理了一下,又趕忙擠進武林廣場的人群,去到趙昕然的二號擂臺前。

比賽已經正式開賽。

第一組的擂臺早已打起來了,木瀟然和百斤包括圓生都還在觀望。

第二組趙昕然的擂臺上還沒上來人。此擂臺除了玉蓮和趙昕然,其他的皆是男子,大部分都看不起女子。

“血蓮,你是你們毒婦幫的嚇人接班人,你和她同為女子,不如你們先打?要不然我們先上,豈不是被說欺負小姑娘。”參賽人A說。

“就是,就是,這個擂主一看就是小女娃,估計還沒有及笄,我們先上實在不適合。”參賽人B說。

血蓮看著站在臺上一臉淡然的趙欣然,就能感覺到她不簡單。“你們這些人,還會在乎別人說什麼?真是臉皮夠厚,再說我們是“散蠍幫”,你們既然稱呼我們為毒婦,那也該知道我們只針對你們這些賤男動手,不如你們先上,等當了擂主,我在去會會你們。”

“你在這胡說什麼呢?我們見你是女子,才讓你先上,你可別給臉不要臉。”參賽人C,破防的說。

趙昕然在臺上聽得發出“嘖嘖”聲音。“你們這是聯合逼迫女子?這擂臺本就是誰想先上就上,她不願,你們可以先上啊,做人這麼軸幹嘛?”

“你這小姑娘,好不識好歹,我們可是在幫你,你不感謝就算了,還敢幫她說話。再說,我們這麼大年紀,你一個小姑娘,不是我看不起你,我們一拳就能撂倒你。”參賽人A說。

“呵呵,你們可真是好大的口氣。”趙昕然指了指說的最歡的這三人。“你們三人就一起上,省著天天沒事幹,亂嚼舌頭。”

趙昕然此話一出,底下一片譁然。

“這娃娃口氣好大啊。”觀眾丁說.

“這小姑娘要慘了,賽事可沒規定一次上幾個人,說不定他們三人真就一起上了。”路人A說。

“不至於吧,那三個人男人真要這樣幹,可就真噁心人了。”女路人A說。

擂臺下參賽的三人對視一眼,三人就直接上了擂臺。

“你這小姑娘,小小年紀有點能力,就出來闖蕩江湖,真不知你家大人是心大,還是根本不在乎你的生死,亦或是難不成你是孤兒?無論哪一種,今日我就讓你嚐嚐社會的險惡。”參賽人B說。

參賽人B的這番發言引得眾人一陣嫌惡,趙鋅雨看著參賽人B眼中閃過一絲薄涼,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心中已有決斷。

“你們廢話不僅多,還讓人聽著十分不爽,我的家庭怎樣,管你P事?!你可真是家住海邊,管那麼寬,直接開打吧。”

趙昕然直接運氣,使用玉曉九劍的第一招“風曉落葉”,她已經能控制住風的範圍了,只見擂臺周圍風夾雜著落葉,匯成小型龍捲風向三人颳去。

趙昕然的這次使用比以往都要順暢,這些都要源於昨天和哥哥的坦白,心裡的苦少了一些,心境開啟一些,也穩了不少。

緊接著,趙昕然就使出了第二招“風曉霧雨”,就在這時,突然感到丹田一鬆,實力又提高了一些,從引氣入體中階初級變成了中級,趙昕然開心。只見擂臺上,匯聚了一朵烏雲,風夾著霧雨就向三人奔去。

風太大,根本看不清擂臺上的情況,只能聽見三人慘叫。風過,三人就從擂臺飛了下去,全身包括臉上都是傷,由於規定不能殺人,都被趙昕然控制著沒打中他們的要害。

“啊!我的天吶,這小姑娘真帥,實力也好。”女路人B說。

“這可真解氣,誰叫他們最賤,還以多欺少,真是活該。”女路人A說。

“這小娃娃實力真強,這回我不會賠了吧。”觀眾丁說。

趙鋅雨見此滿眼笑意,身子都挺的更直了,眼神中透著驕傲。

趙昕然氣都不喘的站在臺上。“聒噪的都下去了,咱們繼續,爭取在最熱時刻之前結束。”

血蓮縱身一躍上了臺。“小妹妹,剛剛你乾的真不錯,我很欣賞你,那天你要沒地方去了,歡迎你加入“散蠍幫”。”

趙昕然看了看血蓮認真的眸子,點點頭。“那就先在這謝謝姐姐了。”隨後取出瓶子,倒出一粒解毒丸,吃了下去。“我知姐姐幫派善毒,但我已經吃了解毒丸,姐姐的毒可能對我的影響較小。”

“無妨,你剛剛的表現我就自知不是你的對手,但還是想和你切磋一番,這樣我們都能進步一點。”

“那姐姐先請。”

血蓮也沒客氣,先是放出毒霧,其身抽劍上前,趙昕然拿劍一擋,血蓮趁機射出暗器,趙昕然早有防備,用劍一掃就把暗器打了下去。

兩人一來一回,擂臺上毒霧顏色不斷變換,裡面劍劍相撞,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劍光不斷,最後趙昕然從下往上揮劍,血蓮用劍抵擋不得,被趙昕然一腳踢了下去。

“承讓了。”趙昕然抱拳對雪蓮行禮。

雪蓮回了一個女子禮。“承蒙指教。”

百三餘華羽跳上擂臺後,待了還沒有十秒就下臺,主張上臺打醬油。“我認輸。”

二組人數越來越少,他們都知趙昕然實力強勁,除炎炎外,其他四人都上了擂臺。“我們四人實力都一般,所以就一起上來,請姑娘不要介意。”四人中參賽人D說。

“無妨,那我們就速戰速決。”

五人很快在擂臺上打成一團,趙昕然輕鬆的遊走在四人之間,劍和四人的武器不斷碰撞出火花,四人不斷地爆喝聲,也在場上響起,趙昕然呼吸不變,橫、劈、挑、刺基礎招式連貫使用再加上速度也快,很快就傷到了四人,最後看時間,一招風曉落葉送走了四人。

一連打了這麼多場,再加上兩次的大招使用,趙昕然體力有些不支,臉也有些蒼白,不過戴著面具並不顯明。

最後二組擂臺下就剩下了炎焱一人,他飛身上臺。“看你一直不斷地比武,是否需要休息一下。”

趙昕然嚥了口唾沫。“不用,直接來吧,打完回家休息。”

“那就承讓了。”炎焱說。

他雙手拔起背後的重劍就向趙昕然揮了過去,趙昕然用劍抵擋,胳膊被震的發麻,炎焱加上重劍力量很足,趙昕然深知這場比賽不能拖,起身從側方攻擊。

炎焱很輕鬆的就躲了過去,兩人重劍和劍不斷碰撞,趙昕然每次都被震的往後一步,重劍劍尖劃過擂臺,每次都等帶出火花,發出刺耳的“滋啦”聲。

趙昕然深知自已力量比不過他,想著之前在現代的時候自已老是跟著大爺大媽早上練得太極,趙昕然摸索著把太極融入劍中。

炎焱重劍出擊我就用輕加後退化解卸力,然後用另一隻打他手腕,迫使他改變劍路,兩人都找到了感覺,越打越激烈,擂臺更是被毀壞一角。

趙昕然不再拖延連續使出風曉落葉、風曉霧雨,炎焱也不客氣直接使出他的大招,重劍齊行,一到帶著耀眼的光波對上了趙昕然的風雨,兩股力量相撞,光波很快被風和烏雲吞噬, 炎焱則被落葉和雨點傷到,跌落擂臺。

一聲鑼鼓響起。“二組比賽結束,擂主百一勝利,順利晉級決戰。”錢管事說。

炎焱起身抱拳。“在下受益良多,多謝姑娘。”

“彼此彼此,能與炎兄有此一戰,不枉此行,承讓了。”趙昕然抱拳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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