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強作為警察蜀黍,那股正義感還是有的。
特別和蔡洋又是同學,不希望他有任何閃失。
攤上這麼大的事,三位同學不怕惹火燒身,令蔡洋感動不已。
“趙芳,你找個就近的空房,讓我父母暫住一宿。”
“你放心的話,我來辦。”
“反正也沒啥事,我今晚陪著老人家。”張霞道。
“那就費心。”
說著蔡洋拿出兩個手提袋放在兩人面前。
“你這是何意?不用。”
看到手提袋裡的錢,兩人直搖頭。
“患難見真情,這對我來說都是小錢,此情我蔡洋必不會忘。”
張霞還要推辭,趙芳伸手收下,她知道蔡洋現在不差錢。
這事她們出面比蔡洋方便得多,如今魚莊外面有陌生人在盯梢。
目送兩位女同學離開,蔡洋提議道:“剛才沒有盡興,要不再喝點?”
“喝點。”
李老闆軍人出身,為人仗義且豪爽,蔡洋這個朋友他交定了。
“李強,你敢不敢開槍?”
“工作之後只對著天開過。”李強訕訕道。
“想不想立功升官?”
“想啊,怎麼不想?”
“今晚有個行動,你負責帶個路就算立功,如果敢開兩槍,你在簡州算是站穩腳跟。”
“你打算對老秦動手?”
“老秦在我眼裡算個屁啊,弄死他都不用我動手。”
這時馬姐打完電話走了過來。
“公司的保安隊一百來人,三個小時後到。”
“哪有車?”李老闆一臉納悶。
“高鐵在簡州臨時剎一腳不行嗎?”蔡洋微笑道。
“這都可以?”
“你說呢?”
“李珂親自帶隊來,聽說你在,本來四十人的隊伍增加到六十人。”
“這個老秦,老子今晚非活活折磨死他。”
說這話時,蔡洋目露兇光。
面對窮兇極惡的黑社會,馬姐沒有退縮,反而一個電話招來上百人。
這一百人絕對不會是普通人,很可能是退役的老手。
市局來多少人,李老闆並不知道,馬姐直接報出準確數字,她與市局這種關係和信任不是一般人人能夠達到的。
最恐怖的莫過於高鐵臨停,高鐵可不歸地方管,牽一髮而動全身,馬姐的手腕可見一斑。
這麼粗的大腿還不抱,更待何時。
“李老闆,你安排可靠的人帶路,放心絕對不會虧待弟兄們。”
“蔡主任什麼錢不錢得,見外了。我的人很多都是戰友,你儘管放心。”
“好,客套話我就不多說了,此事過後咱們就是兄弟了。”
俗話說,一起下過鄉,一扛過槍,一起嫖過娼,這種情誼才深厚。
再說了,你不納下投名狀,怎麼一起幹大事。
“時間還早,要不蔡主任說說三瓦窯的事?”
對於三瓦窯發生的事李老闆心欠欠得,作為曾經的軍人,他迫切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也來聽聽。”
馬姐乖巧的坐在蔡洋身邊。
“好,磨磨牙,三瓦窯是我和李珂給那幫人設下的圈套,結果這幫人鑽了進去。”
“故意讓他們摸槍,並且槍里根本沒有子彈?”
“對,這幫人拿到的是空槍。”
“這些人都是幾進宮的老油條,深知坦白從寬牢底坐穿的道理,豈能輕易撂了?”
“受傷需要治療,我就是主刀醫生,他們這些狠人手術根本不需要麻藥。”
“不打麻藥豈不是要疼死?”李強好奇道。
李老闆琢磨出味來,“蔡主任這手高明啊。”
“在我悉心治療下,全部都招了,還破獲了幾個陳年舊案。”
“稱霸一方的趙強是怎麼回事?”
“他到馬老師的府邸鬧事,還衝著我的車撒尿,真是嫌命長。”
“趙強簡直是在找死。”
“死便宜他了,兩個渣土車過去把他的場子給掀翻了,他腿上捱了兩槍需要手術。”
“又撞你槍口上了?”
“對,我親自操刀,他終於保住一條腿。”
“不招供,另外一條腿是不是也保不住?”李老闆笑道。
“他下不下得來手術檯,我說了算,哪怕割個包皮都會死人,更何況這麼大的手術,你們說是不是?”
說完蔡洋哈哈大笑。
馬姐淡定從容聽的饒有興趣,這份從容可不是裝就能裝出來得。
反觀李強這邊面色煞白,冷汗直冒。
李老闆見過大風大浪,聽了仍然後背發麻。
沒有想到蔡洋小小年紀出手如此狠辣,老秦這次可能真栽了。
他也聽得出來,捏死趙強對蔡洋來說分分鐘的事,就是要折磨他,還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李強,白芸和縣主有一腿?”
“是啊,在簡州官場屬於公開的秘密。”
“她不是和田浩兩人...”
“田浩只是縣主得擋箭牌,為此縣主也給了他不少好處。”
“縣主有錢嗎?”
“有啊,賭場在簡州地界,怎麼也要給他分點紅吧?”
“知道他的錢放在哪裡嗎?”
“他有幾個家,可能每個地方都藏點。”
“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這個主意不錯。”
說話間蔡洋露出鬼魅一笑。
時間差不多了,薛哥隨著李強和李老闆的人把李珂等人接了回來。
除了李珂和王大隊,不出意外隱身幕後的萬叔親自來了。
現場影片連線,李局、張局在局裡坐鎮指揮這次行動。
介紹李強、李富貴給兩位局領導認識,令兩人受寵若驚。
李老闆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地圖,指向沱江大酒店。
沱江大酒店高十八層,三四層是夜總會,五六層是賭場,監控室在負一層。
“夜總會和賭場是不是一家?”李珂問道。
“不是一家,夜總會面上的老闆叫虹姐,聽說背景很深。”
“不管什麼背景,今晚必須拿下。”李局一錘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