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豆豆走了,與她的兒子葬在了城郊的公墓。天上下著小雨,地上溼答答的一片。胡豆豆母子走了多久,周老六就在墓地待了多久。

陳可晴:“周大哥,下雨了,我們去躲會兒雨吧。”

蹲坐在墓前的周老六,緩緩抬起頭看向了來人。雨水浸溼了雙眼,眼睛通紅,臉上流下的不知道是淚水還是雨水。

周老六:“陳警官,你來了。”

看著眼前憔悴的周老六,陳可晴看著心痛。他那單薄的衣裳早已被雨水淋溼,這個瘦瘦小小的男人,幾天之間彷彿老了好幾歲。陳可晴黑色的雨傘,往周老六那邊撐了過去。

陳可晴:“周大哥,下雨了,回去換身衣服吧,別淋感冒了。”

周老六:“陳警官,我不去,我們要一家人整整齊齊在一起。”

陳可晴:“好,周大哥,那你吃點東西吧。”

周老六搖了搖頭,擺擺手表示不想吃。

陳可晴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跟他待在一起。這座墳裡,躺著周老六的妻兒,另一座墳裡,躺著陳可晴的母親。他們兩個同病相憐,這個世界上,他們都沒有親人了。

坐了一下午,太陽西下的時候,陳可晴走了。周老六他說,漂泊了半輩子,好不容易有個伴,溫暖了他的心窩。突然間,她走了,自已哪兒也不想去。以後他就住在公墓裡陪著他們母子,也歡迎陳可晴隨時去探望他們。

陳可晴:“天底下又多了一個跟我一樣傷心的人。”

陳可晴走了,等候多時的高宏遠出現了。當時,他從社交軟體上得知了胡豆豆事件,直接捐了幾十萬,後續看情況還會再捐。本想著有了這筆款項,胡豆豆母子能渡過眼前的難關,沒想到,噩耗來得如此之快。胡豆豆只是他救助過的人其中之一,本不想有過多接觸的,但是看到這個男人跟自已一樣失去愛人,他感同身受,十分難過,想去送送他們母子一程。

高宏遠:“小楊,替我上去送束花。”

楊覺:“好的,董事長。”

在楊覺走後,高宏遠接到了洪傳鷹的電話。

洪傳鷹:“董事長,你讓我查的人,查到了。陳可晴的母親是一個被拐來的婦女,拐來不久後就瘋了。她父親買了她母親不久後就有了她。在陳可晴8歲那年,這個禽獸不如的父親竟然想著強姦自已的女兒,是陳可晴的母親奮力救了她。在那次事件中,陳可晴的母親失手將她的父親打死了,而陳可晴的的爺爺見自已的兒子被兒媳打死了,就一鋤頭敲死了她母親。隨後,陳可晴被司徒警官家收養。”

高宏遠:“好,我知道了傳鷹,我讓你查的事,不要對外說出去一個字。”

洪傳鷹:“明白,董事長。”

凌晨兩點多,陳可晴躺在床上噩夢連連。自從胡豆豆走後,她的心情一直不佳,晚上還老是做噩夢。

夢中,陳可晴回到了小時候那段黑暗的時光。母親被父親用鐵鏈鎖著,關在一個小黑屋裡。父親稍有不順就對她們母女非打即罵,還當著小陳可晴的面,強了她的母親。即使母親百般求饒,求他放過自已,但他還是不依不饒。

肖廷一把抓起陳母的頭髮:“求饒?你是老子買來的,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哈哈哈哈。”

扯開褲腰帶,對著她們母女又是一頓打。

這是陳可晴的夢魘,一生揮之不去的噩夢。她最害怕電閃雷鳴的下雨天,每到這個時候,她的父親最喜歡拉她媽媽在雨中一邊罵,一邊打,他是個虐待狂。

陳可晴:“不要”

又從睡夢中驚醒,四周靜悄悄的,什麼也沒有。因為身後沒有依靠,她只能故作堅強,多少次夜晚被嚇醒,就有多少次的孤獨與她做伴。

陳可晴:“最近這噩夢做得越發頻繁了,媽,我好想你。你在那邊,有想我嗎?”

開啟燈,翻出櫃子裡珍藏的石頭,陳可晴將它緊緊抱在胸口,這是她母親留給她唯一的念想了。這不是一塊簡單的石頭,那是她的石頭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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