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淵休養生息,罷戰屯糧。

劉淵頒佈法令,輕徭薄賦、鼓勵農耕,禁止互相械鬥,部族之間和睦相處。避免戰亂和動盪。同時鼓勵生育,增加人口。同時建立學堂,學習漢族文化,推崇儒學,和各種禮儀經典,有才學突出的加以提拔。

而這邊晉朝內鬥卻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中,東海王司馬越忙活了一陣,雖然廢了司馬穎,卻丟了惠帝,簡直是得不償失,惠帝被張方強行遷都到長安,落到了司馬顒手裡,司馬顒就具有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權利,還時常給他下道詔書,命令他幹這幹那,他要是不去,就成了抗旨不遵,反倒不美了。

於是他以張方劫遷車駕,起兵討伐司馬顒。依然採取老路子,傳檄崤山以東征各鎮、州、郡。

檄文道:“集結正義之師,奉天子回都洛陽!”司馬越兄弟本就各據一方,很有實力和威望,於是范陽王司馬虓和王浚等人共同推舉司馬越作盟主。

司馬虓是武帝司馬炎的從子,歷任豫州刺史、尚書、都督鄴城諸軍事等職,朝廷的很多士人審時度勢,認為司馬越勢大,獲勝的機率高,於是很多人投身於他。

司馬越率領三萬兵士,駐紮在西邊的蕭縣。范陽王司馬虓從許昌到滎陽駐紮。

大戰一觸即發。

司馬顒見對方來勢洶洶,不免心生恐懼,以惠帝的名義下詔,命令東海王司馬越等罷兵,回到各自的封地,司馬越等根本不肯聽從。

這種情況就引起了一個人的擔憂,皇室操戈,無休無止,導致國力衰微,生靈塗炭,於是他想從中斡旋,以期雙方能罷兵修好。這人就是劉弘。

當年張昌作亂,司馬穎起兵欲平,沒想到就是被這位劉弘領司馬乂之命,搶先一步,給平下去了。

此後,劉弘被任命為荊州刺史。鎮守荊州多年,任上,廣施仁政,輕徭薄賦,百姓安居樂業。

他給兩邊上書,希望能冰釋前嫌,握手言和,語重心長地勸解道:近些年皇室自相殘殺,兵戈紛亂,猜忌不斷,疑竇叢生,各位王爺頻頻殺伐,災難延伸道宗子的身上,多少王爺被殺夷三族?皇室衰微,於家於國何利之有?

檄文一下,全國皆動,兵戈相向,勞民傷財。今日為忠,明日為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互相指摘,俱為賊首。

從古至今,各朝各代,骨肉相殘到這個程度的,從來沒有見過,每思及此,臣暗暗的悲傷流淚。

現在四夷蠢蠢欲動,國家兵力儲備尚且不足,一旦胡人入主中原,那才是滅頂之災,兩位手握重兵,是輔助王室的肱骨之臣,不慮國之安危,卻總因為家長裡短自相殘殺。

我請求命令下詔,命令司馬越等人,各自罷兵迴歸封地,整頓軍務,駐守邊防。

從今以後,如有沒有詔令,擅動刀兵者,舉全國之兵共伐之。”

可惜雙方都覺得自已實力不錯,絕對能碾壓對方,對劉弘肺腑之言置若罔聞。

劉弘見所勸無果,只能扼腕嘆息。

他反覆思量,為今之計也只能幫助一方,將另一方制服,才是了局,又考慮司馬顒這邊,張方殘暴不仁,盡行些禽獸之事,從長遠看,非敗不可,又兼司馬顒之人性陰險,善挑撥,貪婪寡恩,諸多司馬皇室之禍,都是這個王爺引起的,於是決定加入到司馬越一方。

還有昔日二十四友之劉輿劉琨兄弟也加入了司馬越一方。

於是雙方一頓混戰,王浚又聯絡鮮卑,派他的部將祁弘帶領鮮卑、烏桓精銳騎兵作為司馬越的前鋒。

劉弘則派同郡人陶侃駐守荊州東大門,有人提示劉弘道:“陶侃手握重兵,領強兵,倘若有異心,荊州東大門就危險了!”劉弘聽後,不以為意到:“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以我對陶侃的瞭解,他是才德兼備之人,沒有必要到擔這個心!”

沒想到這話還是傳到了陶侃耳中,為了讓劉弘放心,他立刻派兒子陶洪和侄子陶臻到劉弘那兒任職,其實也就是人質的意思。

劉弘看到兩個年輕人,明白了陶侃的良苦用心,笑道:“我對陶侃太瞭解了,他的才能和忠心無人可及,如今他就要領兵出征,而你們的祖母年事已高,你們應該回去替他盡孝!”

又發給他們些錢物,以備不時之需,進行前又對兩人說:“鄉野村夫,相知相交,都沒有負心的,何況像我和陶侃這樣的大丈夫呢?你們放心回去吧!”

雙方交兵,成都王司馬穎受司馬顒之命,趁機佔領了洛陽。

不想不日,司馬顒節節敗退,不得不考慮和司馬越議和。可是張方知道自已名聲很差,一旦議和,自已肯定不會有好結果,所以極力反對。

司馬顒本就是小人心性,見利忘義之人,見張方反對,心裡謀算起來。

一來,知道他把司馬乂都烤了吃了,從心裡懼怕他,覺得張方久留不得,誰知道他哪天翻臉,把自已為烤了。

二來,把惠帝劫來洛陽的人是張方,不是自已,這就是個很好的背鍋俠。

於是將想把張方殺掉,拿他的人頭去議和。

但是又心中膽怯,不敢下手。

他手下有個參軍,名畢垣,曾經受到張方的侮辱,記恨於心,見司馬顒走除去張方之意,於是順勢勸道:“張方在霸上長時間駐兵就是不進攻司馬越,徘徊不前,能不能是儲存實力,要造反啊?”

司馬顒一聽,更害怕道:“那可如何是好?”

畢垣道:“應該在他謀反之前,先下手為強!”

司馬顒道:“沒有辦法啊?怎麼能做成這個事兒呢?”

畢垣道:“親王可還記得,當初誰向您保舉的張方嗎?”

司馬顒一時竟然忘了。

畢垣提醒道:“長安豪富郅輔啊,張方本來出身低賤,到長安時,差點沒凍餓而死,幸得富戶郅輔慷慨收留,後又引薦給您的。”

司馬顒一拍腦門道:“對對,是這麼回事。我見張方膽識超人,才委以重用的。”

“這郅輔以為曾經救助過張方,兩人來往過密,張方詭詐多疑,卻單單信任這郅輔,讓他擔任帳下督。讓他去行刺張方,定能成功。”

司馬顒道:“就怕郅輔不肯去啊?”

畢垣笑道:“親王,莫憂,我自有辦法。”

於是畢垣將郅輔召開,裝模作樣的審問道:“有人密報張方擁兵自重,要謀反,你知道這事兒不?”

郅輔嚇得不輕道:“我不知道啊,沒聽說張方謀反啊!”

“不知道?你跟他關係親近,又是他唯一信任的人,你會不知道,是不是也參與了?”畢垣恐嚇他道。

郅輔立刻跪倒在地,大呼冤枉。

畢垣道:“如果張方要是真的謀反了,你和他這樣親近,怎麼樣都會被牽連的,一定不會有好結果,弄不好都得誅滅九族!”

郅輔一聽連忙求饒問計。

畢垣道:“為今之計,我還是得給你出個主意,一會親王問你,你知不知道張方要反,你一定得說是的。”

果然沒一會兒司馬顒召見郅輔,問道:“你知不知道,張方要謀反?”

郅輔道:“知道。”

“那孤王派你去殺了張方,你能做到嗎?”司馬顒問道。

郅輔只好說能辦到。

於是郅輔帶著佩刀,到了張方帳外。守衛知道他素來與張方交好,也沒攔阻於他。

進了大帳,卻見張方正在案牘看軍情奏報,抬頭一見是他,也沒在意,一邊跟他說話,一邊還在低頭看著。

郅輔一邊搭話,一邊若無其事地往前走,到了近前,手起刀落,砍掉了張方的腦袋,提著頭就走。

到了司馬顒那裡,將張方的人頭獻上,司馬顒萬沒想到,他居然做到了,立刻任命他安定太守。

這邊安排把張方的頭裝進盒子裡,送給司馬越,請求和解。

司馬越見到張方首級也吃驚不小,正猶豫之時,他手下將領劉琨道:“司馬顒反覆小人,除惡務盡,親王不可與之和解,人頭借我一用。”

說話間,劉琨拎著張方的人頭就走,帶領軍隊,進擊司馬顒,每到之處,必把張方的人口拿出來展示,道:“張方已經死了!”

司馬顒這邊的兵士一見,張方都死了,那還打啥啊,望風而逃,一鬨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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