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山頻頻點頭,現在才明白這些百戶所只賣官鹽的緣由。

不由的有些悲憤,這簡直就是剝削,欺壓這些底層百姓的血汗,不停的壓榨,直至油盡燈枯。

目光灼灼,試探的開口道“大人,不知可否每月把二十石之外的鹽粒交給我來處理,我可以按照每石五錢銀子來收,越多越好。錢貨兩清,絕不拖欠。”

陳百戶看著張震山,面無表情的道“你是看那鹽販子有些小利,想分一口?

可你五錢收鹽,根本賺不到什麼油水呀。鹽場的商行是一兩一石,鹽丁卻要剋扣一半。

那你也就剩下五錢一石,等於你白費了力氣,你這是何苦呢?”

張震山也沒解釋,只是依舊信誓旦旦的道“大人,我實在是不忍看咱們百戶所的鄉親們忍飢挨餓,就想為他們做點事情。還望大人成全。”

陳百戶也沒多說什麼,畢竟他是得便宜的一方,每石能多得一錢銀子,還有人願意擔風險,白受累。那又拒絕什麼呢?

“行,我可是提醒你了。別白費了力氣。我相信這訊息告訴下面的軍戶們,他們一定會幹勁十足,每月能多曬出不少的。”

陳百戶滿意又告誡的道。

兩件事算是都弄明白,辦好。張震山跟百戶大人寒暄了一陣便出了前廳,跟士兵們聚在了一起。

張震山主動尋了眾人,跟每個人都熱情的交流,絲毫沒有總旗大人的架子,氣氛也是十分和諧。

楊衛也是活過來一般,話又多了起來,跟張震山左問問,右聊聊了。滿臉笑容,一掃前些天的陰霾。

可張震山終歸要回去,相聚的時間也是稍縱即逝。

楊衛情緒瞬間低落,十分不捨張震山離開,可又不敢親身涉險,隨張震山前往小院,只能依依惜別。

重新坐回自已每天惆悵的老位置,怔怔的發呆,或是偶爾來了興致,拿起長槍刺兩下。

張震山從百戶所回小院,心情完全不同。

這趟百戶所之行,‘後山堡’的名目有了。軍戶們只賣官鹽的緣由也清楚了,還跟百戶大人談妥了以後販鹽的生意。算是一舉三得,大獲成功。

說起販鹽的生意,張震山忽然覺得只收自已百戶所的鹽粒太少了些。

要是能把其他百戶所的鹽粒也都收來,再以私鹽販賣出去,那樣才能賺更多的銀子,自已的‘後山堡’才能更快的發展起來。

在回去的一路上,就一直在思考,怎樣才能讓那些百戶所也把鹽粒賣給自已。

剛過晌午,張震山就回到了小院。

本身被難題困擾的憂愁,也被眼前的景象溫暖了一把。

張震達,阿生他們十個士兵,每人帶著一個壯丁,刻苦的練習這槍法。

新丁們駕著長棍,擺出起手式,一動不動,阿生他們練習著橫向目標的靶子,還時不時的糾正身邊的新丁。

匠戶們帶著二十多號婦女老幼,在新建的小院裡,忙前忙後。

本來只有一間土屋的小院,現在已經建起了兩間,第三間也是如火如荼的進行著,院牆也是一點一點的高了起來。

每一個人都積極向上,熱情洋溢的忙碌著。能幹活的小孩子都幫忙從小山上的小溪裡打水回來,太小的小孩子則互相追逐玩鬧。

一幅田園風光,雞犬相聞的畫面,還有什麼比這更治癒呢?

宋龍從自已的訓練中發現了歸來的張震山的身影。連忙大聲呼喊道“大人回來了。大人回來了。”

大家也都連忙回身,看到了張震山風塵僕僕的樣子。

士兵們還好,都是一路跟隨張震山來此。

那些百姓都放下活計,紛紛下跪,迎接他們的恩人。

張震山快走幾步,來到百姓們身前,象徵性的扶起了幾人,便讓大家都起來說話。提高聲音道“諸位,今天我去百戶所申請了咱們總旗自已的名號。

以後咱們這裡就叫‘後山堡’。

你們都是後山堡的軍戶,這裡就是我們的家了。”

所有的人都高興的跳了起來,互相擁抱,慶祝著新生活的來臨。

張震山又對著匠戶們道“再等幾日,等多建幾間土屋,我就把你們的家人都接過來,你們就不用再分開了。”

匠戶們也都是歡欣鼓舞,熱情高漲。紛紛表態加快工程的進度。

那幾個從百戶所過來計程車兵,張震山沒有詢問,一來他們都是百戶所的人,後山堡也隸屬於百戶所,在哪都差不多。

二來這需要他們自已考慮,要是想把家人接過來,他們自會跟張震山表態,根本不用多問。問了還顯得自已要求人家似的。

宋龍隨著張震山進了小屋,恭敬的站在一旁,彙報著白天他偵查鹽場的情況。

正色道“主人,小的白天看到鹽政巡檢的人馬來了不少,但待了一會之後,就都離開,回返縣城去了。

只留下了十幾個人,正巧那十幾個人的頭目我知道。

人稱‘疤哥’,貨真價實的一品武者,使一口特製的腰刀。比尋常腰刀要重一些。

人長的也是膀大腰圓,一臉的鬍鬚,大眼珠子像是掉出來一般。在縣城裡也是有名的潑皮。

這疤哥正是前幾天鹽場裡死去的鹽丁頭目張狗子的大哥。平時對張狗子也是關注有加,沒事就用拳頭親熱一番。

不過誰要是欺負了張狗子,這疤哥也是十分護犢子,那是真敢拼命砍殺的。

所以大家才管張狗子叫犬爺,後面也就流傳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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