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們永遠都不知道,那些後手和底牌是需要代價的,那些代價需要其他人的付出和犧牲來填平。

可其他人會看著你們玩弄和戲耍麼?平時那是沒有機會和辦法,只能配合著表演,把自已演成一個個傻子。

可當機會就在眼前的時候,大家都不裝的時候。就那些自作聰明的小伎倆,又能瞞得過誰呢?

自作孽,不可活,人作孽,更不可活。

“崩。崩,”的聲響不絕於耳,那是小院大門門栓被沖斷的聲響。

僵奴和僵兵混雜在一起,奔著身單影只的一品武者囂張的衝去。

本來應該能斬殺更多鬼僵的一品武者,現在只能草草的出刀一次,無力又無奈的一次。

不管砍中僵兵還是僵奴,他們都將被四面八方的利爪和尖牙撲倒,穿透,咬死。

每一個商行小院的場景都大致相同,這些一品武者本來有著改變局勢的力量,現在卻只能草草收場。

僵奴們趴在一品武者的身體上,大快朵頤,瘋狂的吸食武者的鮮血。

僵奴們眼睛裡的兇光更加強盛,支撐在身體的骨架都更有光澤,估計再給他們吞食幾個武者的身軀,他們離僵兵也就不遠了。

此時尚且安坐在屋中的管事們,也都心知肚明,他們將迎來生命的終點。被自已提前鎖定的終點。

他們眼前匆匆劃過璀璨又輝煌的一生,到死他們都不會認識到自已的錯誤。

在他們的眼中他們是強者,是智慧的,是卓識的,是遠見的。

要不然他們怎麼能在社會中嶄露頭角,成為受人尊敬的上層人呢?

豈不知當面臨真正的危機或苦難的時候,

他們那些所謂的獨當一面,

那些所謂的遠見卓識,

那些所謂的目光深遠,

都只能是一地雞毛,

除了他們自已臨死前不解的嘆息和悲嘆,再沒有人會多看他們一眼,甚至就連鄙棄都是那麼的多餘。

土屋的房門被鬼僵粗暴的撞開,僵奴們一擁而入,沒有任何尖叫,沒有任何痛苦,甚至沒有一絲掙扎。

審判永遠不需要辯證,有一點爭執的審判,都不再是審判,充其量只能算制裁,從始至終都在留意對方的態度。

管事們被吸乾的身體,殘破而孤獨。僵奴們都不願留下,紛紛轉身離去,尋找下一個獵物和目標。

現在整個鹽場之中,只有鹽政巡檢的小院和官鹽的院子還在固守。鹽政巡檢小院是因為有著大量的鹽丁。

官鹽的小院則純粹是因為所有的入口都被堵死。

自從護衛們被派往圍牆處作戰,官鹽的管事們就商量好了對策。

他們把積壓的鹽袋紛紛堆滿了入口。房門,窗戶,凡是沒有牆的地方,通通用鹽袋賭注,現在只有鹽袋才能給他們安全感。

“崩,崩。”的聲響不時的傳入管事們的耳中。他們每個人都親自上陣,用身體死死的靠在鹽袋後面。

希望能透過大家身體的重量堵住鬼僵的衝擊。

可以說官鹽的管事們雖然也自詡為聰明人,可他們並不像商行的管事們那般驕縱和狂傲。

他們只是吃著鐵飯碗的打工人,他們只是想表現出一點高於普通人的優越感而已,但又不想過於欺壓和為難底層的百姓。

可以說他們還保留著一絲最後的善良和認知。他們把官鹽裡所有的護衛都派了出去,盡了自已最大的努力。

可他們手中從來就不曾擁有改變某些局勢的力量,努力也就沒什麼用處了。

可他們同樣有著不輸於聰明人的機智,他們提早的準備,佈置。可他們真的能逃出生天,免於災難麼?

屋外的鬼僵們拼命的挖著,拽著,拉扯著。用頭撞著,用牙啃著,用手摳著。

土屋的牆壁在一點一點,一層一層的削減著。不知何時就將迎來命中註定的宿命。

黃昏的夕陽肆意的揮灑,照在地上,映在牆上,射在屋簷上。

它不會因為任何的爭鬥而變化,也不會因為任何逝去而悲傷,

他就那樣斜斜的,平平的,淡淡的,折射在每一個人或鬼僵的臉上。

不管你是猙獰還是醜陋,不管你是瘋狂還是平靜,更不管你是心甘情願還是袖手旁觀。

他的落幕沒人能夠阻擋,就好似早已有了定數的命運,無論你怎麼更改,如何重來,最後的結果早已註定。

我們能做的無非就是放下手中的一切,用毫無波瀾的心去等待他的到來。

在最後一絲陽光消失的瞬間,小屋的土牆也宣告破碎。鹽袋就像屋內官鹽管事們的心,不甘的灑落。

屋裡每個人的命運都迎來了註定的結果。

當這一刻真正到來的時候,管事們反而平靜的水井無波。似乎就算石子敲打在上面也泛不起一絲漣漪。

每個人都露出瞭解脫的微笑,通紅的雙眼泛起微微的淚花。大家手挽著手圍坐在一起,等待著最終的審判。

此刻大家的心透過雙手連結在一起,遠遠超出了平時互相算計,相互誹謗,彼此牴觸的距離。

他們終於幡然醒悟,烏合之眾不是形容別人,正是之前的自已。

自食其果絕不適合描繪官鹽管事們的境遇,隨波逐流才更加恰當。

黑夜的降臨宣判了鹽場的告破,但鹽政巡檢小院的火光,也證明了光明的火種,還未熄滅。

掙扎和戰鬥仍在進行。

而此時的後山堡,張震山帶領著全部士兵。

包括十名二品武者,三十名一品武者,二十名新兵,但也都是見過血,殺過鬼僵的準武者。

宋龍作為私鹽管事,也是一起隨行。

大家都吃飽喝足,帶好長槍,調整狀態,唯一的不足就是沒有盔甲,必須得加快盔甲的生產了。

畢竟一支部隊的強弱,不算戰略戰術指揮的話,披甲率的高低基本就是勝負的關鍵。

“吼,吼。”從鹽場方向隱隱約約的還能聽到鬼僵咆哮的聲音,說明鹽場的戰鬥還在繼續。

那就不著急過去,省的還得處理鹽丁們的問題,不論他們是信服還是驚訝,都難保會洩露後山堡這麼多武者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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