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落警告著景河。

她不想景河大師兄死嗎?

當然想。

但是,景河大師兄就這樣死了的話,即將到來的魔皇,根本不是她所能對付的。

還有,她身懷天之機緣,所以,氣運、精血等等,能築就堅固的魔道之橋,能夠讓更多的魔族進來。

那身懷大地機緣的景河大師兄,他的氣運,他的血,是不是同樣可以築就魔道之橋?

很有可能!

並且,妙用說不定比她更好。

因為他是大地。

魔族要的就是人間大地。

要是景河大師兄死在祭臺裡面,讓魔道之橋前所未有的強悍、堅固,那來的,最強的,可不定就只是魔皇。

甚至有可能是魔帝。

魔帝啊。

想著就恐怖。

如果說她遇見魔皇,還有那麼一點點掙扎的餘地。

那她在魔帝面前,就要頂一份動不了。

現在的她,在魔帝面前,和螞蟻差不到哪裡去。

魔帝想殺她,那是輕而易舉。

哪怕是有天之機緣守護,她也不一定活得了。

畢竟上一次的魔族入侵,魔帝都沒能來到人間,就是因為魔帝實力太強,不能夠跨越界壁。

魔族是想著在人間,殺人族殺出一尊魔帝來,再打通界壁。

可惜,最後魔族被那位打退。

所以,要是景河大師兄的死引來了魔帝,人間大地肯定保不住。

但那不是她的功勞。

如果他們再兇殘一點,一直不殺景河,不滅景家,她開啟不了命點,那大地毀得再厲害,她得到的好處將少得可憐。

相反,大地的排斥力,會無比濃郁的針對她。

說不定大地在毀滅的時候,還會將她帶走。

因為這些魔族來到人間,她是出了大力的。

幹了無數的苦力,最後好處沒有得到,反倒是有可能要死。

讓她不得不提醒景河大師兄。

然而,景河直接不聽。

就是要往祭臺去。

葉重和黑巖都死死盯著林芷落,讓林芷落不能亂說話。

可林芷落根本顧不了他們。

再次出聲提醒:“景河大師兄,我不是在刺激你,不是讓你發瘋發狂,非得踏上去。

我是真的在勸你!那個祭臺,是真的很要命!你要是死了,誰來保護景河,誰來守護景家?”

景河停下了腳步,回頭問道:“你不是一直想景河去死嗎?想要滅掉景家嗎?為什麼現在還要關心景河?”

“景河,只有我能殺,其他人都不能殺。”

林芷落說得很霸氣。

景河一聲冷笑,很想告訴她,他就站在他的面前,讓她趕緊來殺。

他忍住了。

景河大師兄身份,還很好用。

“林芷落,不是別人不能殺,是別人殺了,你就得不到好處!你就會一直這樣,到處低三下四的求情,拿你的臉拿你的身子,去跟魔族,跟神族合作!

你出聲阻止,不是好心。

而是為了你自已。

可惜,我就是不如你所願,哪怕我踏上去就會死,那我也會去踏。

因為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好過。

也不會讓你的心願得逞。

也要讓你過得無比糟糕,讓你在泥濘中掙扎,在地獄中浮沉。”

字字如劍,刺進林芷落心裡。

林芷落神情很是難看,她想了無數次都想不明白,明明她在景河大師兄手裡就沒有討到過好處,一直都是景河大師兄佔到好處,為什麼景河大師兄這麼恨她?

她不再勸。

這樣一個強悍的景河大師兄,一直盯著她殺,她也是很難受的。

他非要死,那就讓他去死。

至於魔帝,只要她還在,她沒死,就總有機會翻盤。

上一次趕走魔族的事,就可以用上一用。

葉重和黑巖鬆了一口氣。

沒人再勸景河大師兄,景河大師兄百分之百會踏上去了。

果然,景河大師兄要踏出最後一步了!

終於踏下去了。

走在祭臺上面了。

一步。

沒有死。

但黑巖不慌,這只是剛開始。

葉重更是忍不住的狂吼出聲,“景河大師兄,你看過煙花嗎?”

“我聽到一條狗在狂叫。”

“哼!馬上,你就會像煙花一樣爆炸,燦爛一下子,然後就沒了。”

葉重無比自信。

景河說道:“可我現在還好好的!”

“你再走一步。”

“我踏了,還是無事。”

“再踏一步,就不信你沒有事。”

咚咚咚!

景河連踏三步,“為什麼還是沒有事?”

葉重眼睛暴睜。

景河看向黑巖,“魔王大人,你的祭臺是不是有問題啊?我不是都成祭品了嗎?為什麼還不讓我死?”

黑巖在顫抖。

非魔族之人,踏在祭臺上面,就是祭品,就是要壞。

跟林芷落的鮮血一樣,滴上去,就化成了魔道之橋的一部分。

景河大師兄已經強到可以無視祭臺的地步?

不至於啊!

就算景河大師兄有神通,悟了道,這個祭臺也能吃他的。

即便吃不了,也能傷他的。

但景河大師兄現在一點傷都沒有。

林芷落也想不明白。

景河再往前,一步又一步,都快要走到祭臺中心了。

“魔王大人,你有沒有什麼主意,讓祭臺殺了我?”

“有!”

黑巖忍不住開了口。

因為景河大師兄這樣走下去,他是必死無疑的,哪怕後面還會有很多魔族人來。

“你說!”

“你的血,對祭臺是很有用的!如果以你的鮮血為引,那你就能激發祭臺,就能完成你的心願!”

“好!按你說的做,如果還是不行的話,那我就要殺你洩憤!”

聽到景河的話,黑岩心裡像是有一萬匹草泥馬呼嘯而過,他是來人間大殺特殺,以人為食的。

結果,遇見的第一個人,他們就跪了。

他千想萬想,想殺景河大師兄。

卻是殺不了。

而景河大師兄則是千方百計想去死,卻是死不了。

希望這一次,他會死掉。

要不然,景河大師兄絕不會放過他,一定會說到做到,直接要了他的命。

所有的眼睛,所有的目光,都落在景河身上。

看著景河割破了手指。

看著那一滴指尖血,往祭臺上面滴。

這滴血,落下的速度其實很快。

但在他們眼裡,都覺得很慢,像是一萬年那麼久。

終於。

嘀嗒!

指尖血徹底落在祭臺上面了。

轟轟轟!

祭臺震動起來,發出了聲響。

景河大喜。

“魔王大人,你沒有說錯,是真的有用呢!”

“恭喜你,你又能多活一會兒。”

黑巖卻是一點欣喜都沒有,是的,祭臺動了,卻和他想象當中的震動不一樣。

更準確的說,祭臺就不該動。

震動的應該是景河大師兄。

林芷落也是滿眼疑問。

葉重卻是在獰笑,“景河大師兄,你已經狂到沒邊了,但是,多虧了你的狂,馬上就要把你自已狂死了。”

“那你可以放煙花了。”

“你的血肉飛濺,就是最絢爛的煙花。”

葉重給予還擊。

景河卻皺起了眉頭,“魔王大人,不對勁,祭臺光是震動,卻沒有力量殺我。

這是為什麼?

是看不起我嗎?

還是說,你們的祭臺,太廢了?”

黑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眼前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太古怪了。

頓了一下,景河說道:“魔王大人,是不是我滴的血還不夠,要多滴一些血?”

“應該是吧。”

黑巖只能這麼回應,這是他唯一的路,要不然就會死無葬身之地了。

“好,那我繼續滴。”

景河很聽勸,滴下一滴又一滴的指尖血。

祭臺震動得更加厲害。

那些散到四面八方的符紋,也流了回來。

甚至於黑蓮,都圍在景河四周。

景河聲音冰冷,“魔王大人,這個祭臺光打雷,不下雨啊!真的沒有什麼殺機,而且這些黑蓮跑過來,是為什麼?

難道我的指尖血太弱了,祭臺看不上,需要心頭血。

甚至是精血才行?”

換在之前,黑巖肯定會這麼認為。

但現在,他是真的迷糊了。

黑蓮,只為魔盛開。

此刻卻朝拜著景河大師兄。

難道他表面上是人。

實則是魔?

可還是不對,他要是魔,就不會把九蟒等魔將全部殺死,也不會將他殺死重傷。

林芷落心中又生不安。

彷彿又有了不得的大事,即將發生。

葉重已經笑不出來。

雖然他沒有受到什麼攻擊,可這一幕,已經讓葉重心碎。

景河已經滴出了心頭血。

轟。

祭臺放了光。

符紋在光裡游泳。

而景河,就沐浴在魔光當中。

祭臺開始縮小。

哪怕是蓮臺,也在縮小。

黑巖徹底傻了眼,蓮臺現,魔皇必出,可這會兒蓮臺卻要消失的樣子。

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明明景河大師兄的鮮血,被祭臺吸收了,是能夠強壯魔道之橋的。

結果,祭臺卻有點反被景河吸收的樣子。

景河眉間成了山。

“魔王大人,祭臺這個樣子,應該不是看不起我,可這不是我想要的啊,我就想祭臺殺我的。

為什麼不殺我?

非得要祭出精血才行嗎?

可是,我的指尖血和心頭血,就讓蓮臺都要親近我。

我要是用出精血,蓮臺會不會直接臣服於我?

那個時候,你們的魔族還能過來嗎?

魔皇還會駕臨嗎?

我非常擔憂。”

景河憂心忡忡。

黑巖沉默,但到了這個地步,他只能說,“也許精血一出,引起了魔道之橋 的大動作,祭臺就會展露殺機。”

“好,我再信你一次!”

景河開始祭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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