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它就叫第15章
年眠皺皺眉,這個人,好奇怪。
總感覺,他在透過她看另外一個人。
“有事?”
她剛洗漱完,臉頰白皙,睫毛根根捲翹,眼睛像水洗過一般。
乾淨純澈的讓蘇時越心虛。
他輕咳一聲,握緊手裡兩個隨身碟,“沒什麼。”
邊說邊挪動腳步,看來是後悔找她了。
年眠眯眼,她一個健步衝上去,用力一扭蘇時越胳膊。
“嘶!”
蘇時越疼的臉都變形了,忽覺手心一空。
他眉心突突跳,急忙伸手去搶,“這不是給你的,給我!”
年眠快速躲開,並抬腳朝他用力一踢。
兩個隨身碟被她拋來拋去,眼裡是說不出的惡劣和狡黠。
“你就是給我的,給就給嘛,我又不收你錢。”
蘇時越五體投地趴在地上,眼角狠狠一抽。
他等著年眠後悔的那一刻。
這時傭人上樓,看到這一幕忙低下頭,“小姐,少爺,吃早飯了。”
心裡默唸看不見我看不見我,媽呀,小煞星又作惡了。
年眠不解,她有那麼可怕嗎?
揚起一抹自認為乖巧的笑容,眼眸彎彎:“好的。”
說罷,她把隨身碟揣進白裙口袋裡,狠狠一踩蘇時越的手,下樓。
蘇時越趴在地上微笑。
這丫頭根本不知道她的演技有多差!
年眠早上揍了人,心情還不錯。
直到下樓被一道濃烈的怨毒目光盯上,她不爽的斜眼過去。
只見蘇時微坐在秦敏旁邊,眼眶紅腫,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狠狠瞪著她。
可不恨嗎?僅僅一晚上,她的通告代言合作方全部反悔,寧願付高額的違約金也不願意和她染上關係
還有原本談好的劇組,一朝打水漂。
年眠勾勾唇,“你爸媽還沒死,怎麼就先哭了。
蘇時微垂頭,拳頭捏的死緊,沒說話。
“你!”
蘇瑞坐沙發上,氣的差點昇天。
秦敏也沒說話。
年眠正覺得不對勁,耳邊就傳來一道輕笑聲。
“寶貝兒,右看~”
“……”
她嘴角一抽,熟悉的賤兮兮又厚臉皮的聲音。
炸毛!怎麼哪都有他!
傅執淵懶散躺在沙發上,容貌絕美,他勾唇笑:“早上好~”
年眠繃著一張臉,不說話。
秦敏看的很不舒服,她是沒福氣有那麼好的依靠,但她女兒可以啊。
明明上個月還說和傅爺吃了飯,如今怎麼像陌生人。
她抬手,用力一掐蘇時微胳膊,使了使眼色。
蘇時微吃痛的咬唇,她抬起頭,一雙杏眼楚楚可憐:“傅爺,有段時間沒見,那天你還……”
說起這個,她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
哦豁!
年眠眨眨眼,有八卦聽喔。
懶散靠著的傅執淵直起身來,他眯眼,年眠這小眼神他怎麼看怎麼不爽。
她不吃醋!
她根本就不在意他!
傅爺越想越不爽,周身氣壓變低,狹長陰冷的鳳眼瞥向蘇時微。
就這一眼,嚇得蘇時微抖了抖。
傳言,傅執淵的父親是被他親手弄死的,當著所有頂層權貴的面,削肉剜骨,屍體被野狗啃食。
“哦?蘇小姐說的我怎麼不記得?”
傅執淵眼裡發寒,追不上小未婚妻的氣全砸在蘇時微身上。
蘇時微裙襬都快揪爛了,她硬著頭皮道:“那天,慕少爺的生日宴,您、您誇我好看。”
年眠頓時就嫌棄了,虧這他長了雙勾人眼珠子,卻是個眼瘸的。
傅執淵皺皺眉,想到什麼,他冷嗤一聲:“老子是說你身後的那條狗長的挺別緻。”
蘇時微:“……”
她臉色瞬間漲紅,羞憤欲死,恨不得馬上跑回房哭一頓。
室內頓時陷入一片尷尬。
“呵呵……”
年眠彎了彎唇,笑著補了一句:“原來,狗狗都比姐姐有吸引力。”
蘇時微:“……”
她被氣哭了,扭頭快速跑上了樓。
秦敏兩眼昏花,這都什麼跟什麼,不爭氣的東西!竟然還騙說她和傅爺談戀愛。
“別管她,我們先吃早飯。”
蘇瑞臉色也不好看,丟人東西。
這麼一看,年眠這孽女可比她順眼多了。
至少,傅爺青睞她,加上婚約,蘇家有希望聯姻攀上傅家。
想到此,他對年眠的態度也大變,剛上餐桌就揚起慈父的笑,給她夾了好多菜。
“眠眠啊,快嚐嚐這塊魚,沒有刺。”
年眠看了看他這醜陋的嘴臉,彎唇一笑:“謝謝。”
這一笑,還真像個乖孩子,從小就讓爸媽省事的那種。
蘇瑞心裡舒坦了些,剛要去看傅執淵臉色,旁邊就傳來年眠輕飄飄的聲音。
“不過,我對海鮮過敏。”
蘇瑞笑容一僵。
傅執淵掀了掀眼皮,打眼望去,這一桌子快三十個菜,年眠面前的全是海鮮,只有盤水煮青菜。
肉食和湯全在他這和秦敏那。
傅執淵覺得自已得病了,自戀的病。
就說這小姑娘怎麼老瞪他,還以為是遲來的吃醋,少女懷春偷偷看他。
原來是他的到來,讓她沒菜吃了。
他長指輕敲桌面:“蘇家已經沒落成這樣了?連轉桌都買不起?”
蘇瑞臉色難看,他手在桌下狠狠一掐秦敏大腿。
秦敏吃痛地直起腰身,她尷尬道:“轉桌昨天壞了,傭人今天就能給安上新的。”
其實根本就沒壞,海鮮的擺放位置是她故意安排的,前兩天還好好的,今天這死丫頭竟然挑明瞭。
年眠本也不愛吃肉的,一盤青菜就行,可今天蘇瑞給她夾菜,那醜陋的嘴臉,差點把她噁心吐。
傅執淵冷笑一聲,筷子輕輕一放,拉著年眠起身。
“既然蘇總連這點辦事速度都沒有,那公司的業務能力……”
傅執淵笑意不達眼底:“更是堪憂。今天要談的合同也就此作廢吧。”
看著那走遠的身影,蘇瑞怒了。
“啪!”
他狠狠扇了秦敏一巴掌,氣都沒喘勻:“你看你做的什麼事!這合同我他媽等了一個月!“
蘇瑞煩躁的扯扯領帶,用力一甩秦敏,拿了瓶酒就上樓。
獨留下秦敏一個人,她狼狽地摔在客廳,面對傭人複雜多樣的眼神。
氣得狠狠咬緊了牙,蘇瑞!老不死的!
莊園內,傅執淵拉著年眠的手腕,他回頭對她眨眨鳳眼:“走,帶你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