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德斯國王,親朋好友喚他薩德,此刻正坐在一張華麗的餐桌旁,他將漆黑的髮絲輕輕撥向臉頰一側,悉心打量著春宮那瑰麗壯觀的餐廳。牆面被繁茂的藤蔓攀援環繞,空氣中瀰漫著醉人的甜蜜花香,他與其餘三位國王以及他們的貼身侍衛們共度著一場莊嚴而又歡樂的傳統盛大早午餐聚會,幾乎所有在場的人都洋溢著相同的興奮之情。

他將注意力轉移到貼身侍衛長亨利身上,只見亨利正將一塊塗抹著晶瑩果凍的蛋糕填入一個碩大的可麗餅之內,隨後將其滿載咀嚼的樂趣一併吞噬。那粘稠的紅色果醬肆意塗染了他的嘴唇,亨利一邊齜牙咧嘴地笑著,一邊又狠咬一口,惹得薩德忍不住翻起白眼。“亨利,你何苦非要用這種方式讓你的牙齒看上去彷彿是從腦袋上蹦躂出來的呢?”他打趣道。

過去的六年裡,亨利始終堅守在薩德斯國王身邊,擔當起貼身衛隊長的重要職責。這一任命源於薩德最為信賴的將軍雷越的推薦,而如今,亨利與薩德的關係早已超越了上下級,他們結下了深厚的友誼,彼此間的默契與親近程度堪比親兄弟。

亨利隨手擦拭了嘴角,露出一排潔白如玉的牙齒,得意地用手指敲擊其中一顆,炫耀般地宣佈:“瞧瞧這些,上帝賜予的恩惠,我又怎能白白浪費?”說完,他抓起一杯糖漿,將剩下的可麗餅一飲而盡。

“薩德斯,你莫不是在刻意餓著你的衛兵?”春之王塞拉斯在餐桌彼端戲謔地揶揄著,嘴角噙著溫和的微笑,輕輕地搖頭晃腦。然而,面對塞拉斯的玩笑,亨利只是回頭瞪了他一眼,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春之王塞拉斯,同其他國王一樣,彷彿永遠沐浴在青春的光輝中,英俊瀟灑,令人讚歎。他的年紀足以讓人肅然起敬,而他的年輕魅力又讓人嚮往不已。他擁有著無可挑剔的黝黑而泛著金黃的肌膚,鼻樑挺拔而秀氣,一對猶如獵人般深邃的翡翠綠眼睛總是閃爍著歡快與靈動的舞步。

亨利,作為羅迪納四大王國中唯一對塞拉斯持有敵意的人,曾經評論塞拉斯的眼睛與臉龐不協調,但這番話背後的含義薩德斯始終捉摸不透。他推測,亨利之所以厭惡塞拉斯,或許是因為他對冬王與春王之間那段鮮為人知的歷史有所耳聞。

曾經,薩德斯深深地愛上了一位女子,她被他視為靈魂的伴侶,是被上帝寵愛的天使。他們訂婚了,並預備在當年的冬至晚會上共結連理。然而,命運捉弄,在婚禮前兩週,塞拉斯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與她發生了關係,迫使薩德斯不得不另覓新娘。當時,新娘的身份直到冬至晚會當晚才公開,塞拉斯自然不可能預知她的身份。

對於拉娜,薩德斯心中只有憤怒,然而他深知,儘管國王們在血緣上並非兄弟,但他們之間的聯絡深厚如親兄弟。因此,儘管遭受背叛,他也不會因為塞拉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的行為而怨恨他。拉娜曾對他說,她愛他超過世間萬物,但卻在英俊面孔的誘惑下選擇了背叛。那次經歷,令薩德斯決意再也不讓任何人輕易欺騙他的感情。

這時,夏之王拉爾金,擁有一副棕褐色的面板、金黃的頭髮和如海洋般深邃湛藍的眼睛,如同太陽的化身,性格悠閒灑脫,他笑眯眯地問塞拉斯:“你的貼身護衛呢,塞拉斯?今天難道沒人想要除掉你嗎?”

王室成員們都笑了起來,這是他們傳承了幾百年的內部笑話。儘管他們是長生不老的國王,但內部的衝突和爭鬥依然偶有發生,儘管他們不會因普通的傷害而死去,但痛苦仍然是真切的。因此,他們保留貼身護衛並非僅僅出於對死亡的恐懼,更多的是為了應對各種突發狀況。

四位國王在各自的國度裡備受尊敬,他們各具特色:塞拉斯是充滿魅力的春王,深受民眾喜愛;薩德斯是憂鬱而神秘的冬王,少有人能窺見他的真實面貌;拉爾金則是無憂無慮、隨和可親的夏王;而阿切爾則是手腕強硬、戰略智慧超群的秋王。

塞拉斯聽罷,發出友善的笑聲,輕鬆地說:“拉爾金,你就別開玩笑了,我們又不會真的被殺害。”然而,這句話讓亨利的指關節在餐巾紙上擰得發白,顯示出他內心的焦慮。

拉爾金聞言,放下手中的銀器,直截了當地對塞拉斯說:“我們會被殺害的,你最好記住這一點。”此言一出,餐桌上陷入了一種令人不安的沉默。

薩德斯見狀,試圖緩和氣氛,他開玩笑地說:“四位國王中,確實需要三個聯手才能對付另一個,不過,我想你肯定不是擔心有人想毀掉你那張英俊的臉吧。”他笑著擺了擺手,試圖讓大家都放鬆下來,但亨利的緊張和拉爾金的嚴肅,讓這個話題在空氣中久久迴盪,無法輕易消散。

\"對你們三個人而言,這一切不過是個玩笑,你們所有人,\"阿切爾咬牙切齒地抱怨,言語間充滿憤慨。

拉爾金霍然起身,用凌厲的眼神盯著阿切爾,冷冷地回應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儘快結束這場慶典,這樣你就能返回科雷,繼續你的陋習。”他向身邊的衛兵示意,隨後大步離開了房間。

塞拉斯將餐巾隨意扔在餐盤上,跟著站了起來,盡力緩和氣氛:“好吧,如果我們的玩笑冒犯了你,阿徹爾,請原諒我們。來,讓我們共同慶祝,讓我向你介紹我的新娘。”他一邊說,一邊向門口做出邀請的手勢,示意秋王阿切爾跟隨他。

薩德斯和亨利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他們都被當前的局面弄得一頭霧水。此刻,薩德斯站在他的現任新娘蒂蓮面前,用匕首在她的手掌上輕輕劃過。她對他微微一笑,隨之倒吸了一口涼氣。

“抱歉,很快就會沒事的。”他承諾道。她點了點頭,將受傷的手掌貼在他的手上。他們將手平舉在胸前,他莊重地念出了斷絕關係的儀式詞句:“我與你斷絕聯絡,我的血即為我的血,我的力量即為我的力量,我的家園即為我的家園,我的土地即為我的土地,在諸神之下。”

她複述了這些誓言,薩德斯感受到那股熟悉的連線瞬間斷裂的清晰聲響。儀式結束後,她平靜地表示:“我感覺有些空洞,但不至於太糟。”她朝著他綻放出微笑,那雙棕色的眼睛閃爍著光芒。

“很高興能為你效勞,薩德斯斯國王。”他恭敬地鞠躬,輕吻了她的手,回應道:“我也一樣,蒂蓮公爵夫人。”

在冬日的斷絕關係儀式和春日的婚禮相繼落幕之後,亨利和薩德斯穿過廣闊的春之花園。高聳的樹籬上開滿了鮮花,形成一個迷宮,遮蔽了人們的視線。亨利不滿地拍打著一隻飛舞的蜜蜂,埋怨道:“你的宮殿可比這個蜜蜂亂竄的鬼地方好多了。”

薩德斯笑著回應:“你只是討厭塞拉斯而已,別遷怒花園。”隨後轉換了話題:“我想我會想念蒂蓮的,可能一會兒我會躲在洗手間裡哭個痛快。”他假裝傷心地拍了拍胸口。

亨利總是與女性建立起深厚的情感聯絡,尤其不捨得她們在冬日結束時離開,這使得薩德斯為他的朋友感到心疼。亨利認真地說:“拋開玩笑不說,在冬天有個女人的陪伴總是不錯的。”

薩德斯避開他的目光,思緒不禁飄回到了拉娜身上。她在春之王國出生併成長,十六歲時隨父親搬到冬之王國。她常常提及她對春天甜美氣息的懷念,卻又因不忍心讓父親獨自生活在北境郊外的康索村而猶豫不決。

她那美麗的栗色頭髮和淡褐色眼睛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她曾在薩德斯的膝頭笑著,用那柔軟的手輕輕撫摸他的臉頰,低語:“我愛你勝過春天,薩德斯。”而他總是回應:“我愛你勝過冬天,拉娜。”這段回憶讓他心頭一痛,他揉搓著脖子,試圖驅散喉間的苦澀情緒。

她的背叛在他心頭留下了一道至今仍未癒合的傷口。一百年過去了,他仍然無法忘記她,再過一百年,他相信自已也無法忘記。他們悄然離開了花園,看到一群富裕的貴族如同展示珍貴家畜般炫耀著自已的孩子。

貴族們常藉助加拉斯,在上層社會中安排婚約。薩德斯無奈地搖搖頭,抱怨道:“我已經厭倦了在這裡接待這些貪婪的傢伙。”

亨利嗤笑一聲:“才三個月,又不是三年。而且,他們也不是都那麼壞。”“男人們都想把女兒的貞操賣給你”“女人們總是把胸擠到你眼前”“別拿快樂來嚇唬我,我很樂意讓人把胸貼在我臉上。”亨利狡黠地笑著說。

薩德斯則搖頭嘆息:“你真是個無賴。你現在有多少個孩子?”亨利豎起中指,回應道:“告訴你,我一個都沒有。雖然我喜歡在田野間縱情享樂,但這並不代表我是個傻瓜。再說,我的生意有一半客戶是男性,根本不存在懷孕風險。現在,我去找點樂子。”

薩德斯目送亨利離開,然後環視人群,目光停留在正在與其他將軍交談的雷越身上。他禮貌地走上前去,微笑著說:“先生們,很高興看到你們都打扮得如此整潔。我還以為你們只會穿皮衣呢。”

盧瑟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反問道:“我也可以這麼說,陛下。你玩得開心嗎?”

“很開心。”薩德斯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雷越將軍,我有些事情想和您單獨談談。”

“當然。”雷越轉向其他人告罪後離開。薩德斯引領他的將軍走入迷宮,這個地方他曾與亨利一起發現,並用於討論盧瑟關心的敏感問題。確保他們遠離他人耳目後,他停下腳步,面向這位年長的將軍。“又有一位公爵夫人失蹤了,我需要您的幫助。”

“你需要我做什麼?”“我需要你喬裝打扮,前往其他王國調查線索,或許其他的居民會看到或聽到什麼。四個公爵夫人連續失蹤絕非偶然。”薩德斯焦急地說。

盧瑟摸著下巴沉思片刻:“你要我去哪些王國?”“所有王國,每個王國都有一位公爵夫人失蹤。”將軍聽後吹了口氣。

“我兩週後出發。”盧瑟決定道。薩德斯點點頭,走出花園,重新融入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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