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裡——

葉希瑞爾的眼淚,緩緩從左眼滑落,滑過臉頰,流至下顎,最後匯聚,落在地上。

看著她的眼淚,麗蒂亞的神情都有了些許的震驚。

對方此刻的模樣,是她從未見過的。

她們兩人在這將近一個星期的朝夕相處中,葉希瑞爾所表現出來的形象,更像是一個表情僵硬的玩偶。

平日裡那淡淡的神色,似乎是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卻還是一直在陪著她玩各種猜來猜去的小遊戲。

麗蒂亞的腳步忍不住向前去,向著葉希瑞爾伸出了手,她想為對方擦去眼角的淚水。

只不過,那淚痕被葉希瑞爾抬手就擦去了。

擦完後,葉希瑞爾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手裡的溼潤,那一臉震驚的表情,似乎是想不明白手裡的東西是什麼。

對於一個從有記憶以來,就一直待在這個封閉的地方的人。

這樣一個無知、無感的人,或許確實真的沒有見過自已的眼淚。

那根手指粗的鐵鏈,被失力的葉希瑞爾丟到地上,發出“噠啦”的聲音。

麗蒂亞緊緊的握著葉希瑞爾的手,她看著對方脖子處,最上端的那顆扣緊的扣子。

衣服下,那隱隱的傷疤,都沒有被衣服完全的遮蓋住。

看著葉希瑞爾身上的傷疤,麗蒂亞猛地將對方抱進自已的懷裡。

懷裡女孩的骨架很小,人也很瘦。

人只比麗蒂亞小半個頭的距離,卻能被她緊緊的擁在懷中。

感受著手裡的觸感,麗蒂亞的眼眶更紅了。

她難以想象,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孩,究竟在這個地方遭受了怎麼樣的折磨。

神父和執事那兩個惡魔,究竟是什麼樣的變態。

才會將一個七年前就已經關在這裡的女孩,一直圈養到現在才肯將人放出來。

“葉希瑞爾……”,麗蒂亞說著,用手撫摸著對方的頭頂,“不用害怕了,你再也不用害怕了,你現在有我,我不會再讓你受苦了。”

聽著頭頂傳來的麗蒂亞的聲音,葉希瑞爾的眼淚再也憋不住了,爭先恐後的從她的眼眶裡跑了出來。

多少年來的難受和委屈,在這一刻傾瀉而出。

在這個昏暗的空間裡,沒有人願意傾聽她的訴說,更沒有人願意幫幫她。

只有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待在這裡,被鐵鏈拴著,像是一隻狗一樣的活著。

只有出去的這一個星期裡,她才見到了真正的同類,她才認識到了身為人該有的樣子,而不是那兩個惡魔一樣的人。

‘麗蒂亞的懷抱,真是溫暖啊’,葉希瑞爾想著,卻還是從對方的懷裡抬起頭來。

站在一邊的卡爾德克,臉上的神色有些難看。

雖然他一直很反對麗蒂亞和葉希瑞爾走的太近。

可現在,無論是誰,看到這麼一副場景,都會對那個被囚禁的女孩,產生同情吧……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還記得嗎?”

“不記得。”

“你被囚禁了多少年?你知道嗎?”

“不知道。”

“那他們為什麼囚禁你?”

聽到這個問題,葉希瑞爾再一次搖了搖頭。

看著一問三不知的葉希瑞爾,麗蒂亞有些無奈的轉頭,看向了身後的卡爾德克。

似乎在問對方,現在應該怎麼辦

看著對方那懵圈的眼神,麗蒂亞就知道對方,是真的沒有什麼能依靠的上的地方。

麗蒂亞蹲在之前關過葉希瑞爾的密室門口,臉色有些難看的看著一問三不知之人——

葉希瑞爾。

看葉希瑞爾這樣子,麗蒂亞也知道,對方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資訊了。

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關了進來,現在又被莫名其妙的放了出去。

對了!

麗蒂亞瞬間激靈了起來。

“那現在,就是差不多一個星期前……”,麗蒂亞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葉希瑞爾的眼睛,畢竟自已現在還是在懷疑對方。

雖然對方的身世著實是可憐,可對方這麼多年來,都沒被那兩個惡魔殺死。

而且現在,還被布雷克安放了出來,那就說明她的身上,一定有著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你之前,為什麼會被執事給放出來了?”

聽著麗蒂亞的問題,同樣蹲在地上的葉希瑞爾有些奇怪的看向了對方。

對她來說,這個問題,也算問題嗎?

“就……”,葉希瑞爾那清純的大眼睛,略帶著奇怪,看向對方:“我和布雷克安說我想出去,然後就出來了啊。”

另一個被迫蹲在地上的小山包,聽到這句話後,也在黑暗裡冒了頭出來。

聽到葉希瑞爾的這句話,卡爾德克實在是受不了了。

這個叫葉希瑞爾的修女,怕不是個傻子吧……

很可惜,看到他有所動作的麗蒂亞,按捺住了蠢蠢欲動的他。

“沒關係的葉希瑞爾。”,麗蒂亞一邊壓制住,那個已經受不了的卡爾德克,一邊說著:“實話實說吧,其實到現在,我只有一個想知道的。”

說著,麗蒂亞認真的看著葉希瑞爾的眼睛。

看著對方那嚴肅的樣子,葉希瑞爾也認真的看著對方。

很顯然已經做好了,準備認真回答問題的準備。

“葉希瑞爾,你現在對執事,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其實,麗蒂亞問出這句話並非沒有依據。

人類其實是一種很奇葩的生物,關愛他人的人,並不一定會被其他人關愛;而虐待他人的人,卻有可能被受虐待的人愛上。

就像葉希瑞爾,這種一直在病態的環境中長大的人,就很容易就會成為這種極端的人。

而麗蒂亞現在想確定的,不過就是葉希瑞爾,是不是已經成為了這樣極端的人。

聽了麗蒂亞的問題,葉希瑞爾的腦海裡浮現出了布雷克安微微笑著的模樣。

只是她腦海裡的布雷克安,除了頭以外,全身都是血肉模糊。

麗蒂亞問出的這個問題答案,很顯然已經出來了。

感受著腦海裡面浮現出來的畫面,葉希瑞爾認真的看著麗蒂亞,微紅的嘴唇輕啟:

“感覺?”

“其實,我一直都只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

“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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