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希瑞爾想不通,也做不到用自已的思維去理解這種可能性。

門外再次響起腳步聲,這是今天的第二次。

她慌忙躲到床下。

緊接著門外便響起說話的聲音。

“卡爾德克,神父要我端兩份飯送給執事,真是謝謝你的幫忙了。”

【倘若】

“不用和我客氣的,奧裡弗。神父說,執事是營養不良才昏過去的,可我每天都看見執事拿著他的那份飯偷偷回房間吃啊,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布雷克安】

“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他的碗都選的是最大的了。”

【一直都】

房門開啟,肉湯那股熟悉的味道,一時間飄滿了整個房間。

【全都給了我】

那個硬邦邦的,被自已嫌棄的麵包;那個只被自已吃的只剩了碗底的食物;那一次又一次的說自已已經吃過了的回應。

為了讓她吃到東西,他自已連續七天捱餓?

這讓在黑暗世界裡獨自生存了二十年的葉希瑞爾怎麼也想不明白,布雷克安僅僅是在雪地裡看了她一眼,怎麼會為了她做出這種程度的犧牲。

健康的身體才是人活著最基本的條件,而布雷克安卻接連七天沒怎麼吃東西。

在這個原本就在鬧饑荒的時候,身體在日復一日的飢餓裡,早就不能和正常人相比。每日裡有東西吃的人都有可能出現營養不良,更別說布雷克安幾乎七天沒有進食,那不出事才怪呢。

她無比的後悔,如果她早點察覺出來,或許他也不用暈倒了。

*

布雷克安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晚。他的桌子上,放著兩碗滿滿的肉湯,房間裡是濃重的肉湯味道。

耳邊只有窗外那吹不盡的狂風,再沒有任何聲音。

清醒過來的他,在第一刻想到了葉希瑞爾,那個金髮女孩,去了哪裡。

自已昏倒後被送回了房間,那被他藏起來的葉希瑞爾是不是已經被發現了。

想到這裡他掙扎著坐了起來,想起身下床。

他不敢想象女孩被那些人發現後會發生的事。

會被他們趕出教堂;會被他們打罵;

以及最壞的結果,被神父殺死。

“布雷克安,你醒啦!”

輕盈的女聲從窗邊響起,布雷克安聞聲朝窗邊看去。

窗外颳了一天的風已經慢慢停下,天邊的餘光是女孩的背景,那一頭被打理好的金髮散在肩頭,金色的眼睛似乎在黑暗裡發著光。

女孩跳下窗臺,向著他走來,赤腳踩在地上也不知道冷不冷。

“你睡了一覺是睡傻了嗎?”葉希瑞爾看著對方在發呆,就在他的額頭上用手輕彈了一下,說話時帶著一絲俏皮。

“下次可不許說自已吃飽了,現在我可什麼都知道了。”

布雷克安用力的將葉希瑞爾抱在懷裡,他不想失去她,她是在這個教堂裡唯一的光,他不能失去她。

被緊緊抱著的葉希瑞爾感覺都快要窒息了,磕磕絆絆的說:“布雷克安,你要勒死我了。”

男孩這才將人放開。

“對不起,葉希瑞爾。”他紅著眼眶道歉。

年下男的殺傷力是真的強啊,誰懂這種紅著眼眶對你說抱歉的感覺。

此刻年僅七歲,實際心裡年齡二十五的她流下了滾燙的鼻血。

“應該是我說抱歉的,是我讓你變成了這樣。”葉希瑞爾愧疚的說。

“不,葉希瑞爾,和你沒關係,你知道嗎?你就是我的神明,我的一切都可以獻給你。”他眼神真摯,仰望神明般望著眼前的女孩。

葉希瑞爾看著他的眼睛,一時間有些怔住了。

她眼前的人在這一刻,似乎變得陌生,再也不是那個偏心的,偷偷給她帶飯吃的男孩了,反而和那個神叨叨的神父像極了。

她有些慌亂的推開布雷克安,她接受不了他看向自已的眼神裡,帶著那種光。

男孩被推開的一瞬間,眼神便恢復到了往日的模樣,彷彿剛剛的那種模樣是葉希瑞爾的錯覺。

房間裡沉默了一會

葉希瑞爾打破寧靜,指著不遠處的兩個碗:“桌子上有食物,你肯定餓壞了吧。”

布雷克安順著她的手看過去,原本的面無表情霎時間變得沉重。

“誰送過來的?”他語氣裡明顯有些慌亂。

葉希瑞爾有些不明所以:“是那兩個修士啊,怎麼了嗎?”

男孩緩緩搖著頭:“不,不,沒什麼。”

雖然嘴上說著沒什麼,可他的眼睛卻又向著那邊看了一眼。

兩個……沒有看錯,是兩個碗。

教堂裡的食物,每人每日裡的食物都是固定量的,一個人只能有一份。為了保證每天都有飯吃,是絕對不會給一個人兩份飯的。

這個規定,是阿比希昂神父明確定下的,即使是神父來了,也不會輕易改變。

而現在,他的房間裡有兩碗肉湯,那這其中一碗。

他掀開被子就打算下床。

“葉希瑞爾……那裡有一碗食物是你的,我……得去找一趟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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