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希瑞爾雙手刺下的刀,被及時反應過來安德烈的雙手禁錮,再也難以向下。

濺在葉希瑞爾臉上的血,被她雪白的面板襯得更加鮮紅,連她臉上的笑意一起,都帶著一絲的癲狂。

她快速將手裡的刀抽回,然後迅速的蓄力,又一次用力的向下刺去。

這一次的刀尖,竟然直接將安德烈的手掌刺穿,那突如其來的劇烈疼痛,讓安德烈知道不能再這樣僵持下去了。

他終於反應過來,然後全身蓄力,想要將兩人的體位調轉。

而此刻的葉希瑞爾,不慌不忙的又一次將刺出的刀收回,她目標依舊不變的,向著安德烈繼續刺了下去。

“你的反應太慢了。”

葉希瑞爾的話音剛落。

她手裡的刀便毫無偏差的,直接從安德烈的天靈蓋刺入。

小刀刺穿了頭骨,直接沒入了大腦。

安德烈瞪大的眼睛,還沒來的及閉上,他的眼中的瞳孔擴大,就這樣,自此失去了光澤。

安德烈死了,只是他頭上的刀被再一次的拔出,緊接著便又一次的被插了進去。

似乎是還不夠過癮一般,葉希瑞爾手中的刀,在見了鮮血之後便次次命中要害。

直至身上的安德烈的屍體完全失力,側著身子癱軟在地。

安德烈的身體倒下之後,出現在視野裡的,拿著刀的阿比希昂。

葉希瑞爾挑釁的看著他,嘴裡的話帶著嘲諷:“看來你選的人,也不是很厲害嘛。”

她將身上的那個礙事的屍體推開,滿臉是血的葉希瑞爾,還抹了一把滴在自已臉上的異物。

原本阿比希昂殺死葉希瑞爾,那可是有很大的勝算的,但是他從來都不把握好到了眼前的機會。

在禁錮住葉希瑞爾之後,他們明明可以直接將她自已殺死的,但是他們卻並沒有。

“你個瘋子……”,阿比希昂拿著手裡的刀,指向身前還倒地上的葉希瑞爾。

只是他的手卻還在顫抖著,似乎連刀都有些拿不穩了,更別說還有向前刺去的能力。

“你怎麼還沒死呢?”,葉希瑞爾從地上坐了起來,嘲諷的看著對方,語氣一瞬間莫測起來,“你是不是……怕死啊。”

那抹笑,刺得阿比希昂的眼睛生疼。

“你為什麼這麼怕死啊?”

葉希瑞爾可不顧阿比希昂的痛苦,繼續說著。

母親,父親,那些村民,以及普斯迪姆……

想到這裡,阿比希昂的身體都開始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他們一定不會讓自已好過的!

“阿比希昂,不要害怕啊,這只是把你的靈魂,獻給你最愛的惡魔而已,你究竟在害怕些什麼?你這樣的敬愛著你口中的惡魔,你怎麼會害怕它呢?”

葉希瑞爾說話時的嘴臉,在阿比希昂的眼中被無限的放大。

他不自覺地搖著頭,實在是受不了對方的言語刺激。

他胡亂的擺動著腦袋,終於下定決心扔掉了手中的柺杖,然後高舉起了手裡的刀。

看著失去柺杖連身形的難以站穩的人,葉希瑞爾實在是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

她的笑聲在整個密室裡格外的突兀,聽在阿比希昂的耳朵裡,也是格外的刺耳,連同大腦都似乎受到了刺激。

葉希瑞爾指著阿比希昂的那張臉笑著,笑的殘忍,笑的癲狂。

“你該死了,你的惡魔來接你了。哦,不應該這麼說,世界上哪裡來的惡魔,不過是你為自已的罪行找來的說辭罷了……”

“真實的你啊,應該是比誰都怕死的不對嗎?在這一點上,你就輸了……只要你怕死,你就不敢殺死我。他們都來找你了是吧,別怕呀,你殺死他們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自已有這一天呢?”

阿比希昂聽著葉希瑞爾那癲狂的聲音,一時間慌亂了起來,他的眼球突起,胡亂的看著周圍,嘴裡呢喃著,“他們都來找我了,都來找我了……”

說著,他又將目光鎖定葉希瑞爾,他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對方,呼吸聲極為沉重:“你怎麼知道的!你是怎麼知道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那些死去的人開始出現在自已的夢中,他們拖著自已那早已經破爛的軀體,一次又一次的質問著他。

“阿比希昂!你為什麼殺了我!”

“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那可怕的面孔,那縈繞在腦海揮之不去的聲音,那一次又一次困住自已的夢魘,葉希瑞爾是怎麼知道的?她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是那些人從地獄裡找過來了。

想到這裡,阿比希昂神經兮兮的看向自已的周圍,在他的眼裡,周圍站滿了人。

那些人就在他的耳邊,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些什麼。

“不……不是我。是那些惡魔做的……不是我!”阿比希昂喘著粗氣,害怕的胡亂看著眼前的一切。

“是你!是你的自私,是你的狠毒,你才是惡魔!你應該去死!”

“阿比希昂,你該死,你該去死!”

那些本不存在的人,在他耳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阿比希昂眼睛都驚恐的瞪大了,瞳孔都在忍不住的顫慄著。

“不,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他顫抖著身子,原本拿在手裡的刀,也隨著他發瘋的動作掉在了地上。

坐在地上狂笑著的那個人,在阿比希昂的腦海裡不斷的放大縮小,不斷地攻擊著他的精神。

“你該死!”,葉希瑞爾看著陷入幻覺的人,臉上笑著。

地上的葉希瑞爾的話似乎帶領著那些已經死去的人們,那些密密麻麻的人向著阿比希昂靠近,他們嘴裡的話變得統一。

“你該死!”

“你該死!”

帶著滿滿的恨意和詛咒。

“藥……”,阿比希昂尋著記憶中布雷克安所在的位置看去,“安,我的孩子,藥,我的藥呢?”

回過頭去的人,並沒有在那個地方看到原本受傷了的身影,而是被巨大的黑色布塊擋住了他的整個視線。

此刻的阿比希昂,已經無力的跪在地上,正扭著頭向後看著。

而他那原本空蕩蕩的身後,此刻站著一個穿著黑袍的人,那個人手裡還提著一把鏽跡斑斑的鐵劍,被刻意打磨過的鐵劍劍尖,在靜謐的空間裡泛著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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