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塵埃摸索著下巴,影片裡江斥並沒有做任何多餘的舉動,相反單純的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或許是他神經敏感所以誤會了?

這時他手機來了一個訊息。

【×××地址,來聚一下。】

晏塵埃看到這個匿名的資訊眼神一暗,揉了揉眉心,真是沒消停的時間啊……

他打了一個電話,“小南,叫一幫手下來這個地方……”

對面小南一聽:“大哥說好的我休假一天!還有…這個地方?嘿嘿,大哥要帶兄弟們找找樂子洩洩火?”

“少廢話。”

晏塵埃結束通話了,然後他起身去了浴室給自已梳洗一番,將頭髮都打理好,看著鏡中的自已微微眯眼,他也分不清自已的臉部識別,聽別人說自已的長相在Alpha群中算很帥的那種?

過了一會兒他穿上了黑色風衣,瞬間將他的氣質描摹的淋漓盡致,威風凜凜,在即將出門時晏塵埃想了想從一處暗格裡拿出了一支槍放在腰後。

高階夜會所。

大廳內人都清場了,粉紅色的燈光在頭頂上繚繞,空氣內到處都是酒味與曖昧的香水味,幾十個人站了一排又一排,中間的桌子旁擺放了三張椅子,桌子上放了許多高濃度的酒。

就算是路人都能看出,這是一場幫派聚集地。

赤虎門還是那頂著顯眼的殺馬特造型,其中門主更甚,把頭染了五顏六色,像是美術生不要的顏料全塗在了他腦袋上一樣。

他就是赤虎門現在的掌舵人,亂色,是個Alpha。

亂色的後面跟著的小弟也都是染了色的頭髮,地位越高頭上的顏色越多。

另一邊坐著一個妖嬈的女子,她穿著緊身的旗袍將身材勾勒出來,長相猶如蟒蛇一樣,細長的眼睛微微眯起,塗著豔麗又晦暗的黑紅色口紅。

她就是三花幫的幫主,花江虞,是一個頂級Omega。

別看她是個脆弱的Omega,但沒人敢惹她,因為她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婆子。

徒手能擰下來耳朵的那種!

花江虞身後跟著的以女人很多。

三花幫的幫標是三花貓,所以他們都會在胸口上紋上一隻貓的模樣。

就這樣雙方之間明面上安靜,暗地裡空氣已經炸出了一片又一片的火花。

亂色一口悶了口烈酒,重重的將酒杯砸在桌子上,聲音比較尖細道:“喂臭娘們,幾天前老子有一批貨從南邊運過來,是不是你們給截了啊?我說你們三花是不是窮瘋了?光靠搶啊!”

花江虞磨了磨自已的紅指甲,頭也不抬淡然道:“那你倒是說說,什麼貨啊,我看看能不能想起來。”

“國外新科技的機槍啊!老子花了大價錢才購來的一支!還沒拆了自已造呢,你先給搶了!”亂色噌的一下站起了身,兩方瞬間劍拔弩張。

花江虞冷笑道:“你也知道Z市有多亂,憑什麼認為你的貨丟了,就賴我頭上?我的勢力又不涉及武器方面上,我搶它幹什麼。”

“你個——”亂色神色一變,小聲道:“你是說是狼行社的那幫狗東西給我搶了?他們家可是涉及武器的啊……”

“那我可不知道,”花江虞攤手道:“反正他一會兒就來了,你有膽子就問問啊?”

亂色慢慢的坐了回去,喃喃著:“這可難辦了,別看狼行社現在由晏塵埃那小子管,可他背靠晏家,哪是咱比的過的。”

又過去了一會兒。

終於外面房門大開,一堆氣勢逼人穿著黑色衣服的人走了進來。

緊接著晏塵埃從人群后走了進來,他沒有看臉而是透過旗袍還有髮色分辨出了人。

什麼話都沒有說,落坐在了空缺的椅子上。

晏塵埃就翹著二郎腿,雙手交疊在腿上,黝黑的眼睛掃過兩個人,“說吧,聚集什麼事兒。”

花江虞與亂色面面相覷。

一時之間竟然沒人說話。

晏塵埃眉頭一皺:“沒有事?那我走了。”

花江虞笑呵呵的道:“還是這麼利落啊,小孩。”

“嗯,花大姐。”晏塵埃微微抬頜。

花江虞眼皮一跳,冷哼一聲不看他了。

不解風情的男人,第一位就是晏塵埃。

亂色左看看右看看,敲了敲桌子道:“也沒有什麼事兒,就是咱都多久沒有說說心裡話了,哈哈,這不叫來聚一聚,熟絡熟絡?”

晏塵埃抬眼看他:“恐怕在這個桌子上,就沒有真心話的局。”

氣氛再次暗潮湧動了起來。

亂色正聲道:“什麼事兒都沒有喝酒重要!都是兄弟姐妹,也是Z市的一份子,不管前後是不是有什麼矛盾,咱一杯酒冰釋前嫌怎樣?邊喝酒咱邊聊天,哈哈。”

他說著就喝下了桌子上的一杯酒。

晏塵埃和花江虞沒有動。

搞得亂色一個人頗為尷尬,臉都黑了,“你二位這是……?”

花江虞美眸一眯道:“雖然這是我的地盤,可在我來之前,這桌子上就擺好了酒,我可是不敢喝的。”

她意有所指是說亂色往酒裡放了什麼。

亂色眼神裡止不住暴怒道:“就這麼不信我了?”

啪嗒。

突然桌子上多出了一把黑槍。

晏塵埃白皙的手還放在槍支上,笑著看著神色各異的兩人,“不介意我帶槍吧?畢竟這種局,一支槍保險一點。嗯?難道你們沒有槍嗎?也是……槍支居多都被晏家壟斷了。”

他毫不畏懼的將槍就這麼放在桌子上。

亂色青筋直跳,死死的咬著牙,暗自怒盯著晏塵埃恨不得咬下一塊肉。

花江虞平靜道:“狼行社在令尊管理時,人手一把槍,Z市的人不管是百姓還是我們都是聞風喪膽。不過嘛,在小孩你的管理下,倒是溫和不少呢,聽說一大批的人都離開了。”

言外之意是諷刺晏塵埃根本不服眾,狼行社資深高的人全部退出了,一點都沒有晏龍當年的風範。

“對,我允許的。”晏塵埃淡定點頭。

他朝角落處的陪侍招了招手,那人顫顫巍巍的走上前,“您您好,為、為您服務。”

晏塵埃指著桌子上的酒:“都倒了,取一些未開封的酒來。”

陪侍小心翼翼的看向花江虞,得到對方的允許後這才走了。

這個場面只有亂色是最憤怒的,下東西下東西,老子他媽的要下就下砒霜!藥死你們!

過了一會兒高濃度的伏特加就端來了,還有三個空杯子。

陪侍把酒在人群面前啟封,剛要倒在杯子上,那個杯子就被狼行社的人拿走了。

“誒?”

手下先是清洗了一下杯子,再用特殊的器具消毒,一系列淨化操作看得人眼驚。

晏塵埃唇角微微勾起,淡然的看向兩個人,道:“風月場的杯子總是需要格外注意的,並沒有針對二位的意思。而是……有些操作,你我都心知肚明,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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