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它和陌生人的對話裡,奚然得知陌生人是系統花了大量積分從主公司那裡挖到的潛力股,為的是完成系統第一百個任務,達成它的百項成就。

它想一展宏圖,爭做上進的奮鬥者。

可事事皆出乎人所料,系統籤錯了人。

三年期間,陌生人將奚然的生活攪得稀巴爛,她頂著奚然的臉,利用家人和其他長輩的疼愛,胡作非為。

逃課、罷課、欺凌同學、不敬師長,長期混跡於酒吧等娛樂場所。

成績下滑得徹底,剛進入高中就淪為年級倒數,奚然曾維持的成就被這人踐踏、粉碎。

依仗家世肆意妄為的緣故,也讓奚然成為學校最令人厭惡的物件。

至於任務物件,系統口中所謂的反派其實是奚然的竹馬——喻昭。

喻家作為掌握京圈大半產業的頂級豪門世家,喻昭又作為喻家的少爺,生來人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地位。

這樣矜貴的人私底下卻是和奚然鬥了個昏天黑地。

從學習捲到生活,奚然憑著一口氣撐過了和喻昭的拼鬥。

隨著年歲的增長,喻昭漸漸淡出了和她的爭鬥,奚然認為喻昭是覺得和她這樣的病秧子爭,有失體面。

所以奚然很不理解自已的死對頭竹馬是怎樣成為反派的,也不理解自已是如何混成他的白月光的。

這明顯不符合邏輯啊。

來不及多想,‘奚然’那裡又出了大問題。

喻昭對她的起始好感度5%,系統一開始給她通報過,這個好感度正好是兼於熟人和陌生人之間的數字,奚然並不意外。

意外的是在‘奚然’的第一次操作下直接變成了負值。

她做了什麼?

她做了喻昭的舔狗,奚然眼睜睜看著那人頂著自已臉卑微至極,卑躬屈膝,在喻昭難掩的震驚中,好感度猛降。

系統不解,那人不信,拼命在喻昭身前晃,極力趕走了靠近他的所有人。

經過她‘不懈努力’的三年,喻昭最後的好感度停留在-70%,或許是喻昭不願意再施捨任何一點情緒在她身上,好感值才有所保持。

而系統從剛開始的敬重,到凝重、不解、質疑、最後是無邊的憤怒。

口中的稱呼也從大佬轉變為廢物。

‘奚然’也早已不滿系統的指揮,她想要證明自已沒有系統依舊能完成任務,她用卑鄙的手段將喻昭約出來,想要來一出霸王硬上弓,讓喻昭對她負責。

奚然被迫成為旁觀者,她不知道系統找來什麼妖魔鬼怪,思想這麼封建行為這麼大膽。

每一步操作都讓人無語凝噎。

喻昭自然不會慣著她,甩開她轉頭就走,‘奚然’放下狠話,指著一旁的水池道,一旦他走了,她就跳下去。

最後與喻昭僵持幾分鐘,喻昭料到了她沒跳下去的膽,於是他轉身就走。

看來是狠話說得多,膽子還是一點點大。

直到喻昭徹底離開, 她還站在原地。

‘奚然’氣得在原地跺腳,驀地腳一滑,掉進了水池。

正好三年時間到,奚然她回來了。

【我怎麼就找了你這麼個廢物,一無是處的東西】系統還不知道殼子的原主人找回來了,只見它蹦躂出來,指著奚然的腦門一頓輸出,【反派的好感度又降了,等降到-100%,一起完蛋去吧廢物。】

奚然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系統在她面前暴跳如雷。

【看什麼看,廢物東西,你……】

系統終於感覺到些許不對勁,如果是以前,它一說廢物,那廢物會直接跳起來跟它對罵。

可現在的奚然看起來冷靜得可怕。

“喻昭好感度多少了。”奚然開了口,許久未使用的喉嚨發出的聲音有種說不清的沙啞。

沉寂的氣氛被打破,系統下意識回答。

【-79%】

奚然皺眉,她記得昏迷前是-70%來著。

【任務物件因宿主落水的原因在他父親那裡受了冤枉氣,連帶著對宿主的好感度也就下降了】系統繼續解釋,只是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沒底氣。

喻父將事業看得極重,喻家與奚家合作頻繁,他不想因著自已的兒子與事業物件產生隔閡,從而影響喻家的發展。

看樣子喻父是下了狠手,讓喻昭連帶著奚然一同憎恨。

越來越不對勁了。

系統盯著奚然好一會兒,它想從她臉上看出破綻,卻見她蒼白著臉回了它個眼神。

這時奚然嘴角勾起詭異的弧度,她衝著系統所在的位置露出了笑容,笑容卻冰涼入骨,直擊靈魂。

“系統,我回來了。”

如惡魔般的低語在它耳邊飄蕩,配著奚然的表情,像是要把它拖進地獄一點點撕碎。

奚然對系統的厭惡和拿她身體做盡壞事那人旗鼓相當,指使人和操作的人在她看來都是罪魁禍首。

系統欠她的她都要一一討回來。

【……】

到了這個時候系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是三年時間已到,它那廢物的投資物件沒了,它債主找上門來了。

系統沉默,隨即在奚然面前表演了個秒消失。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系統消失的第二秒,病房門被開啟,迎面而來的是一張張熟悉的面孔。

他們臉上或擔憂、或慶幸、或是漠不關心、或是幸災樂禍,奚然只一眼,便看得一清二楚。

奚然無從顧及系統,她緊緊地盯著離她最近的人彎下腰,將她的被子捂好。

他壓低嗓音,嗓音中夾雜著不易察覺的哽咽,“彆著涼了。”

奚然滯愣,近距離看著眼前人泛白的鬢角,以及眼角的溝痕,明明是記憶裡同一張臉,但是現在的比之前更加消瘦,難掩疲憊。

明明經常能見到,奚然卻只能像局外人一樣,眼睜睜地看著搶佔她身體的人一次又一次傷害她最親的人,又無能為力。

心底的酸澀如洪水之勢湧來,奚然眸裡溢著淚,她啞著聲音喊了一聲,“爸。”

奚方城高大的身軀一愣,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沒事了,不要害怕,小然沒事了。”

奚父當她是被突如其來的發病嚇到了,他伸手將奚然抱進懷裡,像小時候那樣小心地安撫,輕拍著奚然的背,一切看上去很正常,只是擱在她背後的手卻是顫抖得厲害。

他的寶貝女兒差點……

奚方城在知道奚然落水的訊息時,是在開會。

秘書剛把準備好的資料投屏時,無數通電話和簡訊破竹似地湧進了他的手機,擊碎了他的理智。

手裡的咖啡杯應聲落地,滾燙的液體澆在他大腿上,奚方城已經感覺不到疼痛,看不清在座驚訝的表情,也聽不清秘書在他耳邊的焦急詢問,耳邊唯一的聲音告訴他,他的女兒受傷了,情況危急。

等趕到醫院,醫生通知他,奚然病危,已經搶救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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