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昭深邃的眉眼裡閃過捉摸不透的情緒,他淡定看著影片裡的人,移開道,“應該不會。”

“貓是主動跟她走的。”

沈浮白定睛一看,還真是,貓不帶一絲掙扎,乖乖被奚然帶了出去,可他還是忍不住懷疑,“不可能吧,就這樣跟著她走了,還那麼乖,她是不是給貓下藥了?”

早知道之前喻昭要收養它,它跑回了學校,重複幾次,喻昭察覺到了它的不願意。

譚松池拍了拍沈浮白的肩膀,笑道,“奚大小姐如今也沒你說的這麼不堪吧。”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她知道是喻哥的貓,把貓擄走之後正琢磨著怎麼和喻哥談條件呢。”沈浮白又是一頓揣測。

“別TM一整天在這裡臆想亂七八糟的事。”

喻昭嫌煩,他影片還原後,把位置讓回給了管理人員,他思量了一下,“先看看情況再說吧。”

如果奚然真對貓不利,他第一個不會放過她。

哪曾想一出安保室就撞見了奚然。

奚然懷裡捧了一沓厚厚的資料,身後還跟著臉生的女孩子,正巧從他們旁邊走過。

她低眸翻動著手裡的資料,頭都不帶抬一下,還是許漾漾首先察覺到異樣,抓住奚然的衣角,小幅度地扯動。

奚然斜了她一眼,這才注意到喻昭幾人。

現在只能用‘冤家路窄’形容雙方。

奚然並不打算和熟人‘敘舊’,她引著許漾漾準備離開了幾人的注視。

哪能就這樣放她們走?

沈浮白攔在奚然的面前,擋住了她所有的視線,“喻哥找你有事。”

喻昭,找她?

奚然嫌沈浮白擋路,剛想拽來,聽清他說的話以後,她遲疑地放下拳頭,好整以暇看向幾人。

喻昭高大的身軀貼近,奚然被迫仰著腦袋,瞧向喻昭出奇俊逸的臉。

“貓呢?你帶著去了哪裡?”

喻昭的話響起,奚然一頓,探究性地望向他的身後安保室。

看來是查到了什麼。

這幾天她帶走的貓除了乖乖還有哪隻?

哦莫,是來搶貓的啊。

奚然腦海裡響起紅色警報,她眯起眼眸,神色不善掃過幾人。

“你幹嘛?”沈浮白察覺到奚然的不善,他作勢擋在前面,時刻準備遮擋風雨。

奚然按住沈浮白的肩膀,毫不費勁地甩了出去。

“!”

沈浮白轉了幾圈,才穩住沒摔出狗啃泥。

病弱的奚大小姐力氣怎麼這麼大了?雖然在監控裡看到了,但實際感受起來還是會不可思議。

“想知道啊,那你過來一點,我好告訴你呀。”奚然湊近,在離喻昭不到一根手指的寬度時停了下來,她纖細白嫩的指尖勾住他的衣領,高深莫測道。

喻昭眸色一沉,黑曜石般的眼珠微微挪動,倒映著笑靨如花的奚然的臉。

靈動、狡黠,甚至暗藏著一絲絲不易察覺的不懷好意。

太近了。

空氣凝滯下來,喻昭彷彿能聽到自已的心跳聲,莫名其妙不受控制地狂轟亂炸。

出鬼了?

“怎麼樣?”奚然勾著他往她而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事態朝著無法控制的方向一路狂奔。

置身事外的沈浮白譚松池兩人,還有站在奚然旁邊的許漾漾都被奚然這一舉動整懵了。

怎麼回事?都快貼一起去了。

“奚然…”喻昭堪堪回神,他強制性挪開視線,一把環住了她的手腕,一字一句道,“你到底想幹嘛?”

“當然是…”奚然的手腕被死死禁錮在喻昭的手中,她也不惱,歪頭無辜道,“噁心你啊。”

少女純真的笑配上惡劣的言語,像極了當初在病房喻昭衝她而來的不懷好意。

“……”

【……】同為旁觀者的系統呵呵了,它雖然做足了任務失敗的一切準備,可真到了這個時候,它還是會忍不住抓狂。

怎麼就攤上了這樣的宿主?

它的統生終究是到頭了。

喻昭明白了,這大小姐也是夠能記仇的啊。

旖旎的氣氛瞬間被打破,喻昭差點咬碎了後槽牙。

片刻,他似是想到了什麼,短促笑道,“那大小姐是不是忘了什麼?”

這次換喻昭主動貼近她,修長的手指撫上奚然的臉蛋,逼著她朝他靠近。

“記仇可要記全啊。”

就比如病房裡那個由他主導的吻。

這仇要還回來的話也該由她主動了。

滾燙的鼻息撲面而來,喻昭的眼神晦暗如深。

彷彿下一秒,他們就要再一次緊密接觸。

奚然嘴角的弧度此刻壓了下去,她抿著嘴,眼神森冷,她輕輕一推,喻昭順著力道離她幾尺寬。

沒看錯吧?

作為旁觀者的幾人徹底傻眼了,怎麼說著說著就湊上去了。

喻昭主動靠上去,還是纏他纏得緊的大小姐推開的。

這世界終究是魔幻了。

等幾人不歡而散後,喻昭仍舊沒從奚然口裡套到貓的下落,奚然的態度很明確,就是不說。

“你有沒有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沈浮白撓著腦袋,主動對譚松池小聲道。

譚松池看了他一眼,表情古怪,“你想說什麼?”

“奚大小姐越來越奇怪了。”

“你第一天發現?”譚松池皺眉道。

“她剛剛和喻哥發生的事…”沈浮白欲言又止。

兩人挨在一塊,都快親上去了。

還有…

“今天論壇有帖子在說奚然那傢伙數學考了一百四十五。”沈浮白神色誇張,“那可是變態地中海出的題。”

“就連喻哥都被他出的題帶進坑裡過。”

“就不能是大小姐發奮圖強,想好好學習嗎?”譚松池替沈浮白想了一種可能。

沈浮白則是回他一臉‘你看我信嗎’。

“所以你到底想表達什麼?”譚松池對沈浮白的莫名其妙見怪不怪了。

“有沒有可能,大小姐被鬼上身了?”

譚松池沉默了片刻道,“那有沒有可能,被鬼上身的大小姐把鬼趕跑了,現在才是真正的大小姐。”

沈浮白恍然大悟,開始思考譚松池的說法的可靠程度。

“那有沒有可能喻哥被鬼上身了?”

譚松池嘴角一抽,看上去不打算和傻逼繼續討論下去。

“你說…”傻逼還想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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