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擊敗無影手
七點多鐘，背後老闆是灣灣省三聯幫的“天悅酒店”賭場裡，來了三個個性賭客，一個華夏年輕人還正常，可那兩個黑人居然戴著大大的蛤蟆鏡，脖子上還掛著兩根粗粗的黃色金屬鏈子.......
賭場排名在160左右，六層樓，有三層是賭場。
一樓大廳有三十張骰子、輪盤、番攤等，以及數十臺老虎機、打魚等，因為招牌的是華夏文的原因，這裡的賭客一大半都是華夏人，不過人數不多，只得百十人。
趙雲柯沒有選擇骰子，在沒有人也是唯一一張的“番攤”桌子邊坐下。
番攤，莊家左手在桌子上撒一把白色圍棋子，而後右手快速蓋上木盅。賭徒賭該堆棋子用4除後餘數為多少，並將注下在所選數字的方塊裡。下注後，莊家翻開木盅，用一根小棒多次移去4顆棋子，直到最後剩下4個或者少於4個為止，這個就是勝利的數字，賭場抽頭之後，賠率全部為3:1。
荷官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留著比較有個性八字鬍和刺蝟頭。
看向三人的眼中有一種莫名的興奮，好似找到了知己一般，畢竟穿得有個性，手中還只拿著一顆100美刀籌碼就來賭博的人，他之前真沒見過。
八字鬍荷官的手速還算快，估計有門徒級（初級老千）身手。
原本想要憑自己眼力贏錢的安追和劉易斯發現根本無法猜到棋子有多少顆，畢竟華夏速度豈是他們能看懂的，哪怕是說個接近的數字，都覺得很難。
“老闆，這誰能看清楚？猜都猜不到吧？”
劉易斯懵逼的看著自己的老闆，他不理解為什麼老闆會選擇這個，難道輕鬆愉快的在骰子上贏錢不香嗎？
“老闆，我連數數都吃力！”
憨厚的安追無辜的看著自己的老闆。
“老闆們，請下注！”
荷官很滿意安追和劉易斯的表情，這一手他足足培訓了六個月，兩個黑佬能看出什麼？所以他微笑著看向了趙雲柯。
“賭聖級火眼金睛果然牛，只看一眼，就知道有多少顆棋子。”
趙雲柯沒有下注，而是在劉易斯的面前伸出食指和中指。
火眼金睛，遠遠超過超人的視力和眼力、觀察力。據說上世紀二十三年代，莆田出了一個將火眼金睛練到驚為天人程度的老千阿福，他過眼的東西，從不曾出錯，只是後來被自己結義兄弟做局出賣，賭輸之後，一雙眼睛被生生挖出，生死無蹤。
“二嗎？”
看著老闆的兩根手指，安追持續懵逼。
啪！
白了安追一眼，劉易斯在趙雲柯兩個手指間放了一根雪茄，而後開啟打火機。
“既然安追說二，那就押二吧！”
趙雲柯把一百的籌碼放在數字二上，劉易斯和安追直接複製貼上。
“嗯？”
荷官的八字鬍和眉毛同時上揚，下一秒揭開了木盅。
“二點！”
稍後，荷官皺著眉頭輕喊道。
“歐耶！”
劉易斯和安追兩人擊掌，特別是前者，他覺得那種比躺著就能賺錢的輕鬆感回來了。
“歐耶！又贏了！”
“歐耶！贏了！”
“歐耶！贏！”
“歐耶！”
每把都梭哈，連續贏了五把之後，劉易斯和安追都已經有些不好意思了，誰能想到，半小時的時間而已，他們的100美刀就變成了102400美刀，這種行為，是人能做得出來的？
“老闆不愧是變態，好穩！”
安追崇拜的看著根本不看一眼成山的籌碼，自顧自吐著菸圈的趙雲柯。
“叮：恭喜宿主裝逼成功，安追的忠誠度達到91......”
“咳咳......能不能好好說話，這叫人格魅力，不叫裝逼。”
被系統聲音羞辱了的趙雲柯被雪茄嗆了一口，內心忍不住吐槽的同時，耳中傳來了陌生的聲音。
“對不起先生，接下來由我來陪你們！”
一個快四十歲的中分男子替換了已經滿頭大汗的八字鬍，這個荷官穿著民國時候多排扣綢緞衫，身份一看就不一般，怕是一個牌手，甚至是明燈或者教頭（中高階老千）。
牌手和教頭就不多說了，所謂明燈，就是賭場明面上處理一些突發事件，對付鬧事者、老千的人，這種人基本的千術一般不錯，甚至個別還有兩手相當高明的成名千術。
“哇哦，無影手居然親自下場了！”
“那裡來的高手，居然把無影手李青松都引來了！”
“就這三個人一樣的玩意，也能引來無影手？”
原本就已經引來幾個人圍觀的桌子旁，在中分男子出現之後，瞬間就聚攏了十幾個看熱鬧和想要跟注的賭客。
“換誰都無所謂！”
趙雲柯面無表情的吐著菸圈，既然熟客們都知道番攤有個高手在，他也就明白為什麼這張賭桌一個人都沒有了。
趙雲柯有了期待，其實他還沒有對上和任何一個老千，他想見見賭術高手們神乎其技的技能，想要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看透並破掉別人的千術。
李青松左手抓棋，撒棋，右手蓋盅三個動作一氣呵成，這個手法叫“一條龍”，在趙雲柯看來並不高明，重在速度而已，賭客們只感覺那眼簾中曾經映入過些許白色物體，至於其他的，就不要提了。
李青松淡淡的環視一圈，而後看著趙雲柯說道：
“老闆們，請下注！”
“下個毛啊，我只看一串影子而已！”
“我好似看到過棋子！”
“這怎麼賭？只有猜！”
“小兄弟，你看出來了嗎？”
最後，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趙雲柯的身上。
“無影手，你的手真的好慢！”
趙雲柯嘴角勾出一絲嘲笑，隨後一個數字隨著菸圈吐出：
“1點！”
“我老闆說一點，那就是一點！”
劉易斯霸氣的把趙雲柯和自己的籌碼押了上去。
“嗯？”
這一刻，一直很淡定的無影手終於動容了，他沉浸番攤二十年，豈是八字鬍那種區區只培訓了幾個月的人能比擬的，不說眼力，光是憑藉抓棋那一瞬間對重量的感觸嗎，他就知道自己手中的點數，而這一把，真的就是1點。
“這小子是高手，怕是不輸於我。”
一直很有自信的無影手心有慌亂。
“跟嗎？”
“跟個毛！你們誰看到無影手輸過？區區一個毛頭小子，能贏無影手？”
“那就不跟！”
“人心不足蛇吞象！我要是贏了幾十萬，早就走了，莫非以為自己是賭聖不成？”
“就是，三個人三十多萬萬美刀，老子要做好幾年生意才能賺到......”
賭客們紛紛搖頭，甚至面帶嘲笑的看著趙雲柯，而後者卻面帶微笑的看著無影手，如果摘掉墨鏡的話，人們就會看到趙雲柯眼中的期待，他很想知道無影手要怎麼破局。
難道要使出葉底藏花，合掌藏乾坤等技法，只是眾目睽睽之下，無影手敢嗎？
“1點！”
李青松開盅，數子，而後面無表情而內心卻驚訝無比的看著趙雲柯說道。
“歐耶！”
劉易斯和安追擊掌三次，他們雖然不懂藍道和賭場上的彎彎繞繞，卻也知道無影手絕對不是一般的荷官，畢竟那手速，不是單身三十年的人誰能使出？
“我擦！”
“我看到了什麼？”
“無影手敗了？”
“我泥馬，真是腸子都悔青了，為什麼我就沒跟著下注？”
“我也是......”
“下一把，快，下一把老子要跟這個小兄弟下一樣的！”
周圍的賭客們一陣尖叫和哀嚎，這樣的情況，他們一年可能都遇不上一次，其中一個佔著座位的賭客甚至開始拍著桌子催促起無影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