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老頭不可能偷雞的!這種情況下,就算是白痴都不會偷雞的!老頭和少年應該都出千了,可是......我沒看出來......”

帥小夥面如死灰的看著賭桌上的三個K個AA3,而後遞給戴金絲眼鏡的男子一個“風緊”的眼色之後,快速的起身離開。

“精彩,真是太TM精彩了!”

雖然今天晚上輸了一百多萬美刀,不過財大氣粗的虎哥不光沒有生氣,反而拍著手掌慢慢向趙雲柯走過去。

“安追,沒事的。”

安追很狗腿的伸出雙手攔住虎哥,趙雲柯卻起身將前者輕輕拉了一下。

“我不是老千,不過我覺得你是,並且還是那種很厲害的老千,如果有興趣,我們一起弄個賭場來玩怎麼樣?”

比趙雲柯高了一個頭的虎哥晃晃悠悠的走過來,就那樣大大咧咧的說著,聲音不大也不小,足以讓房間裡的所有人聽見,包括剛進包間,攔住了老頭的柏山等人。

“虎哥,何必和小妹搶生意?”

天后賭場的老闆,一個雙十年華,身高175CM左右,燙著大波浪,穿著紅色小皮衣和緊身皮褲,身材火辣到極致的大美女。

“李新夏,我的好妹妹哦,你終於捨得出來見你虎哥了。”

李新夏的出現,成功吸引了虎哥的注意力,整個人如同餓虎撲食一般朝著前者飛奔而去。

“虎哥,且容妹妹先談正事。”

李新夏伸出纖纖無根玉指,微笑著拒絕了對方的熊抱。

“哎,我現在經常懷念小時候你掛著兩根鼻涕,老是跟在我身後喊‘虎哥等等我’的日子。”

虎哥一隻手按著自己心臟位置,臉上浮現傷心之色。

“這位少年大師?還是少年宗師?我們能談一談嗎?整個天后賭場,由我說了算。”

李新夏白了一眼虎哥,而後帶著幾分恭敬的對趙雲柯說道。

“新夏......看在你有一個好名字的份上,那就談一談吧。”

趙雲柯很喜歡“新夏”兩個字。

“小美,帶這位先生去我的辦公室。”

李新夏美目一亮,而後對一旁的小美說道。

“柏山,好好照顧這位敢到我這裡出千的老傢伙。”

目送著趙雲柯離開後,李新夏美目寒光閃動,幾個彪悍的大漢壓著好似老了十歲的老頭和其保鏢走出了包間。

“虎哥,改天我一定親自陪你好好賭兩把,不過今天......”

帶著一絲撒嬌之意,李新夏揚起一張嬌俏的笑臉看著虎哥。

“我知道你忙,走啦。”

虎哥翻了一個白眼,摟過正暗中吃醋的女伴大步走出包間。

籌碼房外,兌完籌碼的金絲眼鏡男和帥氣小夥各自領到了一顆“0元黃色籌碼”,這讓原本惴惴不安的兩人瞬間鬆了一口氣。

“還好只是黃牌警告,我真怕那個少年揭穿你我。”

走出賭場,金絲眼鏡男心有餘悸的說道。

“就算沒有黃牌警告,我以後也不敢再來這個賭場了,那個少年太嚇人了,比我師父還恐怖。”

回想起剛才的一切,帥氣小夥就忍不住把手放到左胸之上,卻發現什麼都沒沒有。

“不可能吧,那小子最多二十歲,居然比周大師還厲害?”

金絲眼鏡男瞪大了雙眼。

“相信我,那小子多半是半步宗師,甚至之上。”

帥氣小夥酸溜溜的說道,人比人氣死人,他一直以為自己的賭術也算是少年有成,不過今天他算是爬出水井,看到了天外天,人外人。

與此同時,李新夏和一個三十出頭,看上去非常憨厚靠譜的平頭男子出現在了趙雲柯的面前。

“這位先生,能冒昧的問一句,你是在尋求合作者嗎?”

簡單寒暄兩句之後,李新夏開門見山的說道,只是她把“找金主”三個字換了一個說法。

“嘿,看來你是一個美貌與智慧同存的女子。”

趙雲柯笑著誇了李新夏一句,後又帶著深意繼續說道:

“只是,不是誰都可以成為我的合作者,比如天悅酒店就讓人失望透頂,他們沒有魄力,沒有上進心,吝嗇得讓人傷心。”

“先生,請允許我冒犯一下,只要你能讓風大哥甘拜下風,那什麼都有得談。”

李新夏沒有生氣,也沒有小心翼翼,乾脆直接的指著身邊的平頭男說道。

在趙雲柯等人詐金花的時候,李新夏已經初步摸清了前者的情況,一個才到米國,背景乾淨的華夏少年,如果對方真是高手,她真的希望能達成合作,從而讓天后賭場再上一層樓。

“雷厲風行,我喜歡!只是你們想看什麼?撲克?骰子?還是麻將?”

趙雲柯也沒有拐彎抹角。

“那就來個簡單的,等我喊到三,請先生和風大哥出手,誰能搶到四張A,就算誰贏。”

李新夏拿起辦公桌上的一副匹克,滿是期待的說道。

她身邊的平頭男更是戰意沖天,剛才看了監控,知道自己多半不是趙雲柯的對手,不過能和少年大師,甚至是少年宗師過兩招,那絕對是他這個半步大師的榮幸。

“沒問題。”

到此刻,趙雲柯手中依舊拿著雪茄,嘴裡還吐著菸圈,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這讓風大哥和李新夏眉頭稍皺。

“一、二、三!”

李新夏喊完之後,已經洗了多次的撲克瞬間在空中散開,她這一手朝天散牌的手法其實有個好聽的名字,天女散花。

自古華夏民間就有拋繡球,拋花球的習俗,指的是女子將手中繡球或者花球丟給自己中意的男子。

民間女子尚且如此,更不用說傳說中的天女,她們手中的花豈會亂拋?

所以,李新夏丟擲撲克的時候,她記憶中的四個A全部在靠近風大哥這一邊。

靠譜男子果然沒有讓人失望,手出如龍,四個A眨眼之間就被他抓到了手中。

“天女散花,好手法!”

趙雲柯稱讚著,一邊隨便在空中抓了四張撲克,那手法行雲流水,有一種說不出的美。

“先生,雖然你認出了小姐的手法,可是你還是輸了!”

風大哥神情複雜的走到趙雲柯面前,緩緩亮出四個A。

“老闆輸了?”

看得雲裡霧裡的劉易斯的安追懵逼的對視了一眼。

同樣懵逼的還有李新夏,當然她更多的還是失望,因為她怎麼也敢不相信期待值被拉滿的趙雲柯就那樣輸了。

“你確定抓到了四個A?”

趙雲柯吐了一口菸圈,拿著四張牌的右手在風大哥的四個A上極速劃過。

“輸了就是輸了,你何必強撐?”

風大哥失望的搖頭說道,同時做出了一個扔牌的動作。

“慢著!”

李新夏突然嬌喝道,而後顫抖著雙手握住風大哥拿著四張撲克的右手,俏臉之上帶著無窮的驚喜。

“怎麼變成四個2了?”

“?”

風大哥皺眉,看了一眼手中的撲克後,他整個人瞬間僵硬如鐵,手中原本的四個A居然變成了四個2,可他剛才什麼明明什麼感覺都沒有......這種換牌的技法,遠超搶牌的技法。

“你們在找它們嗎?”

趙雲柯瀟灑的揮動右手,四個A緩緩映入兩人眼簾。

“這叫黑馬過林!”

當趙雲柯淡然的說出那四個字後,李新夏和風大哥的表情先是一愣,繼而興奮到了極致。

黑馬過林,和無敵必勝手,借花敬佛,靈犀一指一樣,相傳乃民國賭聖龍四的成名絕技,可惜上個世紀三四十年代,隨著龍四的消失,這些賭聖級千術再也沒有重現。

當它再次隨著賭聖趙凱文現世的時候,無數老千喜極而泣,他們居然見到了傳說中消失幾十年的的賭聖技法。

當風大哥等老千以為它又隨著趙凱文的消失而消失的時候,誰能想到,一個華夏少年,居然讓這種賭聖技法再現,如果他們天后賭場能和這樣的少年合作,那麼年底賭場的排名,他們還會在一百開外嗎?

甚至給他們足夠的時間,前十的位置,他們天后賭場未必不能坐上一坐。

畢竟,那是兩代賭聖手中的牌接觸到任何牌的時候,都能換牌成功的絕技黑馬過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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