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我可以問你一個技術性的問題嗎?”

在希爾頓賭場酒店的豪華餐廳裡,安東尼試探性的問著坐在他對面的趙雲柯。

“安東尼,朋友之間不需要這樣客氣,你可以直接問,能回答你的,我不迴避,不能回答你的,我堅決不告訴你。”

趙雲柯切了一塊牛排吞下之後說道。

“你們怎麼會把最簡單的什麼牌九放到最後,難道不應該放在第一局嗎?我覺得你們前面四局好精彩,最後一局只有裁判驚豔了我一下,而你們兩位就只是單純的拿了兩塊牌而已。”

安東尼看了看旁邊桌的扶桑美女,又看了看趙雲柯,其實不光是他,恐怕當時所有觀眾就只有裁判稍微看出了一些門道。

“你來說。”

趙雲柯對扶桑美女說了一句,然後自顧自的吃著。

“最後一局對於我來說,其實是最難的,因為裁判洗牌的手法過於高明,32張牌,我只記住了22張的位置,這在以前是從未發生過的,可是趙記住了,他不光記住了牌的位置,從裁判的言行舉止來看,我猜趙還出了千,可是他怎麼出的千,我和裁判一點都沒看出來,所以,我一定要跟著他,因為他比我師父還厲害。”

扶桑美女放下手中的刀叉,非常認真的解說著,只是言語中也帶著一絲疑惑,她師傅是一個賭王,出千的時候,她大多能夠看出來,就算看不出來,基本也有跡可循,可是和趙雲柯對戰,她有一種面對巍然大山的感覺,根本不知道對方的本事有多高,總覺得對方出手的時候像是羚羊掛角,根本無法防禦抵抗。

“哎,聽不懂。”

安東尼閉上眼痛苦的說道,他覺得自己就不該問賭術方面的事情,因為他一竅不通,扶桑美女說的什麼,他一點也沒聽懂,最後只能在心中說一個F開頭的單詞。

“真想跟我?”

吃完牛排,等下一個菜的時候,趙雲柯擦拭一下嘴唇,而後笑吟吟的看著扶桑美女問道。

“嗯。”

美女非常認真嚴肅的點頭。

“那就說說你的情況。”

說完之後,趙雲柯點燃了一支雪茄,同時丟了一根給安東尼,這讓安東尼有點懵逼,因為他身邊人的基本沒有把香菸和雪茄分給別人抽的。

“抽啊,這是可以抽菸的餐區,”看到安東尼傻傻的拿著雪茄,趙雲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而後訕訕的說道,“哎,我忘記你們米國人不會把煙分給別人,不過我是華夏人,華夏人吸菸的時候要是不分給別人的話,那是對朋友極其不尊重也不禮貌的事情,所以你可以不抽。”

“抽,為什麼不抽?”

安東尼掏出打火機直接點燃,然後美美的深深的吸了一大口。

“我叫靈千代,孤兒,從小被師傅養大,對了,師傅是一個華夏盲人,也是一個賭王級的千術高手,我從小就跟隨師傅學習麻將、骰子、牌九、撲克等等,他說我非常有天賦,千術也可以出師了,還說目前世界上能夠戰勝我的千術高手絕對不超過一百人,可是前些日子師傅去世了。”

說到這裡,一直清冷的她露出了悲傷之色,稍微停頓了一會才繼續說道:

“之前我在師傅一個朋友的賭場裡當荷官,後被賭場老闆推薦給了丹尼爾,他出兩百萬請我過來,不過他只付了定金一百萬,說是要對付一個米國人和華夏人,結果,就遇到你們了。”

如果是趙凱文在這裡,一定知道靈千代口中那個盲人賭王師傅是誰,那人曾經在上個世紀七十年代威震兩廣兩湖,後來被徒弟出賣,挖掉雙眼之後就銷聲匿跡。

“靈千代,人好看,名字也好聽,真好!以後你就跟著我吧,不管你想要學什麼千術,我都可以教你,不過不是喊師父,而是喊老闆。”

趙雲柯滿意的看了一眼賞心悅目的靈千代,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

“這樣草率的嗎?”

安東尼忍不住說道,他有些傻眼,因為他發現趙雲柯的言行舉止和他平日裡接觸的大相徑庭,就算是偶爾接觸的華裔,甚至是華夏人,他們也不會像趙雲柯這樣說話行事。

“草率嗎?”

趙雲柯反問道,而後又看了看靈千代,他自然不會告訴其他人,他剛才已經用了“洞察術”檢視靈千代和安東尼,而兩人都屬於“友好”狀態,甚至他覺得靈千代的“友好”即將上升到效忠的地步。

“不草率,因為我是經過慎重考慮的。”

靈千代清冷俊俏的臉上露出嚴肅之色。

“聽見了吧,我們是經過慎重考慮了的。”趙雲柯笑道,而後又問靈千代,“既然選擇跟著我,那你希望月薪是多少?”

“隨便,因為我可以自己去賭場掙錢,不過老闆你教我千術的話,我要付出什麼啦?”

靈千代呆萌又微冷的看著趙雲柯,她是一個對千術十分著迷的痴兒,對於其他很多事情都屬於半懂不懂的。

“沒什麼特殊的要求,反正你聽話就是了,至於月薪的話,和安追他們一樣,一個月十萬美刀,偶爾我高興了,也能給你幾萬到百萬的獎金。”

趙雲柯這話一出,安東尼直接咳了起來,他被雪茄嗆住了。

“什麼話?還沒特殊的要求......要求別人聽話,那就是最特殊的要求好不好。”

安東尼心中腹誹。

“偶爾有幾萬到百萬的獎金,那個華夏人真好。”

安東尼的保鏢非常羨慕的看了一眼正敞開懷大吃大喝的安追。

“十萬,好的,還有獎金?就像你今天給我的兩百萬嗎?”

靈千代問道。

“是的,不過兩百萬的獎金不常有。”

趙雲柯淡淡的說道。

“無所謂啊,我只是問問。”

靈千代用無所謂的表情說道。

一男一女兩個人的對話,差點沒讓安東尼的三觀崩潰,因為他發現自己居然完全不能理解。

與此同時,和他一樣困惑的還有裁判,就是酒店的第三把手。

“我已經覆盤五次,我敢肯定他出千了,可是為什麼監控速度放到最慢都發現不了,他到底是怎麼拿到丁三二四的,怎麼就組成了至尊牌?那兩張牌的位置明明在最左邊和中間,而牌是從最右邊拿的。”

已經看了很多次監控的三把手真的懷疑人生了。

“如果連監控都看不出他出千的話,那他一定是賭王、千王級別的高手,只有這種人才有那種快到極致,連監控都無法捕捉的手速。”

“不行,我得告訴小姐,這種少年賭王,正是我們目前非常需要的,就算他不是最厲害的賭王,可是經過賭場的培養,假以時日,他有可能是下一個賭聖。”

一想到這裡,三把手就連忙衝出監控室,朝著總裁辦公室跑去。

“如果那個人真有你說的那樣厲害,那我不妨給他一個為我們賭場效勞的機會......正好牌九第一顧問老何的年紀大了,如果那華夏小子願意的話,就讓他頂上吧,不過必須打敗老何才能上位,至於薪資的話,暫定老何的一半,如果以後他表現不錯,再慢慢加。”

總裁艾米妮.希爾頓淡淡的說道,她並沒有三把手想象中那樣激動,因為她根本不相信華夏人裡又出了一個只有19歲的少年賭王,畢竟華夏人裡出一個趙凱文已經是整個西方賭壇的悲哀了。

“好吧,我現在就去找他。”

三把手心中輕嘆一聲,而後朝著趙雲柯等人吃飯的餐廳走去,之前他就派了人盯著趙雲柯等人。

“站住!”

正當趙雲柯和安東尼聊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安追冷冷的擋住了三把手。

“趙先生,能給我幾分鐘時間嗎?我找你有事。”

看到趙雲柯往自己的方向看來,三把手連忙說道。

“這不是裁判先生嗎?安追,讓他過來吧。”

趙雲柯嘴上說著,心中想著:

“這就忍不住了?不過時機還未到,我還要繼續等......”

“什麼事?”

趙雲柯很隨意的問道,甚至都沒有起身招呼人家,雖然三把手不如安東尼這樣的大少,不過多少也有一些社會地位,照理說趙雲柯怎麼也要起身意思一下的,可是他沒有,所以三把手有些生氣,心中的激動也慢慢冷卻,說話的語氣也有些冰冷。

“是這樣的,如果趙先生願意的話,我們賭場可以為你提供一個顧問的崗位,薪資的話一個月50萬,如果你幹得好的,可以升為某一種賭具的第一顧問,到時候......”

“哈哈哈......”

沒等三把手說完,也沒等趙雲柯說話,安東尼直接大笑了起來,這一下就把三把手整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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