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年年開著她的路虎極光出了高階酒店的地下車庫,到了一處安靜的地方停了下來。
她掏出手機給佛茳打電話,一直關機一直打,打通開口第一句:“媽的!佛茳!你怎麼不去死?”
電話那頭人聲嘈雜,很久,傳來了高冷傲慢的御姐音:“哦?”
strong姐又裝起來了。
“哦你媽!我任務失敗了!”
“哦。”語氣平淡,好像在說:嗯,我知道。
許年年被徹底激怒,扯著嗓門喊:“你故意給我報錯地點的是不是?!你他媽的天天在背後整我就算了,這麼絕的事你都幹得出來!你是要死嗎?”
佛茳嗤笑一聲,“哦?跟何響大少爺相處的不開心了?”
許年年愣住了...
——監聽器還在書包裡!
那豈不是...
佛茳似笑非笑:“怎麼不說話了?”
許年年黑著臉盯著手機螢幕。
“別害怕,我們什麼都知道了。你昨天跑到最貴的貴賓房裡,那兩個人不就乖乖走了嗎?你那麼激動幹什麼?”
“你們都聽到了?”
“塗尼安,監聽器開沒開你自已不清楚嗎?老大知道你出事了讓司空查了酒店後臺資料而已,我們就看見你慌不擇路地進了何少的套房裡,還以為你要被趕出來呢,誰知道安度了一整夜。——呵呵呵,這麼緊張,你跟何少爺還真睡了?”
許年年咬緊了後槽牙。
媽的,真該死!
“佛茳!你他媽的現在在哪?”
“哦,東南亞,剛下飛機沒多久。”
“好,回了總部咱倆比車!輸的在春節跳安大略湖裸泳!”
佛茳還是笑吟吟的:“車可比不過你,比槍吧,爆頭為數。哦,對了,你暫時還回不了總部,老大給你派了新任務。”
-
許年年拿起書包準備離開,何響叫住她:“等一下,傷口處理一下吧。”
“不用了。”
何響已然從早上剛向服務員要的醫藥箱裡取出了棉籤和藥水:“過來。”
“真不用。”
“過來,”何響脫掉了上衣,露出很讓人心動的完美身材,“我的傷總要處理一下吧。”
看著何響背後被自已抓出的一道道痕跡,許年年的臉又紅了...
“哦...不好意思...”許年年嚅囁著放下書包倒回去。
她屏住呼吸認真地給何響擦著藥,忍不住問了一句:“疼嗎?”
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完全沒有經過大腦思考,聽到自已說這話,許年年也愣了一下。
何響卻笑了:“不疼,下次輕點。”
許年年:“......”滾蛋!
何響轉過來面對著許年年,看著她臉上的酡紅內心暗爽。
他抓住許年年的手腕,“還是消下毒吧,不然容易發炎。”說著把許年年推到沙發上坐下,自已蹲下來輕輕地擦拭著她手臂上的掐痕,貼上了創口貼。
許年年看著正在小心翼翼地為自已處理傷口的男人,忽然很感動。
她對月北依、對季辰軒那麼真誠,那麼好,幾乎是倒貼式的討好,可人家就是不領情。他不一樣啊,自已都那麼討厭他了,他還對自已這樣溫柔。
她聽見自已問:“你叫什麼?”
“何響。”
許年年:“......”
好土的名字,跟這所豪華住宅完全不搭。
“哪個何?”
“何處話淒涼的何。”
“響呢?”
“念念不忘,必有迴響的響。”
許年年:還不如叫何大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