唸誦聲從祠堂裡面傳出來,莊嚴而神聖。祠堂前,桌上擺著一個李昌平的相框,永遠是那個慈祥的,笑著對人的爺爺。

冬施被叔們帶到裡面,身後跟著程問和其他人。

地上放著一個草團墊著,中間點著蠟燭和香,煙霧瀰漫在屋子裡,刺鼻的香火味,使人燻的睜不開眼。

她平穩的內心又被眼前的照片激起心中的酸澀,紅腫的眼眶逐漸充盈了淚水。心裡鈍鈍地痛感,不斷勾起悲傷的情緒,手裡的盒子也越抱越緊。

四叔見她難過,拍了拍她的肩膀,

“冬娃子,給你爺上炷香,咱得做完禮啊。”

冬施緩緩地走到桌前把盒子放下,從旁邊接過嬸子遞來的點燃的香,朝前鞠了一躬,把香插入爐中,跪在草團上。

“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

主持葬禮的人見此,立即喊到:“成,奏樂!”銅鑼敲打的哀樂聲頓時響起。

伴隨著哀樂聲,大家開始忙活起喪宴來,只有她依然直挺著身子跪在堂前。

翌日下午,祠堂裡的哀樂聲停下來。

做法事的師傅正在唸著最後的送別詞,伴隨著哭泣聲,送殯的隊伍浩浩蕩蕩地往山裡走去。

辦完喪,送完殯,這場喪事圓滿的結束了。

晚上,微風徐徐,路上的雪化了。

爺爺,夜晚暗,你能找得到路嗎?

晚上,她坐在屋外,望著天上在雲裡穿行的月亮,偶爾露出一抹微光撒在屋前,就這麼看著,生怕那抹光亮徹底被雲遮住。

卻絲毫沒注意,前面有人走過來。

“冬施,冬施啊,在家不?”

年邁的聲音傳入冬施的耳朵,是隔壁家的陳婆婆。

“婆婆,在呢。”

她連忙走上前攙扶著陳婆婆,拿過手裡的柺杖,拿出小板凳給陳婆婆坐著,陳婆婆早些年診出白內障,眼睛一直看不清,鮮少出門。

坐好後,從屋子裡拿出茶壺,搖了搖發現沒水,

陳婆婆察覺到她的動作,手趕忙揮了揮,

“冬施娃子,我不喝,別忙活了,就是來和你說會兒子話。”

冬施停下手中的動作,坐了下來,看見陳婆婆緩緩地從口袋裡拿出來一張照片,遞給她,喟嘆道

“冬娃子啊,聽婆婆和你說,你爺爺是意外死的,別再去問警察啦,沒結果的。聽說你要走,這張照片是我叫你叔給你找出來的,給你做個念想。”

她接過照片,仔細的摸索著照片上皺巴巴的紋路,看著裡面的人精神抖擻的站著,懷裡還抱著個奶娃娃,和娃娃一樣笑著。

看著這張照片,目光微微,嘈雜的聲音將捋順的絲線打亂,也漸漸的被這夜晚和心情,拉扯進那一段回憶,討厭的回憶。

自從爺爺出事的那天,就不斷的追問警察,爺爺到底是怎麼從山上摔下來的。因為她知道爺爺曉得自已的身體情況,沒事根本不會去山上的。

可不管怎麼問,出來的結果都是:那天路滑,加上天黑,腳滑了。

從警察局出來的她,站在路旁,漫無目的的望著前方。

“喂!別碰我,都說了,沒謊報警情,你知道我是誰嗎?啊!”

一個少年在奮力的掙脫著,想把手從警察那收回。

警察牢牢地抓著少年們的手,嚴厲的呵斥著,

“別動!是不是謊報,你們不清楚嗎?”

她的目光轉向那群發生爭執的人,其中一個少年察覺到什麼,轉頭看向她,那眼神像是打量著一隻螞蟻。

冬施本想避開,抬步往馬路對面走過去,只聽那個少年朝她吹了一聲口哨,

無聲地說了一句:我見過你。

充滿戲謔,惡劣的表情,像是鬧鐘停在了她的腦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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