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程問一聽，恰好手機不在身上，只能摸索著牆壁走過去。
“哥，我在這裡，我剛剛不小心扭到腳了，有點站不起來。”
冬施拍了拍地板，發出聲響。
“你先別動，我來抱你。”
黑暗中，他手指碰到她的背，沿著手臂向下，輕輕地把冬施抱起，憑著剛才的記憶，把她抱出去。
冬施躺在懷裡，不同於上次的半夢半醒，這次能明顯的感受到他溫熱的肌膚，頭靠在胸前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兩人的手臂不經意間的觸碰，微顫，這一切都令她著迷。
其實在走到總閘下面時，準備伸進開關的手突然停住，她好像想到什麼事情，
程問，今天的你會留在公寓嗎？
想此，勾起一抹壞笑，她收回手，轉身，狠下心，將自已的腳猛的向櫃子的一角撞過去。
於是發生了“扭腳”這麼彆扭的情節。
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不斷地想靠近程問，想聽他的聲音，想感受他在她身邊，她好像知道她這是怎麼了，但不知如何糾正，也不想打破兩人間的平衡，放任自已，就這麼下去吧，讓我貪戀他的美好。
程問絲毫未曾察覺到，懷裡的小姑娘的神情，心裡一直在擔心她的傷勢如何。
將小姑娘放到沙發上後，重返回去，開總閘，一下子，漆黑的環境照亮了屋子。
他忙拿起小姑娘的腳看了看，
她的腳很可愛，只比他的手掌大一點，紅色的印子在這雙白嫩的小腳上凸顯的十分醒目。
他拿起藥膏替她揉了揉，心裡懊悔，
“早知道，就我去了。”
“程問哥，我的問題，這麼一點小事我都辦不好。”才不要辦好，想讓你多陪我一會兒。
雖是這麼想，卻不敢說出口。
程問不在這件事上過多的拉扯，直接開門見山，
“小施，我明天給你安排個保姆，照顧你的起居，我有時會很忙，沒時間來看你，你一個人在這裡我還是不怎麼放心。”
程問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冬施低著頭，不說話，以為是她同意了，繼續手裡的動作替她揉著。
……
等燈全部安好以後，程問拿起外套，正準備出門，胳膊就被人拉了拉，他回頭，
“怎麼了？”
“哥，王姨跟我說，她見你好久都不回去，把家裡的門鎖了。”
冬施為了讓他相信，還拿手機給程問看兩人的聊天訊息。
程問看了看時間，確實折騰的挺久的，揉了揉眉心，疲憊的開口，
“行，我睡沙發，時間不早了，你也趕緊回屋睡。”
說完，外套扔在沙發上，就躺了上去，那修長的腿超出了沙發一大截，整個人在這逼仄的範圍困的十分不舒服。
冬施見他為自已考慮，知道沙發對於他而言太小，從自已的房間拿出備用的被子，在客廳給他打地鋪。
“哥，地鋪給你鋪上了，你今晚就在這裡將就一晚吧。”
“小施，謝謝。”
程問從沙發上起身，最後躺在鋪好的地板上，可能是因為今天太累，沒幾分鐘就睡著了。
冬施見他睡著，把所有燈關掉，自已則是回了房間，躺在床上，呼吸聲逐漸平緩。
關燈後，客廳又恢復之前的漆黑，剛剛在睡覺的人轉了個身，好像是在被什麼纏繞著，之前的睏意消失的無影無蹤，腦海裡只有少女柔軟的肌膚和那雙勾人的腳。
過了兩個小時，等人終於睡著，他才起身向浴室走去。
浴室的玻璃門裡水霧瀰漫，一隻大手映在玻璃門上，那刻意控制的聲音，直到很久，很久才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