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的十月,天意漸寒,樹葉慢慢落了下來,就像一隻只蝴蝶在空中飛舞一樣;楓葉變紅了,小草變黃了,就像是鋪上了一層層橙黃色的地毯;沒有了五彩斑斕的鮮花,沒有了夏天茂盛的大樹,也沒有冬天紛紛揚揚的雪花,但是秋天有自已獨有的標誌,她獨有的美就像是一幅水墨畫,她的寬容是把那些枯枝敗葉埋藏於大地,變成另一種回報。

秋天也是文之最喜歡的季節,因為秋天開始的時候天氣就變得涼爽了,可以穿一件薄薄的外套,而且,秋天的收穫也是外婆最喜歡的,所以文之特別喜歡秋天,而且在深秋有一個小美好的日子。

週一下午的大會讓文之她們接收到了關於學校變更的通知,在大會上週校長通知,過了年之後,學校要開始招收新的學生,所以文之她們這一批的學生要送到另一個城市的職業中專進一步學習,並且在新的學校會得到實習的機會,而且還可以拿到兩個學校的畢業證,但是要面對的問題是,送到另一個城市的學校也分了兩個,所以要大家提前通知家裡,跟家長商量選哪個學校就讀。

文之聽到的這個訊息的時候先想到的人是許曉,她如果去到另外的城市上學,他估計也沒心思在這裡上學了,到時候估計他也不會好好上學了,雖然現在他也不是好好上學的學生。開完了大會,大家都去食堂吃飯了,飯桌上大家討論的也都是過了年去新的學校的選擇,彷彿這是這輩子遇見的第一次大事了,還好周校長說是可以自由選擇的,不然真不知道剛熟悉起來的小夥伴又要相隔多遠了。

“文之,你想去哪個學校的?”雅靜坐在文之旁邊吃飯的時候問起來,她知道的文之一旦說出去哪個學校,那接下來王庚也會去,那她自然也就去了。

“我還不知道呢,這不是還得跟家裡商量嗎?我還得回去問問我媽跟我外婆,我自已可拿不定主意呀。”文之是這樣想的,因為自已還要跟媽媽商量,畢竟是去遠一點的城市,所以更是要讓外婆跟媽媽拿主意的,而且也要聽聽江老師的意見,最關鍵的是要跟許曉商量一下。

“也對,不過話說回來,咱們去青島大城市了,你男朋友怎麼辦,會不會不好呀,這算異地戀了呀,對不對,萬一哪個小學妹看中了可就搶走了,而且,他對你也不放心吧,畢竟出去了認識的人就多了,你說呢?”雅靜說。

“雅靜說的不無道理呀,他被別人帶走的可能性很小,反而是你,到了新學校你這樣的佼佼者的光環可是很多人追捧的,所以到時候你們的矛盾可不是幾句話就能解決的,你說呢?”龐楊也在勸說文之。

“我知道了,商量一下再說吧,反正是不會分手的。我想我們也沒那麼脆弱吧。”文之猶豫的回應著。

“談戀愛真麻煩,你們看我多好,無牽無掛的,才不像你們天天心事重重的,一個呢就是太優秀的,一個呢就是暗戀,麻煩麻煩。”龐楊說完就離開飯桌了,剩下文之跟雅靜各自揣著自已的心事埋頭吃飯。

上晚自習的時候,文之還在為這個月的稿子發愁的時候,同桌悄悄的戳了戳她,指了指窗外,文之向樓下看去,許曉正站在學校門口呢,文之還在想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呢?文之跟自習的老師打了個招呼就下樓了,出了教學樓的大廳文之真的感覺到了寒冷,快步跑向大門口。

“你怎麼來了?”文之剛出門說了句話,許曉一下子就抱住了她,她瞬間呆住了,這是怎麼了?怎麼情緒這麼激動呢?

“怎麼了嘛?說話呀?再不說話我生氣了。”文之擔心的說。

“沒事,我就是想你了。特別想,特別想。”許曉輕聲的說。

這時候文之才發現他一身的酒味,瞬間有點擔心起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喝了這麼多酒,文之正想著要怎麼開口問呢,許曉自已先說了話。

“之之,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吧,永遠都不會離開的對不對?”許曉說。

“當然了,我為什麼要離開你呀,你想什麼呢?我還擔心你會離開我呢,傻子。”文之說著就把許曉扶到了一邊,可能是靠到了牆壁,許曉沒有剛才那樣晃晃悠悠了。

“所以說,發生了什麼?”文之問。

“沒發生什麼,我就是想你了。”許曉閉口不言,他沒辦法說是下午龐楊給大豪打電話的時候說起她們要去新學校的事情,也沒辦法說宿舍的兄弟們安慰他一下午說文之太優秀恐怕要留不住了,整的好像兩個人註定要分手一樣,傍晚的時候跟宿舍的兄弟們喝了點酒,他自已就想的更多,必須見文之一面,不然今晚上都過不去了。

“真的沒發生什麼嗎?有事的話要告訴我,知道嗎?不要認為是為我好就撒善意的謊言,不然我會傷心的,記住了沒呀!”文之也真的是猜不到許曉發生了什麼,可是看著他喝的醉醺醺的還是很擔心。

“好,我記住了,看見你了我就安心了,那我回去了。你進去吧。”許曉也不想耽誤文之上課,更怕她被老師看見跟他這樣一個流裡流氣的男孩子在一起影響不好。

“你這麼回去我怎麼放心,你等著我去給大豪打電話,讓他們來接你,剛吹了風又這麼冷,你乖乖在這待著,我去打電話。”文之看著許曉身體都在發抖了,身上連一件外套都沒有,文之很是擔心,匆匆跑回宿舍拿了自已外套,又給大豪打了電話,告訴他們來自已的學校接他。

“來,快穿上別感冒了。”文之說著就把自已的外套給許曉穿上了,看著他那麼高的個子穿自已的衣服,兩個手臂都露出了一大截,身子也沒到他腰,文之差點笑出聲了,許曉就是這樣,可愛的時候就像個小孩子一樣。

教學樓裡晚自習下課鈴聲響起了,大豪他們還沒見蹤影,文之有點著急了,許曉也聽到了下課鈴聲,雖然喝了酒有點醉,但是他還是知道的,這時候文之要進去了,不然真的會被老師訓話的,許曉催促著文之快點進去,說自已在這等著就好了,大豪他們也應該快到了。文之聽著許曉好像快醒酒了,瞬間開心了。

“我再陪你等一會吧,不然你自已在這我也不放心,下次出來再著急也記得穿外套,深秋了天氣都冷了,你感冒了怎麼辦。”文之認真的說。

“我知道了,以後記住了,你別生氣嘛。”許曉半撒嬌半認真的說。

文之看著他的樣子又心疼又好笑。說話間周校長熄燈的哨聲響起了,文之真的要進去了,她看了看路口還是不見大豪他們的蹤影,許曉則安慰她沒事,讓她快進去。

“曉哥,那我先進去,你不許走,一定要等到大豪他們來接你,知道嗎?你保證。”文之真的怕許曉一個人走,畢竟喝醉了,這一路上車又多,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文之真的罪孽深重了。

“我保證,我就在這等著大豪他們來接我,你快進去吧,不然真的要捱罵了。”許曉擔心的說著,他是真的不想文之再因為自已的原因讓文之受一點委屈。

“好,你別站在風口上,往這邊站一點,那我先進去了。”文之說著就趕緊跑進教學樓裡了,進去之後看了看周校長已經離開學校了,文之還是不放心許曉,就偷偷在教學樓的大廳角落裡看著大門口的許曉,他也是蹲在角落裡抽著煙,還時不時的拽一拽文之的外套。沒過一會文之就看見大豪跟好幾個人來了,幾個人站在大門口還說了一會子話呢,臨走的時候許曉看了看黑漆漆的教學樓大廳,他突然看見教學樓的微光處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在跟他招手,許曉瞬間眼睛紅了,他有點自責了,因為自已的胡思亂想,因為自已的不安,大晚上的跑來,讓文之跟著擔心,還讓她一直在那個角落裡等著這麼久,她是最怕黑的呀,是自已太沖動了,不該這樣不懂事的,他使勁的朝著文之揮了揮手,示意她趕緊回宿舍,文之也使勁揮了揮手,看著許曉他們離開的身影,文之才悄悄的上樓回宿舍,到了宿舍也是躡手躡腳的,沒有洗漱就上了床。

“之之,許曉來幹嘛呀,這麼晚了?”

“對呀,我們在教室裡可都看見他一下子就抱住你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就是就是,看你半天都沒動,我們都以為你哭了呢?”

宿舍的姐妹們七嘴八舌的問著,她們是很喜歡文之的,平時也都相處的很好,見文之這麼晚回來,連洗漱都沒去,大家都擔心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我也不知道他怎麼了,就是突然說很想我,還喝了酒,就一定要見到我,我也是很納悶呢,問了半天也不說,急死個人。”文之說完嘆了口氣。

“沒事就好,你也別太著急了,說不定就是喝了點酒想的多呢,對不對,只要你們沒吵架就行。”

“對呀,對呀,咱們文之這麼好,誰見了都喜歡,等放假的時候你好好問問他,可能就是現在有點情緒不想說而已。”

聽著小姐妹們的安慰,文之心裡舒服多了,她自已知道許曉平時看起來很高冷很兇,但是他的心思最細膩,一定還是有什麼事情讓他今天這樣煩惱,不然不會這麼著急來見她的,可是現在也不好問什麼,等過些時日再說吧。

文之看了看時間想著許曉他們應該快到了,於是又悄悄的披了件外套到教學樓的大廳裡打電話,剛出宿舍門她就有點後悔了,樓道里真黑呀,只能藉助一點遠處工地上的大燈照的亮光,早知道就借個手電筒好了,這可怎麼下樓呢,文之正為難的時候,龐楊站在了她身後,輕輕的開啟了手電筒,文之一回頭看見龐楊嚇了一跳差點喊出聲來,龐楊這個調皮鬼正用手電筒照著自已的臉。

“之之,你看我,哈哈。”龐楊被手電筒照著的臉顯得格外猙獰可怕,她看著文之的表情就知道這玩笑有點過了,趕緊把手電筒照向了前方。

“你出來幹嘛,我都那麼小聲你都聽得見,你是什麼耳朵?”文之記得出門的時候舍友都睡著了,偏偏這個調皮的盯準了她。

“我不是怕你怕黑嗎?好心當成驢肝肺了,哼。”說完龐楊假裝要回去,被文之一把拉住了。

“好啦,知道你最關心我了,走吧,跟我一起下去,我還真的害怕呢,多虧有你。”文之說著就拉著龐楊下樓了。

來到大廳裡,龐楊就坐在大廳的樓梯上等著文之,文之打電話的時候還看著龐楊,示意她離自已近一點。

“喂,你好,請問許曉在嗎?”

“你是誰呀?”

“我是文之,能幫喊他一下嗎?”

“哦,嫂子呀,你等下,他剛回來。許曉,你女朋友電話。”電話那頭許曉的舍友大聲喊著他,文之心想這都是一幫跟許曉性格一樣的人吧,這麼直接豪爽的嗎?

“喂,你怎麼還不睡,不是讓你回宿舍的嗎?怎麼回事?”許曉聽到文之聲音的時候真的緊張了,她一直都沒睡覺,一直等到自已回宿舍,那教學樓的大廳裡連個燈都沒有,她該多害怕呀,想到這些,許曉真的想抽自已個大嘴巴子。

“我不是擔心你嗎?我怕你跟大豪他們不回宿舍睡覺去網咖什麼的,知道你回去了我就放心了,我這就上去睡覺了。”文之聽到許曉的聲音心裡踏實多了。

“你自已在大廳裡嗎?害不害怕?冷不冷?”

“不是,龐楊跟我一起的,不害怕,她帶了手電筒,一點都不冷。”

“哦,那就好,跟龐楊說下次我請她喝奶茶,獎勵她大晚上陪你的貼心。”許曉說。

“是龐楊嗎?我老婆誒,我要跟我老婆說話。”電話那頭傳來大豪的聲音,文之聽著就笑出了聲音,轉頭就問龐楊是真的嗎?是誰說的不談戀愛,現在連老婆都叫上了。龐楊矢口否認,讓大豪不要胡說八道的。說著就坐的遠了一點,還催促文之快點,說是不想聽見大豪在電話裡鬼哭狼嚎的聲音。

文之跟許曉聊了幾句就結束通話了,跟著龐楊一起上樓了,路過衛生間的時候,文之讓龐楊照著路,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兩個人回到宿舍的時候,舍友們都睡熟了,龐楊撒嬌非要跟文之擠一張床,文之沒辦法,誰讓龐楊這麼會撒嬌呢。兩個人躺在狹小的床上聊起了小秘密。

“之之,我可能知道許曉今天為啥來找你。”

“你知道?你怎麼知道的?為啥呀?你快說。”

“我說了,你可不許罵我,我也不是故意的。”龐楊小心翼翼的說著。

“哎呀,我罵你幹嘛呀,你快說,你想急死我呀。”

“我今天中午那會給大豪打電話來著,然後順口就說了咱們要去新學校的事情,我說咱們要去的新學校特別大,學長們都可帥了,然後大豪就說誰也沒有許曉帥,我就開玩笑的說那可不一定。”龐楊聽見文之沒動靜,就不敢說話了。

“然後呢?說這怕啥的,然後還說了啥?”

“我還說班長肯定跟你一個學校,還說你這麼陽光開朗的女生到哪裡都是佼佼者,還說......”龐楊是真的不敢說,她還說文之人還沒到新學校,那些發表過的文章就已經被新學校的學長讀過了,甚至在學校的信箱中龐楊還看到了好看的信封,落款是聽風說起思念。這麼曖昧的名字明顯就是愛慕文之的學長。

“你呀,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他們那一幫子人都是小心眼,你這麼說他肯定多想呀。再說了我啥時候就成了佼佼者了,你不知道新學校多大嗎?我算哪門子佼佼者呀。”

“哎呀,你別生氣嘛,我不是開玩笑的嗎?我怎麼會知道曉哥這麼玻璃心,但是該說不說的你是佼佼者這個問題可不是開玩笑的,我那天就看到新學校的學長給你寫信了,落款還是聽風說起思念,這一看就是喜歡你的。”龐楊言之鑿鑿。

“喜歡啥呀,這是咱們語文老師的侄子,是學長沒錯,可是我們也就通了幾封書信而已,討論的還都是關於稿子的問題,那個名字是他寫文章的筆名,你這腦袋瓜裡都想的啥呀?你讀可以去演愛情電影了,不對,你應該去演臺灣電視劇,絕對的大反派。”文之真的是佩服了龐楊的想象力。

“那麼好看的信封,我以為......”

“那好看的信封是我們投稿的書刊贈送的,你沒看見我的儲物櫃裡也有嗎?”

“我不知道呀,那現在怎麼辦呀,感覺曉哥真的想多了呢。”

“能怎麼辦,我去哄唄,我去解釋唄,你就跟雅靜一樣,都是豬隊友。”

“對不起嘛,下次肯定不說了,不多說話了。”龐楊信誓旦旦的說。文之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已經聽見這傢伙的鼾聲了,還真是沒心事睡覺都這麼快。

文之躺在床上反思自已的不對,當知道要分新學校的時候就應該先告訴許曉的,讓他從別人的嘴裡知道的確是不好的,等放假了一定要好好跟他解釋,不能讓兩個人之間有隔閡。

少女的心事就像夜晚的繁星,明亮皎潔又浪漫,少年的愛意也像夜晚的繁星,簡單透明又專注,在愛情的星空下,續寫的都是關於喜歡的心事,亦是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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