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舞會
為了研究煙花的製作方法，你和入間他們一直待到快要上課才回去，並約定好放學再商量一段時間，你則有事推脫了。
下午放學的時候，你並沒有和入間他們同行，而是安靜地留在座位上等待。不多時，安德魯·M·賈茲急匆匆地從門口趕了進來。
見你如約定安穩地坐在那，放心地鬆了一口氣：“夏爾，你可以一定得救我啊！”
你：嗯？
痞氣的少年哀嚎地奔了過來，又在靠近你的時候剋制地停下腳步。
賈茲：“今晚你有時間陪我去參加一場舞會嗎？”
你沒馬上答應他：“這種事情你應該找愛麗莎貝塔才對？”
賈茲略顯侷促，滿臉慚愧道：“就是因為不合適才找你的。”
你抬眸示意他說清楚。
賈茲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只好向你說明情況：“其實我不是家裡的長子，我頭上有個不著調的大哥，他平時就喜歡打壓我，甚至和我擦肩而過都會利用他的能力偷走我身上的東西，然後嘲笑我這都沒發覺，太沒用了。這次也是，他回來之後操辦了這場舞會，還會帶女伴出席，竊笑我找不到比他更好的舞伴。”
他尷尬地停頓了一下，偷瞄了你一眼接著說道：“我一氣之下，跟他打了賭，賭誰的舞伴更勝一籌，輸家就把身上最好的寶物給贏家。事後我打探道，那傢伙的女伴是他那一屆有名的美女，出於無奈，只好來求你幫忙。”
你：……
你輕飄飄地睨了他一眼，“所以你想拉我下水？”
賈茲一聽，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自然不是，我是沒有辦法了，才敢來找你的。”
你奇怪他對你的自信：“你就這麼有把握我能贏嗎？”
賈茲被你問的悄悄紅了耳朵，他面上卻不顯，又露出了往日那種痞壞痞壞的笑容，“當然，我可不做沒把握的事情，夏爾你要是幫我的話，贏到的寶物就全給你，包括我的！看在同窗一場的份上你就幫幫我吧。”
你皺了皺眉頭，覺得他們這樣打賭不好，“你們兄弟間的攀比卻要用我們女生來定輸贏，我覺得不好，安德魯·M·賈茲，你們是否不太會尊重人？比舞伴相貌，不如用實力取勝。”
你在人類世界對這種攀比司空見慣，憑什麼男性打賭總要以女性作為工具人呢。
你說完這些話，賈茲的表情就不對勁了，彷彿被你傷到心了，平日笑嘻嘻的模樣耷拉下來，眼神黯淡。
說話太重了。你迅速意識到自已的不對，他們兄弟交鋒結果怎麼樣，顯而易見，賈茲興許只是想贏一次，根本沒有想那麼多。
你突然開始坐立難安，小心翼翼地開口：“你……”
安德魯·M·賈茲驀地嘆了口氣，他伸手撩起自已的劉海往上捋，露出光潔的額頭，和如釋重負的表情。這一舉動，讓他渾身散發著邪性又成熟的魅力。
你抿了抿唇，思維開始發散，他的頭髮似乎長了不少。
“抱歉，是我太不成熟了，我會另外再想辦法的。”
他垂下眸子，沒再看你，只是神色受傷，還有些惴惴不安。
“夏爾同學，天色不早了，你快些回家吧。”
稱呼的變化，讓你怔愣了一下，你想說些什麼，賈茲卻轉身利落地走了。
就算是塊木頭，也知道他是被你氣到了。
你心虛地離開，回到馬車裡跟拉斐爾說起了這事。
拉斐爾的眼神瞬間古怪起來，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你：“拉斐爾你怎麼了？”
拉斐爾苦笑了一聲：“小姐，我是不是把你教得太正直了？”
你：……
拉斐爾：“是那個上次被你帶回城堡的男生嗎？”
你點頭說是。
拉斐爾看著你還摸不清事情本質的眼神，長吁短嘆起來，心想，上次看來是我多想了，就小姐這塊頑石哪像是開竅的樣子？那少年說起來實在可憐，他都不忍心了。
“小姐，雖說他找你的動機說不上好，但少年嘛，心高氣盛，總想爭一口氣，好歹是你同學，不想去拒絕就是了，別指責人家。他也許只是想和你一起去呢。”
你莫名：“我也沒說我不去。”
拉斐爾語重心長：“那你跟他說了嗎？”
你斂了斂眸，不自在地說：“沒有。”
拉斐爾扶額：“這就是問題所在，可別傷了同學情誼。”
他心想著，為那個少年說句好賴話也不是不行，他可記著他是小姐的朋友之一，而且就算這麼說了，小姐也不一定能想到情情愛愛上頭去。
一路上，你都沒有再說話，一時間馬車內的氣氛有些凝固。等到了城堡門口，你咻得一下竄出馬車，聲音遠遠傳來：“拉斐爾，快來，給我們挑選禮服的時間不多了。”
拉斐爾施施然地起身，完全不像你那般著急，暗自嘀咕兩句：“我就知道小姐心軟，到底本質是個善良孩子。儘管有時候處理事情的方式實在冷酷，但誰忍心斥責呢。”
等他不緊不慢地趕到衣帽間時，你已經把裡面翻的一團亂麻，他連忙阻止你搞亂的行為，“我的小祖宗，還是我來吧。乖乖站著，別在這添亂。”
你撩了撩被自已弄亂的頭髮，安安分分地等著拉斐爾給你梳洗打扮。
他左挑右選最終選了一條粉白色為主，邊角點綴著粉色玫瑰、腰間繫著一個粉色大蝴蝶結的拖尾禮服。
你猶豫：“一定要穿這件嗎？”你有些牴觸這麼粉的禮服，但也不是太討厭，只是覺得誇張。
拉斐爾拉著你在鏡前坐下，用魔法將你的長髮燙卷，貼心地戴上紅寶石頭飾。並單膝跪地為你穿上一雙粉色高跟鞋。
你在拉斐爾的注視下，轉了幾圈，成功地得到他滿眼星星的激動表情。
除了穿高跟鞋有點不適以外，你發現自已也不是不能接受粉色，而是不能接受巴比魯斯校服的芭比粉。
拉斐爾滿意地看著你笑了笑，憑空變出一個精緻的小禮盒，他開啟一看，發現是一條玫瑰形狀的粉色寶石。
拉斐爾撩起你背後的長髮，低頭為你戴上了這條項鍊，弄好的那一刻起，你的頭髮瞬間變成了與他如出一轍的耀眼銀髮。
binggo！
拉斐爾滿意地圍著你轉了一圈，你的面板本來就白皙，銀色的髮絲襯得你更像冰雪中的美貌精靈。
“為了避免意外發生，做點掩飾更好。戴上這條項鍊，除非是你自已摘下，哪怕是八階惡魔也發現不了你的偽裝！”說完，拉斐爾又欣喜若狂起來，他讚歎著你的模樣，“小姐絕對是魔界第一美人！”
你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微微沉重地說道：“拉斐爾，走不動路了。”
“？？？誒！？？”
時光飛逝，轉眼舞會快要開始了。
安德魯·M·洛克穿著一身紫色的襯衫和黑色的西裝褲，領口敞開著，右手摟著一個明豔如花朵般的身著抹胸魚尾裙的女人。
他的頭髮不像賈茲一樣，而是黑中透著紫，髮型十分散亂，是標準的M型劉海，堪堪露出紫色帶著邪氣的眼睛，手上同樣戴著金色的戒指。
他看著身著西裝馬甲的賈茲，散漫地打著招呼：“嗨，小弟～你的舞伴還沒到嗎？”
安德魯·M·賈茲：“……”
洛克還沒做什麼，就見賈茲一臉嫌棄憤恨地哼聲道：“你管那麼多幹什麼？舞會不是還沒開始嗎？”
洛克瞥了眼自家不成器的小弟一眼，他那拳頭可是捏地死死的，一副氣急敗壞的表情，嘲笑道：“行吧，哥哥就不打擾你等佳人了。你可別讓哥哥等太久哦。”
賈茲哼了一聲，強裝鎮定。
等他哥悠閒邁步進宴會廳之後，氣勢整個垮了下來，賈茲其實都已經把寶物準備好了，只是暫時還不想面對他討厭的大哥，反正都要被嘲諷，還不如晚點。
他在心底嘆氣，腦海裡又浮現今天下午他把你獨自留在教室的情景。
他哪裡還期望你過來，別生他氣都是萬幸了。
隨著舞會開始的最後一道鐘聲敲響，他失望地轉身準備進去。
正在這時，幾聲振翅的聲音從外面響起，兩匹白色的獨角獸張開翅膀往門口飛來，身後拉著一輛精緻的白色馬車。
什麼人竟然有這麼大的排場？
賈茲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定睛注視著來人掀開簾子緩緩而下。
首先撞入眼簾的是一雙白皙無瑕的的小腿，再往上是華貴非凡的粉白禮服，順滑晶瑩的銀色捲髮鋪在腦後，唯有那雙幽藍地眼睛十分熟悉，任誰看了一眼都要驚歎驚為天人。
這麼大的動靜早就驚擾到裡面的賓客，以安德魯·M·洛克為首的惡魔走了出來，恰好也看見了這一幕。
精靈般美麗的少女邁著優雅的步調朝這邊走了過來，她眉目精緻如花朵般，舉手投足間迤邐非凡，裙襬搖曳似風中百合，一晃一動皆牽動人心。
她走過來的時候，一眾賓客都希望美人垂憐自已，但是眾目睽睽之下，安德魯·M·賈茲踏步向前，紳士地伸出手。
眾惡魔不屑一顧時，美人微微一笑，纖纖玉指搭上了賈茲的手，狠狠地打了他們的臉。
安德魯·M·賈茲牽著你的手緩緩上前，其他人不由自主地跟在身後進了舞廳。
金碧輝煌的舞廳裡，鋼琴聲悠揚動聽，柔和的燈光下，第一首舞曲正式開始。
賓客們下意識地將最中間最引人注目的位置讓給了你們。
腰肢柔軟，裙襬翩翩。
少女在少年的牽動下，像兩隻蝴蝶一樣起舞，你的舞姿輕靈，雙臂柔若無骨，步步生蓮花般地隨賈茲的腳步，你像一隻在空中飛旋的天鵝，又像一隻在地面翩翩起舞的孔雀。細碎的舞步，悠揚的樂聲，眾人觥籌交錯，身影婀娜。
漸漸地、賓客們不由得停下了動作，呆立在原地欣賞著你們的共舞。
起初，他們不覺得賈茲能配得上你，但隨著你們的舞步迴旋，他們又覺得你們彷彿天作之合。
你的一舉一動皆在賈茲的掌控之下，少年與你共舞時，散去了往日的不正經，本就是帥氣灑脫的少年郎，在此刻風采乍現，明明可以將你全然掌控，卻願意放你天空翱翔，少年意氣風發，不懼歲月漫長，自信能與心上人心心相印。
男賓客為你傾倒，女客們為他折腰，卻生不起半點打擾你們的心思，似是世間無人能比你們更相配。
一曲畢，你們氣息都有點不穩。
過了那麼十幾秒，你們在巨大的掌聲和歡呼聲緩緩退場。
安德魯·M·洛克正面迎上你們，眼神卻安分守已只看著賈茲，把人叫走了。
而他的女伴則婀娜扭腰過來攬住了你的肩膀，充滿了善意和愛惜：“讓他們兄弟好好談談，你肯定也跳累了，我們去一邊休息。”
你聽話地跟她走了。
而走廊的拐角，洛克將一個短笛丟給了賈茲，調笑道：“不錯嘛，交了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
賈茲本來還在高興自已贏了大哥，聽到這話卻是唰得滿臉通紅，結結巴巴地否定：“你別亂說，我們只是朋友！”
“朋友？”洛克挑眉看了眼自家不成器的小弟，“你看她的眼神可稱不上清白，今晚一過，別人肯定都知道你賈茲有個天仙般的女朋友。”
賈茲聞言首先一驚，轉念想到你是做了偽裝的，不是熟人根本看不出是你，瞬間又放心了。
洛克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滿是戲謔，“看你的樣子原來還沒追上？也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機會。”
賈茲驀地推開他的手，憤怒至極道:“你要是敢對她下手，我一定跟你至死方休。”
洛克新奇的看著你這般模樣，雙手舉起，討饒道：“哎呀呀，我只是開個玩笑，你這麼認真呢，看來是真喜歡。”
“我也沒有那麼禽獸，兄弟妻不可欺的道理還是懂的。不過我看弟妹的模樣，你任重道遠哦。”
賈茲沒好氣地警告他：“你這話可別在她面前上，我擔心連朋友都沒得做。”
“得得得，去找你小女友吧。我看你也不樂意跟我待一塊，順便去把我女伴叫過來。”洛克笑眯眯地說。
賈茲翻了個白眼：“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