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從辦公樓裡出來的時候就有點兒後悔了,整整五百萬,對自已的誘惑力的確蠻大的。但是一想到要跟那個男人……儘管只是一夜,心裡也是很不舒服。腦中不自覺回想起他那句冰冷的話:“只要你陪我去Q酒店待一晚,這五百萬就是你的。”

外面豔陽高照,但他還是打了一個全身發涼的冷顫。回想起剛剛的對話,王林心裡依舊瘮得慌,腦袋發懵。趕緊晃了晃頭,不想再去回想這件事。

看著面前的錢,自已的尊嚴顯得越發不值錢,但依舊過不了心底最深處的那關,那個男人是個Gay,全公司的人都直到,也知道他心尖上的人是誰,但要自已犧牲自我,只為了成為他慪氣的工具,哪兒那麼容易?

況且自已也不能接受“賣身”給男人的人設,荒謬至極。王林向地上狠狠得啐了一口,沒著急開車下班,而是拐到了樓下的吸菸區,點上根菸清醒清醒,儘量不讓自已後悔那五百萬,忍不住在心裡想,自已會不會被辭退?

身後僅有30層高的大樓,就像接入雲層一般,陽光照下來,高樓幕牆看著很是漂亮,不過偏冷黑色的格調跟旁邊的樓略顯不一樣,莊嚴又肅穆,偏偏不是形容一座樓應該用的詞語,但意外的覺得很貼切。

頂樓辦公室,諾大的空間,靠窗的地方一個超大的辦公桌突兀的擺在那裡,乍一看像這裡的主人沒有安全感似的,一進門就能感覺十足的壓迫感。但偏偏桌子上的東西都很隨意地擺放著。膝上型電腦處在休眠狀態,杯子裡的半杯咖啡早就已經涼了,窗簾完全開啟,窗外的景色一覽無餘,旁邊樓層的人都在忙著下樓和關燈,樓下的人像螞蟻搬家似的忙碌不停,赴約聚會,還是回窩休息,熱鬧非凡。一位面色冷峻、棕色眼眸的男子背靠桌子站在窗前,頭髮不長不短地飄在耳際,白皙的不像男人的手指夾著一根燃燒到一半的白色香菸送到嘴邊吸了一口,隨後雙手環胸,任由突出的煙霧慢吞吞地飄散,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動作,看著卻很性感。他不著不急,注視著窗外,很明顯想事情想得出神了。

吸菸,停頓幾秒,慢慢地吐出來,不禁讓人覺得原來抽菸也可痞可美。煙抽的是寂寞,男子想到這句話就輕聲哼了一下,嘴角一抿,換個姿勢。手很隨意的搭在椅子背上,或許稍微一鬆手,煙就會直接掉在米白色的地毯上。繚繞叫囂的煙全都被通風口靜悄悄地帶了出去,和諧的畫面,全世界安靜得只剩下,一人,一煙,一霧,還有窗外慢慢暗下來的夜色。

燃燒的煙,是星火最後的燎原。

工作和生活節奏巨快的市區經濟中心,能進入這座大樓的人必然是有能力的人,常見的優勝劣汰法則。明明是週五的晚上,街道上的人來人往跟大廈內的冷肅氣氛兩極分化,仿若窗外並不是那溫暖的夕陽,而是暴雨前詭異的寧靜。

助理安琪敲了兩下門,聽到裡面嗯了一聲後走進來,恭敬地半彎腰說:“總裁,萬先生剛走進電梯,馬上就上來。”

男子掐滅了菸頭,撥出了最後一口煙霧,點了點頭便轉身走進了裡面的休息室。安琪微微一頷首,退了出去並隨手關上了門。男子邊走邊扯自已的領帶,深藍色不是自已最喜歡的,但因為是萬俊送的禮物,所以就一直在系這一條。想想一個禮拜了,微微皺了一下眉,把領帶扔在了休息室的沙發上。

等到萬俊進來的時候,辦公室沒人,休息室的門半掩,隱約聽到裡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略顯疲憊的臉上掛上了一絲笑意。輕輕關上門,走到辦公桌面前看著窗外,靜靜地等他出來。眼光掃到了滿滿的菸灰缸,複雜的眼神又夾雜了說不出的憐惜和關心。男子出來的時候面無表情,左手仍在系右手腕的襯衣釦子,看了萬俊一眼,又掃了一眼菸灰缸,不屑的說:“昨天沒讓安琪清理”。

剛說完自已就後悔了,何必要解釋?自已還在生氣,壓根不需要跟他解釋。

就這一句話,萬俊就滿臉的開心,這一個禮拜以來,他可幾乎沒怎麼搭理自已,自已各種討好,他才會說個一句兩句的。

還沒來得及接話,男子接下來的話讓他心底沉了下來:“才一個禮拜,雖然我還沒找到合適的人,但我覺得最主要的問題,是五百萬可能有點兒不夠。不著急,我打算加到一千萬試試。”

萬俊的臉色瞬間又尷尬了起來,羞愧得無地自容,臉色通紅,直接被戳中了要害,只能低著頭不說話。

男子接著說,我這裡的人我打算都試一遍,雖然走了十幾個了,但這棟樓裡最不缺的就是年輕有臉的男人,說完還斜著眼看了一下萬俊。

後者越聽心越涼,臉色也越來越不好看,只能拼命地咬下嘴唇不讓自已出聲,也生怕自已的眼淚沒出息地掉下來。直到把下嘴唇咬得沒有血色了,才稍微抬了抬頭,想說什麼,終究沒說出口,但把男子看得,心跳漏了一拍。

這件兩個人都忌諱莫深的事情說來也巧,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是有人陷害,主要錯誤壓根不在萬俊身上。

前幾天男子出差的期間,萬俊去參加招標酒會,結果中了助理的圈套,差點失身不是重點,重點是差點讓對手抓到把柄。

當然,如果僅僅是這樣,男子不至於生氣,問題是萬俊是瞞著男子去的,不僅沒提酒會的事,還說自已在辦公室加班。沒想到併購和招標價格的事情瞞得嚴實一點沒外漏,商業死敵狗急跳牆使出了殺手鐧,用一百萬的價格收買了最接近萬俊的人---助理小梁。

結果就是萬俊被小梁遞過來的酒迷暈了,醒來的時候自已只剩下內褲了,頭頂上架著一部攝像機,外加一個赤著上身的女人騎在自已身上,真的是一出好戲。但自已渾身無力,用四個字形容就是「無計可施」,只能任由她在自已身上為所欲為,最後連底褲都被脫光了,自已也不知不覺又暈過去了。

好死不死的,男子又不動聲色的提前回來了,想給他一個驚喜,恰巧發現他瞞著自已去了酒會。沒打幾個電話就得知了他的動向,最後到地方的時候,那個女的已經完工了,整裝待發拎著攝像機就要出門,結果門開了,看到了男子抬起胳膊就要敲門的架勢。

那個女人自然被男子收拾打發了,錄影刪除了,記憶體卡也已經銷燬。但,男子生氣了,很生氣,氣萬俊為什麼只帶助理,卻不帶自已安排好的保鏢,為什麼要對自已說謊,差點就來不及被拿捏住把柄。

萬俊對整個過程沒有太多印象,但他知道自已差點被一個女的擺一道。唯一記得的事情就是第二天自已聯絡不上他了,見不到人,不接電話,資訊忽略,自已也慘兮兮地“被隔離”,連他的辦公室都進不去。

安琪每次都是一臉無奈的跟他說總裁謝絕訪客,而且交代特別是萬俊萬先生,堅決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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