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柳氏沒再鬧騰?”沈遙安還以為要鬧個你死我活。

竹青點頭,“是,奴婢聽說柳氏哭著臉回去,王爺回府後去了她那處。”

沈遙安還真是低估了柳側妃的實力,人至賤則無敵,

“柳氏手段一招接一招的,這般攻於算計,確實難對付。”

竹青隱隱約約感受到了主子的擔憂,安慰道:“主子,柳氏雖是個不安分的,但她那肚子早就被我們毒壞了,懷不上孩子,她再怎麼作妖也是個無用的。”

“小點聲,難道這事光彩嗎?”

沈遙安心裡驚訝,看了窗外好幾眼,萬一隔牆有耳她就完了。

竹青也是無心,跪下來認錯,“奴婢知錯,以後定會管好自已的嘴,還請主子彆氣壞了身子。”

“起來吧。”

沈遙安嘆道,“也難怪她大費周章地生事來害我。”

原主作惡多端,沈遙安也是做好了被人怨恨的心理準備,她只是個穿越過來的,只想保全自已,對待其他的人,最多心裡生出幾分同情來。

柳側妃恨毒了自已,也不代表她原本就是個善良的,只不過是狗咬狗罷了,沈遙安正思量著自已的後路,外頭便傳來了王爺的腳步聲。

沈遙安起身到門口去迎接,王爺氣勢洶洶地走進桂蘭居,一看就是來興師問罪的。

沈遙安立馬換上一副虛弱的樣子,竹青領會她的意思,隨即跟著攙扶住了她。

“王爺好久沒來桂蘭居了,可要在妾身這處用晚膳?”

沈遙安並不驚訝,她料到王爺回過來一趟,內宅的女人起了爭端,他一個管理外院的多多少少都要詢問過王妃的意見。

“本王餓了,趕緊把菜端上來。”

沈遙安吩咐了下人,扶著竹青的手艱難地落座,讓這個動作完全被宸王看見,無意中駁斥了柳氏那邊向王爺哭訴的話,

“王妃的身體怎麼越來越虛弱?你們這些下人是怎麼照顧王妃的!”

宸王發了好大的火,屋裡的奴婢嚇得跪倒在地。

沈遙安咳了兩聲,“王爺,妾身沒有大礙,只是近兩日受了風寒,身子更弱了些。”

“稟告王爺,主子今日身子發熱,只能勉強在屋子裡挪步,連粥都喝不下了。”竹青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說。

“王爺別聽這丫頭胡說,我身子哪有那麼弱。”沈遙安說完拿著手帕捂嘴又咳了兩聲,引得對面的王爺一陣心疼。

沈遙安看不出宸王的心疼是真是假,只讓他心裡上覺著不好怪罪自已便是。

“自你入府以來,一直忙於管理府裡的瑣事,也是辛苦你了。”

宸王果然說了些體恤話,但沈遙安也知道今日他為何過來一趟。

“本王聽柳側妃說今日受了吳氏的欺負?她臉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見,吳氏這般以下犯上,王妃為何不派人去處置?”

柳側妃自已扇自已巴掌?

沈遙安也是佩服她,對自已都這麼狠,沈遙安裝作詫異的樣子,

“王爺,妾身今日因病未能過去處置,實在是妾身失職了,只是……”

宸王皺眉,聽她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疑心起來,

“只是什麼?”

“只是妾身聽到的說法有所不同,說是柳側妃帶了八個壯實的婆子去吳氏屋子裡,打了吳氏……

吳氏雖性子剛烈,但畢竟是剛出月子的婦人,她又是個侍妾,身邊只有兩個丫鬟一個奶孃,未必能打得過那八個壯實的婆子。”

沈遙安並非是要幫助吳氏,只是事實如此,豈能讓柳氏為非作歹,倘若日後她得勢,會更加毒害她沈遙安。

“那柳側妃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宸王還在幫柳氏說話。

他要這麼問,沈遙安也只能實話實說了,

“妾身不知,還請王爺恕罪。”

還沒等宸王表決,桂蘭居外頭就響起了吳氏悽切的聲音,她跪在院子中央,磕頭喊冤,

“王爺,婢妾冤枉啊,婢妾沒有傷柳側妃一分一毫啊!請王爺明察!”

“婢妾只是想護著芷柔,芷柔是婢妾的心頭肉啊!王爺……”

沈遙安和宸王出了屋子,她看見宸王緊蹙的眉宇,便猜測他心裡煩得很,沈遙安看得出來他最厭煩後院大吵大鬧了。

一個不得寵的侍妾是比不過得寵的側妃,但左右都比不過子嗣,子嗣最重要。

吳氏臉上的巴掌印觸目驚心,那些嬤嬤人壯力大,下手狠重,她嘴角還掛著血絲,看著十分可憐。

“王爺,妾身三生有幸,自小在生母身旁長大,吃穿住行都有母親悉心照料,從未體會過同母親離別的痛苦,妾身相信吳氏也是不願意同女兒分離才做了以下犯上的錯事。”

宸王聽到沈遙安的這番話,忽然想起了宮中的母妃,自已也是個有福之人,能在親生母親身旁長大。

其他養在得寵妃子下的皇兄,幾乎沒有哪個是不受苛待的,母妃雖不是寵妃,卻從未虧待過親生兒子,如若當初不是母妃力爭將他留下,童年又怎會那般圓滿呢?

宸王若有所思地盯著地上的吳氏好一會,彷彿看到了母妃的影子。

沈遙安也趁熱打鐵,繼續勸道:“眼下王府子嗣空虛,子嗣的生養更是馬虎不得,芷柔剛足月,實在過於幼小,妾身覺著還是讓吳氏繼續養育芷柔為好。”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王爺,妾身覺著吳氏並非有意以下犯上,而是護女心切,還請王爺從輕責罰。”沈遙安把該說的都說了,就等著王爺發話。

宸王看了她一眼,問:“王妃你呢?你膝下無子,你難道就不想收養芷柔嗎?”

沈遙安無語凝噎,宸王怎麼把話扯她身上了,

“請王爺恕罪,妾身愚鈍,沒有養育過孩子,怕是照顧不好孩子,若往後妹妹們有人生了兒子,妾身也想等到生母把孩子養大了再收養。”

她身為王妃,不能說自已不願撫養王府的孩子,沈遙安差點就說錯話了,在這裡說話腦袋要轉個百八十遍才能不出紕漏。

“既然如此,那芷柔就繼續由吳氏養育吧。”宸王皺眉,甩了甩衣袖,“吳氏以下犯上,禁足三個月。”

吳氏一聽到自已能繼續養著女兒,也不管是什麼懲罰了,立馬磕頭跪謝,

“婢妾謝王爺王妃大恩大德,婢妾今後必定安分守已,恪守王府規矩。”

沈遙安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禁足三個月,母女倆正好能安定些時日了,柳側妃也不能在禁足期間上門鬧事。

宸王沒有提及柳側妃,多半心裡也是不想責罰柳側妃,既然如此,沈遙安也沒必要主動說了。

“王爺,王妃,晚膳都備好了。”紫琴福身行禮。

沈遙安轉身,剛要向前走去,手臂忽然被宸王扶住了,突如其來的親密讓沈遙安心裡嚇了一跳,乾巴巴地說:

“王爺真體貼。”

“你要好好養身體,知道了嗎?”宸王長著一對桃花眼,看誰都是這般深情。

“妾身知道了,王爺方才不是餓了嗎?趕緊動筷吧。”

沈遙安看著一桌子的佳餚,而自已前面只放了一碗清淡的白粥,她簡直想哭,為了裝病,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王爺大快朵頤了。

“妾身身體不舒服,只能喝點白粥了,希望不會擾了王爺的食慾。”

“不會,桂蘭居廚子做的飯是王府裡最好吃的。”王爺誇讚道,他原本心情浮躁,到了沈遙安這裡反倒平靜下來了。

沈遙安舀了舀碗裡的粥,“王爺若是喜歡,把廚子調過去便是。”

宸王心中詫異,後院的女人平日裡都想著新意法子來哄他留下,他愛喝肖側妃做的甜湯,卻也從未見肖側妃說要把方子交給他。

只說“王爺想喝就多來”罷了,沈遙安竟說要把廚子送給他,宸王心裡莫名有些不快,

“不用,本王以後多來桂蘭居不就能吃上了?”

沈遙安真是疑惑宸王怎麼還反問起來了,停了一會,應道:

“王爺說的是。”

因沈遙安還病著,王爺留下來用過晚膳便離開了,看著他走出桂蘭居,沈遙安身心放鬆,

“終於走了!紫琴,快去讓廚房再給我做點吃的,我要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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