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諫神色冷峻,陰沉沉讓人不敢對上他的眼睛,抬手指著丫鬟,

“可有證據?若沒有便是在胡鬧。”

丫鬟瞬間慌了,沈遙安見狀馬上逼問她,“空口無憑!我一個王妃豈容你們這般汙衊?!”

沈遙安沒有做過的事情,當然不能任由別人就這樣平白無故地造謠,她轉頭叫來竹青,

“竹青,去把賬本拿來,當場把賬算清楚,也好證明本妃的清白。”

沈遙安看向王爺,眼睛含上眼淚,“王爺,妾身只想證明清白,我不是無情吝嗇之人,你要相信我啊。”

屋內傳來楊侍妾一聲接一聲的痛吟,賀雲諫沒有回應沈遙安,只說了,“把證據拿來再說,本王不會偏袒任何一個人。”

“王爺,我有證據,我有證據,我們主子都記錄在冊子上,奴婢這就去拿來。”丫鬟哆哆嗦嗦地說,王爺允諾了。

桂蘭居離得遠,竹青就算跑著過去,也要等會片刻,不一會兒,楊氏的丫鬟已經把她們屋裡的側本拿來了,

“王爺,請過目,這頁是近兩個月我們屋子裡進的東西,主子實在是可憐啊,兩個月就吃了這麼些糟糠東西,又懷著孩子,身子著實單薄瘦弱。”

賀雲諫看到冊子上那一頁紙張少得可憐的食物,直接把冊本摔到沈遙安面前,

“你看看你是怎麼管理後宅的?偌大個王府,如此薄待,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沈遙安算是認清了眼前這個男人,先前還處於相識階段,本以為他也就是一時半會豬油蒙心,原來就是個冷酷無情的王爺,他可以厭棄柳側妃,也可以隨時厭惡了自已。

“王爺,竹青還沒把賬本取來,您不能就此下了定論啊!”

沈遙安仔細看了一番楊氏院裡的賬本,沒有什麼紕漏,可完完全全就是假的,“這是她們屋裡自已的賬本,這樣寫完全就是為了汙衊妾身。”

“妾身謹記王爺的囑託,身子無恙後姐妹們來請安的那日,便賞了楊氏好些東西,質地上等的玉鐲子,補品藥材,綢緞……

當日姐妹們都是有目共睹的,可這些好東西楊氏都沒有記錄在冊,是何居心,一看便知!”

賀雲諫皺眉,他問起一旁的柳側妃,“箐芸,王妃說的是否屬實?”

賀雲諫很少插手後院的事情,柳側妃常常在他面前誇讚王妃,他便也不會知道兩人早就結下了樑子,柳箐芸搖頭,

“王爺,妾身不知王妃說的是什麼啊,那日楊妹妹和妾身一同回去,妾身並未見她得了什麼賞賜。”

沈遙安不可能認罪,“胡說,那日你明明是和肖側妃一同回去的,柳側妃,你為何一派胡言?”

“主子,賬本來了。”

竹青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總算是趕了回來,沈遙安接過賬本,翻到給各個院撥下去的月例記錄,雙手奉上讓王爺過目。

賀雲諫看了之後,支出的東西一一在目,表情複雜,“究竟是怎麼回事?兩個賬本有出入,到底是誰在戲耍本王?”

還沒等賀雲諫下定論,屋內的大夫走了出來,賀雲諫站了起來,眾人也跟在身後,柳側妃隨即說道,

“楊妹妹怎麼樣了?她肚子裡的孩子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此時正值暑夏,大夫滿頭大汗,“王爺,楊氏這胎雖然保住了,楊氏還需修養上半個月才能下床挪動,只是這楊氏身子瘦弱,眼下氣血不足,是支撐不起腹中胎兒的損耗,需多多進補。”

“本王知道。”

賀雲諫走進屋子裡,奴婢已經清掃過了,虛弱的楊氏躺在床上,額角還在往外滲出冷汗來,她看見賀雲諫,神色動容起來,

“王爺…奴婢無能…讓王爺費心了。”

賀雲諫過去握住了楊氏的手,相比剛才,他耐心多了,溫聲細語,

“我們的孩子沒事,不用太擔心,你心中有苦,現在只管說出來,本王會為你主持公道。”

楊氏訕訕地看了沈遙安一眼,垂眸吞吞吐吐地說:“王爺,奴婢不敢…”

“你儘管說,不用怕,有本王在,沒有人敢作亂。”

在這些沒有家世的小妾面前,賀雲諫覺得自已就是她們唯一的依靠,若是連保護自已的女人都無法做到,他還做什麼王爺。

楊氏一副心中有苦說不出的樣子,“王妃,恕奴婢得罪了,奴婢不是為了自已,只是我還懷著王爺的孩子,實在是不敢耽擱…你就放過我吧,奴婢只想好好把孩子生養下來…求您饒了我吧…”

沈遙安看見楊氏手上已經沒了那隻玉鐲子的蹤影,今日的總總,不過是她們聯合起來設計的局罷了。

上一次柳氏大鬧吳氏,沈遙安沒有入局,這回有王爺在,這一遭沈遙安是怎麼都躲不過去的。

沈遙安真是看低了後院這些人的城府,那日楊氏信誓旦旦地說生下來之後願意把孩子送給自已養,懇求自已保護她的孩子,可沒想到她這般沒有誠信。

當面一套 ,背後一套,短短一個月就背信棄義,沈遙安真是後悔沒有早點看清她,從今往後,她對這些人都不會再有一絲絲信任。

賀雲諫猛地回頭,那眼神直接叫沈遙安發怵,“王妃,你怎麼解釋?”

沈遙安徹底對賀雲諫失望了,原本以為他作為這王府裡權力最大的人,會公正行事,卻這般袒護小妾,兩個賬本就擺在那裡,他偏偏就是聽信楊氏的話。

“王爺,既然兩個賬本分不出哪個對哪個錯,月例確確實實發下去了,妾身有人從中作梗,以至楊侍妾沒有收到足份的月例。”

眼下也不能立馬找出到底是誰動了手腳,沈遙安也只能請王爺再多給些時間了。

楊氏肚子裡的孩子沒有大礙,賀雲諫也沒有方才那樣咄咄逼人了,

“既然事關與你,本王便多給些時日,希望王妃能調查清楚了,往後各院的月例都要給足了,本王不想在外頭落了薄待女人的壞名聲。”

“是,妾身明白了。”沈遙安接下來的日子怕是沒那麼悠閒了。

“王爺…這些時日都是柳姐姐在照顧奴婢,每每奴婢去柳姐姐屋裡,柳側妃都拿出最名貴的燕窩來招待奴婢。”楊侍妾一頭倒,看向柳箐芸,一個勁地說她的好話。

“要是沒有柳姐姐的照顧,奴婢可能都活不下去了。”

賀雲諫看向柳箐芸,滿臉的虧欠,“原來箐芸一直都在為後院盡心盡力,這些時日,本王忽視了你。”

打了個勝仗,柳箐芸當然眉開眼笑,“替王爺排憂解難是妾身該做的,不算什麼。”

沈遙安在一旁樂開花,她當初本來就不想接下楊氏這個燙手山芋,現在正好推給別人,

“王爺,妾身平日管理府中瑣事,脫不開身,實在做不到事事照顧,既然柳側妃和楊侍妾情同姐妹,不如就讓柳側妃來照顧楊侍妾,一定會比妾身更加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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