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丹回到四叔府邸後整日悶悶不樂,一日與抱月暢聊之際,才明白世間格局,創世仙人盤古開天地後,仙人掌控整個空間,長生不老之境,此為第三空間,後因派系日漸強盛,於是女媧創造第一空間,人類、蟲、魚、鳥、木誕生,人類本質與仙人無二,仙人創造界域劃分空間,只有武境三層之上的才能昇仙入境,而各派仙人又在人間扶持各自勢力,爭權奪勢,各取所需。

第一空間物種正常生老病死,肉身為靈魄的載體,肉身死亡後靈魄消散,能量無法滅亡,大仙建立了第二空間,黑白大仙設立界域,所有肉身消滅的靈魄都在此地聚集,包括π空間,此為北冥之地,在中州之北,與中州隔厲海相望,海上有座橋,常年地獄之火籠罩,叫生死橋,黑霧瀰漫,鬼哭狼嚎之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中州之地富庶,人類、蟲、魚、鳥、木劃地而居,有得道者夥同大仙創造了π空間,建立界域,只有突破氣境三層者才能入境第一空間,鐵石、丹和黎庶就來自這個獨立空間,不過丹是被帶入的。第一空間的人可透過建立夢境界域來窺探π空間人的資訊和思想,因此只有π空間的人才會做夢,三歲之前的大腦意識混沌,界域之氣無法侵入,因此可看到第一空間的永珍,這個時候往往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真實所見,π空間的人肉身死亡後靈魄也會進入到第二空間。

中州之西,雞兒山高聳入雲,隔斷天際,黑森林連綿不絕,這裡有著各類蟲魚鳥獸棲息,傳說有會說話的生物,都是得道的靈物,是惡是善,無人知曉。

中州之南、北、東,厲海圍繞,魚蝦、善水著長居於此,仙人設立河州府,據說河州府位置在中州之南,隔海一百八十里,需尋得“耄耋老人”文牒,才可乘坐大龜前往,至今鮮有人至此。

中州之東三百里為異人島,隔海相望,島上寸草不生,是座地下城,盛產鐵礦,島上有種野獸,身形高大,醜萌無比,名叫阿阿,長的像羊,叫聲如其名,喜歡吐人,喜歡吃人,故島上異人懼怕無比。

丹一心只想查清父親的死因,幸好有抱月姑娘的陪伴,除了跟各位師傅學習功法外,經常研習《丹書》功法,終不得竅,頗為苦惱。

一日行至太平鎮,看一白髮老人寫字,筆鋒婉若游龍,氣勢宏偉,不由出神,丹頓感靈魂出竅,身體輕飄不定,感覺靈魄進入筆鋒,筆法一招一式活靈活現,氣魄護甲之身也在身體裡流動起來,進入筋脈,頓感舒暢,丹大喊道:

“妙啊!”

白髮老人一驚,筆鋒頓停,問道“妙在何處?”

丹拱手說道:“多有打擾,只是我好像身體不受控制,進入了您的字裡面,現在感覺神清氣爽,甚是舒暢!”

“我看你三歲氣魄護甲,今日觀我潑墨老兒寫字自行破甲,九歲就能入武境一層,自古英雄出少年,今看少年與老夫有緣,可否隨我來,老夫有一物歸還。”

“您就是潑墨大仙?”抱月甚是驚奇。二人便跟隨潑墨大仙和書童進入一座普通人家府邸,剛入內院,一隻鞋飛身而來,只見潑墨老人側身抓住鞋嘆道:

“好險!”,只聽見內屋罵聲一片。

“賤內性格暴烈,在家飛揚跋扈,見笑了,兩位先坐,我去去便來!”,只見潑墨老人躡手躡腳進入屋內,不一會兒只聽見摔碗碟之聲,又不一會兒,吵聲停止。

二人面面相覷,丹嬉皮說道:“這麼大年紀了,還懼內!”

抱月“噗嗤”一笑,丹趕緊使了眼色,旁邊的書童滿臉尷尬,憤憤的說道:

“你們兩個小孩子懂個啥”,丹看了下跟自己年紀一般大的書童打趣的說道:

“我不懂,那你懂嘍,說說看”,只見抱月被兩人逗的笑聲更大了,書童臉更紅,低下頭默不作聲。

不一會兒潑墨老人笑嘻嘻的出來,拍手說道:

“處理好了,兩位久等了”,只見老人拿出一木盒放到丹眼前,示意丹開啟,開啟後一柄斷劍出現,全身血紅色,透著絲絲寒意。

“是赤女劍!”抱月喊了出來。

“想當年赤女劍出鞘,橫掃千軍如卷席,仙人躲避,百獸屈服,可如今只剩半隻殘劍,赤女劍屬於你父親,現在交給你”

“我的父親是怎麼死的?”

抱月看到落在牆角的烏鴉,急速地說道:

“丹,我們該回家了,七叔在看著我們”

“無妨”,只見潑墨老人起身,又對著烏鴉拱手說道:

“法師大人,得罪了”,只見潑墨老人衣袖一揮,一道真氣驟起,如同潑墨一般飛向烏鴉,烏鴉起身逃走。

“丹公子是時候知道真相了,你想瞞著他一輩子嗎?”,潑墨老人對著抱月說道。抱月看著這般形勢,只好作罷。

“萬順三年,鐵相衣協同三百黑蟒鐵騎,勾結北冥赤靈、河州人魚、異人島異人,圍困宣武城,企圖刺王謀反,密謀失敗,後被王上朱鈺及霍王朱鈞捕獲,王上念及兄弟之情同意鐵相衣一人承擔,不牽連相衣府及黑蟒鐵騎!可那夜霍王持刀夜闖監營,三百鐵騎及家人無一人倖免,血流成河,此案稱為宣武案”

潑墨老人頓了頓繼續說道:“此案密而不發,結案後無人提及,卷宗提及你父親連同三百黑蟒鐵騎被霍王圍困繳械。那夜法師被困,幸好有一“鴟鴞”趕來看到一幕而被擊殺。”

“哪一幕?”

“鐵相衣戰至力竭聲嘶,赤女劍哀嚎而斷!”

“父親定是被冤枉的”,丹的心裡悲憤不已,默默種下一顆種子。“總有一天,我會查明真相,血債血償!”

“你九歲破甲,入武境一層,你比你的父親早了五年,放眼整個中州,也是獨一無二。”說罷,便伸手用指尖觸及丹的眉頭,真氣瞬時倒灌,頃刻間,飛沙流石,天昏地暗,不一會兒潑墨老人停止執行,睜眼說道:

“我也助你一臂之力,你伸手試試”

丹抬手起勢,只感覺一股很強的真氣環身,順勢甩手一揮,只見氣流如同潑墨擊出,瞬間似妙筆生花,筆走龍蛇,一字殺心。

“這就是潑墨大手訣”潑墨老人又說道:

“老夫一介書生,自恃清高,惟見不得屠肉百姓之事,雖冤沉海底,剝絲抽繭,還相衣一個清白,還中州百姓一個公道”。

“丹謹記於心,定晴耕雨讀,不敢荒廢。”

丹拿起赤女劍拱手準備告別,突然潑墨老人說道:

“這位姑娘天資聰穎,是否願意做我的徒弟?”,話未說完,突然屋內罵聲又起,丹兩人只好快速離去。

回去的路上,丹心情沉重,一言不發。

“丹,忘掉剛才的事吧,師傅們一直對你隱瞞真相,是希望你好,對外說你是四叔的乾兒子,是因為四叔也是從π空間來的,這樣順理成章,沒人會懷疑,若有人知道你的身世,你會很危險!”

“你說的是霍王?抱月姑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父親的事?”

“我不想讓你一直活在仇恨中!”

“那是我的父親,在我的印象裡,父親一直是為了生計奔波,任勞任怨,他沒有欺負過任何人,可是現在告訴我我的父親死於非命,你叫我怎麼去苟且偷生!”丹悲泣地說道。

至此,丹的世界裡沒有了往日的笑容,復仇成了他活著的唯一信念,他將殘劍掛於床頭,時刻提醒自己,化仇恨為力量。

自上次偶遇潑墨大仙成功破甲後,丹已升入武境一層之列,修行《白馬》卷遂得心應手,《白馬》修的是內功心法,丹只覺得筋脈貫通,體內洪荒之力暗潮湧動,但又都受自己掌控,精力、力量、氣魄三花聚頂,精神煥發。

後又跟二叔“麻雀”習得“攝瞳之術”,可看穿對視之人內心的恐懼;跟三叔“如風”習得“移形換影”步法;跟四叔“妙手神醫”習得醫術,精通製毒解毒之奧義;跟五叔“白衣將軍”習得“二十四式劍訣”和“兩面三刀”刀法;跟六叔“法師”習得與動物溝通之術“賞心大法”。這年丹十五歲,武境一層上。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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