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後,張芸和我就讀於B市一所大學,程海風在隔壁職業學校讀大專,我們三人沒事就一起吃飯、出遊。程海風也在大學開學的第一天向張芸表白,兩人終是修成正果,那晚張芸熟透的臉龐和程海風傻缺的樣子,我喝醉了,想起了那年出現在我生命裡的一縷陽光,那道始終被烏雲遮蓋的陽光,但我相信終有一天,陽光會再次照耀我的生命。

很快就到了畢業季,程海風要求婚了,求婚儀式選在了學校操場上,他誇張的說要成為B市大學這幾年來最轟動的一次求婚事件。

於是,張芸被舍友成功的騙到操場臺上,這時的她一臉懵逼的換上了白色魚尾禮服,看著臺下黑壓壓的一群人,緊張的不知所措。人群中突然分出一條道路,道路的盡頭程海風站在那裡,身著一席黑色西裝、白襯衫,手捧一束紅玫瑰,緩緩走近張芸,在離她不到一米的距離停住,單膝跪下。

我一身淺粉色一字肩小禮服,隨著音樂緩緩走上臺,遞上程海風的求婚戒指。而後我退到張芸的斜後方,見證著這對歷經磨難的戀人為兩人的愛情畫上完美的句號。

“張芸,細水長流是你,柴米油鹽是你,深情是你,白首也是你。

張芸,我愛你。請你嫁給我!”

程海風洪亮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遍了整個B市大學,話音剛落,周圍的人群不約而同的齊聲喊“嫁他他!嫁給他!嫁他他!”

我也忍不住跟著大喊,張芸早已泣不成聲,用力的點點頭,接過鮮花,伸出了右手。程海風放下麥克風,將戒指緩緩的套上張芸的右手無名指,隨即站起身抱著她,狠狠親了一口,全場鬨堂大笑。看到這一幕,我也是忍不住哭出聲來,可我眼角的餘光掃過四周,我好像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我轉過頭在人群中搜尋。

那個背影越走越遠,是你嗎?我的沈玉林。

鬧哄哄的儀式結束後,我和張芸、程海風換了身衣服,幾個舍友提議轉場去“夜色”酒吧喝酒,為這對新人慶祝。

夜色酒吧在學校的臨街,我們一群人走進去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調酒師輕巧地擺動身體,優雅地調配著五顏六色的雞尾酒,陌生人們在酒吧相遇,嘈雜紛亂的音樂,瘋狂的舞步,空氣中瀰漫著尼古丁和酒精的味道,壓抑多時的狂歡因子在人們身體裡作祟,一片墮落沉淪的氣息。

我實在受不了酒吧的音樂,震的我頭疼,只能喝著酒,張芸倒是非常興奮,抓著我的手不停地扭動身體,程海風神神秘秘的遞了一杯雞尾酒給我,“試試?聽說蠻好喝的。”我看了他一眼,瀟灑的接過一飲而盡。

“星姐威武啊,長島冰茶一口飲盡啊。”程海風扯著嗓子在我耳邊喊道。

我一聽是長島冰茶,臉色陰沉下來。糟了。

張芸察覺到不對勁也湊了過來:“怎麼了?”我指了指程海風,“你老公給我喝長島冰茶。”

張芸瞪大了雙眼:“那個一杯倒?”“對。”我咬牙切齒的答道。

張芸氣的掐住程海風的耳朵直罵他,不知道是不是長島冰茶和啤酒產生化學作用,我的視線有點模糊。

“去趟洗手間。”我對張芸說。“要我陪你一起嗎?寶貝。”

“沒事。”說完我搖搖晃晃的往衛生間走去,走到衛生間裡的隔間,我推開門剛想轉身鎖門,突然身後伸出一隻手,按住我的肩膀不讓我轉身,那隻手的主人反手將隔間門鎖上,我心裡一驚想掙脫開,卻聞到一股熟悉的香草味,酒勁上來,我的頭昏昏沉沉失去了意識。

“星星怎麼還沒有回來?”張芸突然意識到我許久未回來,剛想起身找我,就被程海風拉住。“他回來了。”

張芸還沒有意識到這句話的意義,瞥了眼他:“我管誰回來了。我要去找星星。”可是,她剛起身,又猛地坐下來,扯住程海風的耳朵大喊:“你說誰回來了?沈玉林?”

程海風調皮地眨眨眼:“交給他吧,不會有事的。”

衛生間裡,沈玉林看著倒在懷裡的我,眼底泛起濃重的漣漪,這麼多年終於又相見了,我的星星。

想到這裡,沈玉林開啟隔間的門,橫抱著將我帶出了酒吧,看到沈玉林出來,門口的代駕將沈玉林的車開過來。

“麗景澄園。”他冷冷的對代駕說,隨即抱著我上了車,我迷迷糊糊只聽到有人一直喊我的名字,“星星,星星,星星...”我想回答,卻沒有力氣。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開局成為炮灰,我手拿劇本躺平

君臨JUN

行醫奇遇傳記

清風書齋

國運,千面萬相

風從林

糙漢的腰不是腰,總裁奪命的彎刀

國服貂蟬富得流油

黎明陷落前

齊殊

攤牌了,我掉進了大佬窩

是幻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