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趴在床上嚎啕大哭,我的委屈不甘蜂擁而至,像海水漲潮一樣吞噬著我。我哭的喘不上氣,淚水不停的滑落。

原來我一直都很在意沈玉林對我的感受,我以為他是懂我的,我以為我已經給足了他很多安全感。可現實硬生生將我推入深海。

沒人能理解我現在的心情,這種情況下,彼此的信任被挑戰了,我期待他能夠理解我的心情,更加坦誠地對待這個問題。可惜,得到的只是他的懷疑。

晚上九點多,小姨開完家長會後來家裡,看到我哭紅的眼睛,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心疼地抱住我:“傻孩子,心裡很難過吧?”

聽到這句,我頓時忍不住又哭了出來。

“他媽媽不是好相處的,小姨真的怕你吃虧,怕你受傷害。”我一邊抽泣著一邊擦了擦淚水,“小姨,他懷疑我。”

“懷疑你?”

“他懷疑我拿了他媽媽的支票要離開他,我不是這樣的,小姨。”我委屈地哭喊著。

小姨滿臉心疼,抱住我的雙手抱的更緊了,心裡不斷地罵著沈玉林這兔崽子。

“好了好了,別哭了。”小姨不停地安慰我。

“小姨,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好吧。”小姨嘆了口氣,收拾了東西回家了。

又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我依舊頂著兩個熊貓眼去上學,與前幾次不同的是,我仍舊與平時一樣談笑,只是絕口不提沈玉林。

我覺得冷戰或許是對沈玉林這段複雜情感的一種應對方式,我實在太需要時間來思考和理清自已的感受。這種冷戰可能既是對自已的保護,也是在試圖理清頭緒,弄清自已到底想要什麼。

而沈玉林也和我做了同樣的選擇,以冷戰的方式來處理我們的感情,這也許是他在面對家庭、學業或者個人情感問題時的一種自我保護方式。也許他內心也充滿了矛盾和不安,所以選擇了保持距離。

彼此這樣的心照不宣,也傳染給了張芸和程海風,他們兩人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不敢在我們面前提及對方。

可是,我們這樣下去要堅持多久?一週?一個月?一學期?還是一年?

我茫然無措,心裡空落落。我以為一週後他會先低頭,僅僅只是我以為罷了。

半個月後的某天,上課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一股暖流從鼻子裡流出來,手一抹,滿手鮮血。張芸嚇壞了,拿出紙巾遞給我,一邊關切地詢問我是否需要去醫務室,一邊舉手報告老師:“老師,繁星流鼻血了。”

物理老師看到我這樣,連忙走過來讓我抬著頭,用涼水抹了抹我的額頭,讓我休息一會,別動。

我仰著頭,靜靜地看著天花板旋轉的風扇,眼神空洞。停了一會,感覺不再有液體往下流,我便低下了頭。

“沒事了嗎?”張芸關切的問。

“沒事了,別擔心。”話剛說完,一張字條傳了過來,我遞給了張芸。

“是給你的。”張芸戳了戳我的手,我展開一看:需要去醫務室嗎?這字跡分明就是沈玉林的。

我疑惑地看著張芸,這不是程海風的字條嗎?

張芸對我擠眉弄眼,我靜靜地看著字條,不知道該怎麼回覆。

知道我流鼻血,馬上就關心我,雖然我沒有回頭看他,但能感覺到身後的目光充滿了擔憂和關懷,我雖然覺得有些尷尬,但這個舉動終是讓我的心情稍微放鬆了些。

我沒事。 我在紙條上這樣寫,就傳了回去。

一會兒,紙條又傳了過來,與剛才的紙條不同的是,這回不是沈玉林寫的,是程海風的字,但紙條是給我的。

他非常擔心,剛剛差點就站起來衝過去。

我心頭一暖,回覆道:謝謝。

下課後,說不過張芸,我還是去了趟醫務室,劉醫生看到又是我受傷,一臉的無奈。檢查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病症,只好開了些祛火的中藥給我,交代我多喝水少吃上火的東西。我連連稱是,便拿著藥走出了醫務室。

回教室的路上,我遇到了沈玉林,他似乎瘦了些,消瘦的身子斜靠著大樹,眼神直直的看著操場,我走過去原本想當作沒看到他,他似乎是有感應,回過頭來看著我,我站定,風輕輕地吹拂著我們。

“星星。”他輕聲喊道。

我沒吭聲,靜靜地等著他的下一句。

“沒事吧?”

“嗯。”

“回教室吧。”

“嗯。”

簡單的語句,再沒有往日的甜膩。就這樣吧,我們並肩走回教室,我已心滿意足。

回到教室,我們兩人自然而然的分開,走向了自已的位置。

“怎麼回事?”張芸好奇地問我。

“怎麼了?”

“你剛去醫務室,沈玉林就跟著出去了,是不是陪你去醫務室?”

我搖了搖頭,“出了醫務室遇上了。”

“他還是在乎你的,只是現在這樣,他拉不下臉來。”張芸這麼說我是相信的。

“那又如何,現在已回不去從前了。就算能回去,感情也有了裂痕。”我嘆了口氣。

“看你們這樣,我也不想談了,好累。”張芸懊惱地趴在課桌上。

是啊,初戀總是最煩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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