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Z市是傍晚,打車到酒店天已經黑了,我沒有選擇回家住,還是跟同事們一起住在酒店裡。

第二天早上,會議如期舉行,晚宴上,因為各種投資商的敬酒,我們四個人多多少少都喝了些,顧主任為了照顧我們女生,他和陸逸盡力為我和楊雪擋酒,但阻擋不了大家的熱情,我和楊雪也不好駁了大家的情面,偶爾也主動喝上幾杯。

不多時,楊雪已醉醺醺的靠在陸逸身上,纖細的手指在陸逸的大腿上輕輕畫圈,迷離的眼神緊盯著他的側臉,陸逸顧著喝酒沒注意到,等他發覺大腿一陣癢癢,見楊雪如此,一把將她推開,楊雪本就喝醉,渾身軟弱無力,被這麼一推,一下子倒在另一邊的投資商懷裡,那投資商見這等美色自動送上門來,也不客氣,伸出肥胖的大手一把摟住楊雪,在她的屁股上狠狠的掐了一回。楊雪被這一驚嚇,酒都嚇醒了,想掙脫開投資商老闆,腰就被緊緊的禁錮著,她哀求的看著陸逸,希望他能替自已解圍,可是陸逸喝的正起勁,根本就沒看她。

眼看著投資商老闆的嘴就要親上楊雪的臉頰,顧主任眼疾手快一把拉開了楊雪,遞上酒杯同那男人合起來,男人也不好意思駁顧主任的面子,只得放開楊雪,將注意力集中在酒桌上。我喝的不多,於是便想先扶著楊雪先回房間。哪知道楊雪這回不依不饒,非賴著陸逸,我拉都拉不動她,陸逸見此情景,只能放下手中的酒杯,扶著她先回了房間。

酒桌上只剩下幾個投資商和我、顧主任。在眾人的催促下,主任也開始不勝酒力,我看著情況不對勁便假裝去了趟洗手間,躲在洗手間裡我不敢出聲,過了許久,外面終於安靜下來。我聽著沒了動靜,才小心翼翼地開啟門出去。卻看到顧主任倒在洗手池邊,不省人事。我趕忙上前扶起他,試圖叫醒他,但他毫無反應。無奈之下,我只好將他攙扶回房間。剛把他放在床上,我就聽到有人敲門。開啟門一看,竟然是陸逸。他看著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關切,詢問顧主任的情況。我告訴他主任只是喝醉了,並無大礙。陸逸點點頭,然後看了看時間,“我送你回房間”。

他送我到門口,臨走時,他突然回頭看向我,欲言又止。最終,他只是說了句晚安,便轉身離開了。我關上門,脫了衣服剛想洗澡,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我嚇得重新穿上衣服:“誰在敲門?”“是我,快開門。”我一聽是沈玉林的聲音,連忙把門開啟,只見沈玉林皺著眉頭,滿臉怒氣地站在門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強烈的憤怒。

我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他快步的走入房間,兩眼冷冰冰的環顧四周,衣櫃、衛生間、客房、床底能藏人的地方,他都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我忍不住問道:“沈玉林,你在找什麼?”

他停住身體,轉頭冷冷的看著我說:“陸逸在哪裡。”我難以置信,他這是什麼意思。“你來我的房間找陸逸?”“我看到他跟著你到房間。”“你在懷疑我和陸逸?”“難道不是?”他冷冷的笑了一聲,隨即走到沙發上坐下點了支菸,房間裡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彷彿一場激烈的爭吵即將爆發。

“那請問你找到了嗎?”我極力剋制心中的怒火,“叫他出來,星星。要是讓我找到的話,我打斷他的腿。”“夠了!沈玉林,你滾出去!”我怒不可遏,大聲吼著讓他滾出房間。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陸逸站在門口,似乎對沈玉林的出現感到驚訝,但很快就恢復了鎮定。“繁星,剛剛主任外套脫下來有個筆記本掉在地上,是你的吧?”我壓抑自已的怒火,努力擠出一絲微笑對陸逸說了聲謝謝,陸逸擺擺手回到了他的房間。

我沒有關上門,依舊在等沈玉林離開,只見他雙手緊緊握成拳頭,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顯然是在努力剋制著自已的情緒。看他絲毫沒有要出去的意思,我不再多說,進了房間鎖上了房門。

我沒有洗漱,只趴在床上,淚水漸漸模糊了我的眼眶。

早上還好好的送我來出差,還說明天來陪我,晚上就莫名其妙的懷疑我,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你。

十年前的你只相信我,十年後的我,卻無法相信你。

哭著哭著,我漸漸睡過去。沈玉林默默的起身關上大門,又坐回沙發,煙一隻接著一隻的抽著,他不明白自已為什麼如此衝動,特意提前了航班就為了陪心愛的人,剛下飛機卻收到了陸逸陪著我走進房間的影片,整個人頓時像炸毛的貓隨時準備攻擊。現在他的心裡十分懊悔。

這一次,星星還會原諒我嗎?

沈玉林在沙發上坐了一宿,滿地的菸頭。天矇矇亮時,他起身離開了房間。而房間裡的我,睡夢中緊鎖的眉頭也慢慢鬆開。上午的會議照常進行,我心不在焉,眼睛總是直愣愣的看著螢幕,思緒卻一片空白。會議結束後,我收拾好東西回酒店,沈玉林在酒店一樓等著我,看到我下了車他走了過來,其他三人看到他,都自覺的打聲招呼先上了樓,我淡淡的站在他面前,沒有說話。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愧疚:\"星星,昨晚的事......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我抬頭看著他,沒有焦距的眼神不喜不悲。\"我看到那段影片,失去了理智。我知道我不該那樣懷疑你,我......\"他低下頭,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如果沒有事,我先上去了。”沈玉林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我已經不想再聽。側身上了電梯回房間。關上門,我徑直走到床邊,整個人癱軟在上面,眼淚再次不爭氣地流了下來,我不知道怎麼形容現在的心情,難過?悲傷?憤恨?真真假假難以分辨。

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父親打來的電話。我調整了一下情緒,接起電話。父親問我什麼時候回家,我謊稱工作還沒忙完,明天晚上才能回去。掛掉電話後,我感覺好累,身心俱疲,我想給自已放個假,暫時忘掉這些煩惱。顧主任發來了通知:明天開始休息,大家自由活動,大後天早上回B市。我回復了收到,想了想收拾了行李,連夜坐出租回了家。

回到家中,我直接癱倒在沙發上。父親一臉疑惑的問:“你不是說明天晚上才回來?”“臨時接到通知,明天開始休息,我大後天才回B市,就想著先回來看看您。”也許是太累了,我連說話都是閉著眼睛,“去房間睡吧,明天我打電話讓你小姨一家過來一起吃飯。”我微微點了點頭,挪動著疲憊的身體走進臥室,沒有換衣服徑直撲在床上,我很快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我總感覺有人抱著我,溫柔地撫摸著我的頭髮。我努力睜開眼睛,發現是沈玉林。他看著我,眼裡滿是疼惜。“星星,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他輕聲說道。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他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知道我昨天的行為很過分,讓你受委屈了。但是看到那段影片,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緒。我太在乎你了,所以才會那麼衝動。”我依然沉默著,心裡卻有些動容。沈玉林見狀,更加緊緊地抱住我,“星星,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彌補我的過錯。”“你出去吧,這是我的房間,你進來不合適。”看著我一臉平靜,沈玉林僵直了身體,緩緩走出了房間。

我仍舊躺在床上,眼睛直直的盯著天花板,直到房門外小姨喊我吃飯,我才慢吞吞的爬起來,理了理亂糟糟的頭髮,隨便洗漱後坐在了餐桌上。父親和姨丈不停的與沈玉林聊著工作上的事情,我默默的低頭扒飯,小姨看著我紅腫的眼眶,關切地問:“你們怎麼了?他欺負你了?”我沒吭聲,只搖了搖頭,“那你眼眶怎麼紅紅的,是不是哭了?”我又扒拉了幾口飯便說自已吃飽了,穿上鞋子出了家門。父親和姨丈還沒反應過來,兩人愣愣的看著我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口,想喊住我已經來不及了。

沈玉林眼裡閃過失落,“她怎麼了?”小姨的口氣有些衝,急切的拉著沈玉林走到陽臺。“是我不好。”“沒那個能力就少招惹她,既然招惹了就好好對她。”“她不聽我解釋......”“你個大男人,多低頭怎麼了?當年的事情你都忘記了?本來就是你欠她的,現在又欺負她,她是上輩子倒黴,這輩子要一直這麼欠著你嗎?”小姨越說越激動,聲線越來越高,父親和姨丈也走過來,雖然不知道兩人在吵什麼,但還是勸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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