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未緩步走到齊櫻面前,垂眸看向齊櫻,目光落在齊櫻左側太陽穴的紅痕上,白皙的面板,一點別的顏色都很顯眼,紅痕的邊緣上還留著幾個的指甲印,印痕開始變淺,還是有點觸目。

男人開口,壓抑著某種情緒的調子裡讓人聽出一絲懇求的意味,“齊櫻,你們等我一下,我有點著急事要處理,等我回來你們再走可以嗎?”

“嗯,你先忙你的事,我們晚走一會沒關係。”齊櫻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

程未一邊操作手機一邊轉身出了影院門口,尋到一處安靜且光照昏暗的地方。

留在影院內的幾個人短暫地失去了交流的興趣。

暫時先不著急走,孟雪兒一屁股坐到身後的塑膠椅子上,臉上興致缺缺,雙眼放空地盯著上方。陳言一直在看手機,臉上帶著認真的表情,好像有重要的事在和人交流,高述和桑可柔站到遠一點地方,很有興致地小聲地講著什麼,目光不時地掃到齊櫻的身上。

齊櫻轉回頭注視著暗光中的程未,男人挺拔的身形,包在裁剪得體的西裝下,一股濃重迷人的男性氣息不經意間流出。

光影交會下的側臉太過矚目,齊櫻的目光從飽滿硬朗的額頭出發,走到雕塑般線條流暢的鼻峰,最後落到兩片輪廓優美的嘴唇上,微厚的唇瓣,給那張略顯清冷的臉增添了一絲柔情,此時兩瓣唇上下輕啟,對著手機講著什麼,清冷的臉上看不出情緒。

齊櫻記得在一本書上看到過,嘴唇偏厚的男人痴情。

時間並不長,程未結束了電話,轉身折回。

齊櫻忙收回目光,轉身看向裡面,男人大概還沉浸在剛才的通話中,並未察覺到剛才流連在自已身上的炙熱目光,以及目光收回時的慌張。

“我的事情處理好了。”程未走到齊櫻幾個人面前,用詢問地語氣說:“齊櫻,你們一定要明天早起加班嗎?我們要去的地方其實並不遠,只是去隨便坐坐,如果非要現在走,我們現在開車送你們回去。”

“工作量有點大,明天一早就要去做,才能保證能按時完成,趕早不趕晚。現在知道我們都在華市,以後還有的是機會的。”齊櫻聽出了程未話語中的誠懇,面露為難之色,但一想到明天的工作,還有已經在暗處伺機而動的偏頭痛,她只能拒絕。

高述湊過來,半真半假地慫恿起齊櫻,“齊櫻不如你們明天干脆罷工試試,看那黑心的資本家舍不捨得把你開除了。”

齊櫻盯著高述臉上唯恐天下不亂的表情,又好笑又無奈地說道,“老同學,我們可不敢試試。”

說完齊櫻剛要轉身找孟雪兒和陳言,每次出門逛街回去都是陳言開車送她倆回宿舍的。

“櫻子,櫻子,微信,你快看,穆婆子給你發資訊了嗎,我剛收到她的微信,她說情況有變,明天不用加班整資料了。”孟雪兒從座位上忽地站起,把手機舉到齊櫻臉前,臉上的表情又驚又喜。

孟雪兒與穆蘭的對話介面:

穆蘭:【孟雪兒,情況有變,明天不加班,收到請回復!】

在同齊櫻說話的時候,靈巧的手指已在手機上操作了三兩下,一條【收到!】的資訊發給穆蘭。

齊櫻開啟自已的微信,資訊列表中和穆蘭的對話欄有小紅點,齊櫻剛想點開看,穆蘭的電話已經打過來了,“齊櫻,明天的工作取消,銷售部鄭總剛親自打電話給我,說這次報表不用改了,他們部門這次開會就用之前你們做的那份。”

“穆姐,知道了,怎麼就.....”齊櫻好奇銷售部突然取消修改的原因,但穆蘭沒讓她說完,搶過話:“就這樣吧。”

電話那頭掛掉了。

事情轉變的有點突然,齊櫻思忖著,銷售部那邊怎麼突然起了慈悲之心,有點事出反常。

“取消了不好嗎,銷售部那邊總算做回人,別管是什麼原因了,下面的節目我們能進行了吧?”孟雪兒挎上齊櫻的胳膊,貼上來的臉上堆滿了笑。

孟雪兒愛玩,齊櫻並不愛出門,但很多時候,齊櫻都會遷就她才出門,就像大多數時間孟雪兒都陪著她宅在宿舍裡學習。

站在一旁的高述,眼睛睨著程未,嘴角泛起意味深長的笑,一副我已瞭然的神情,後者側過臉迎上他的目光,臉上看不出一絲變化,恢復了之前的散漫且高冷。

你小子,真能裝,高述心裡腹誹。

“齊櫻,問題解決了,現在可以一起了吧。”高述走到齊櫻面前。

“是的,工作取消了,我們不用罷工了。”齊櫻回覆他一個輕鬆調皮的笑,又轉向陳言,“陳言哥,你要和我們一起嗎?”

“齊櫻,雪兒,同事剛有點事找我,我不能陪你們去了。”陳言舉了舉手裡的手機。

“行,行,行,表哥你有事先去忙。”不等齊櫻開口,孟雪兒忙不迭地說道。

“你倆別玩的太晚,最好不要喝酒,尤其是你。”陳言對著孟雪兒,看出了她巴不得自已趕緊離開,他最是瞭解自已這個表妹了,孟雪兒貪玩,還貪杯。

“齊櫻,有事打我電話。”陳言對齊櫻揮揮手上的手機。

“會的。”齊櫻聽話地點點頭,陳言對於齊櫻就像一個溫暖的鄰家哥哥,在他身邊的人踏實溫暖的感覺。

說完,陳言衝高述和程未的方向揮了揮手,不等兩個男人有什麼反應先一步出了影院。

齊櫻一行五人從四樓直接來到地下停車場,程未和高述有兩輛車,齊櫻和孟雪兒上了程未駕駛的大G,副駕上是桑可柔。

齊櫻本來想上高述的車,一看高述的車是兩人座,總不能把孟雪兒一個落在程未的車上吧,只好做罷。

孟雪兒倒是樂不可支,終於能和極品帥哥共處一室了。

剛一上車,一直沉浸在剛剛忽上忽下的情緒中的孟雪兒,才注意到了齊櫻太陽穴上的紅痕,搬過齊櫻的頭,一臉擔心地問道,“櫻子,你又頭疼了?”

孟雪兒自大學入校開始就和齊櫻同寢室,她見識過齊櫻偏頭痛發病時的痛苦,開始吃布洛芬還有用,後來吃多了,身體有了耐藥性,吃藥也不咋管用了,齊櫻只能在床上躺屍兩天生捱到疼痛自已偃旗息鼓。

“剛才有點急火攻心,感覺要疼起來了,現在沒事了,讓穆姐治好了。”齊櫻抓起孟雪兒的手放下,安慰似地拍了拍。

齊櫻的語調儘量壓低,她並不想前面的人聽到,聽到的結果不外乎兩種,程未出於禮貌關心地問上幾句,自已再得體地回覆幾句,或者是對方聽到了,並不會覺得是多大的事,所以連關心的話都沒有,那豈不是更尷尬。這兩種都不是齊櫻想看到的。

果然,程未的注意力一直在車上和手機上,似乎沒有聽到她倆的對話,

大G很快駛出地下停車場,轉入城市的燈紅酒綠中。

車內暫時陷入了沉靜,一縷淡淡地松木香夾雜著有菸草味道環繞在齊櫻身旁,浸入她的鼻息。是自已剛才靠近程未時聞到的味道。

菸草的味道有些重,加上齊櫻有些累,那種昏脹的感覺重新襲來,她摁下一小截車窗,讓風湧進來。

春天的夜晚,風中還攜帶著冷冽,齊櫻頭昏腦脹的感覺淡了許多。

臨至深夜,城市的霓虹依然閃爍,揮揮灑灑,自上而下統治著這座城市的大小街道。

齊櫻舉頭望向天空,尋找月亮的蹤影,一輪半弦月清冷孤寂地掛在空中,齊櫻垂眸想在城市的馬路上尋找月亮灑下的光影,但城市的燈光太過璀璨,清冷透亮的月光被無情地擋在了高空。

齊櫻的眼前,只有繁華的光輝,既真實又虛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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