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這絕對是怪物!

王元此時雙腿顫顫,眼神裡充滿了恐懼,面前發生的事情無疑帶給他極大的震撼!

尤其是對方殺人的時候。

眼神毫無波動。

彷彿演練過成千上萬次。

那種對生命的漠視,讓他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懼!

就算是殺只雞,恐怕都沒有對方這麼輕鬆寫意啊!

而更讓他感到恐懼的是。

這尊殺神一樣的怪物,此刻正掐著他的脖子,將自已緩緩舉起。

“等,等等……”

“我家裡有很多物資!”

“我跟你交換,放,放我一馬!”

王元臉色漲紅,一邊拍打著脖頸上的大手,一邊費力說道。

“真傻。”

“殺了你,那些物資也是我的。”

蘇白笑了笑,手上的動作逐漸收緊,無論這傢伙開出什麼籌碼,都不可能讓他放過。

斬草要除根,這是原則性問題。

王元意識到大事不妙。

他拼命拍打著脖頸的大手,卻發現對方好像不打算掐死他,而是舉著他往外面走去。

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要知道。

此時的外面,正在下著傾盆酸雨啊!

“放,放開我!!”

“你這個怪物,老子……老子……”

隨著距離大堂門口越來越近。

王元彷彿都能聞到,酸雨那種強烈刺鼻的氣息了。

他開始劇烈掙扎起來,使出了下輩子吃奶的力氣。

然而……於事無補。

當第一滴酸雨滴落在他身上的時候,王元發出了他此生能發出最大聲的慘叫。

“啊!!!!!”

在劇烈的疼痛下。

王元驚懼不定。

這個怪物掐著自已走進酸雨裡,難道他不怕自已也淋到酸雨嗎?!

費盡全力,他睜開融化的眼皮,看到了人生中最後一個畫面——

只見傾盆的暴雨在對方身上無情的擊打,卻絲毫不起作用!

這本該融化一切的致命酸液,在對方的面板表面上,卻猶如無害的水滴一般流走。

王元甚至懷疑自已出現幻覺了。

鋼鐵都能融化的酸液,怎麼可能有人能免疫?!

他試圖伸出手,去確認眼前的這一幕。

然而……

當他抬起手的那一刻。

卻發現自已的肢體,正在被酸液消融,血肉如同固體顏料一般逐漸融化。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王元臨死前。

腦海裡只有這麼一個念頭。

隨即,便徹底失去意識。

……

蘇白站在暴雨之中。

他稍微鬆開手。

只剩下骨架的殘骸,頓時失去支撐摔落在地上。

重新走回大廳。

此時的他身上的衣服被溶解大半,露出精壯結實的肌肉。

沒有幸存者敢嘲笑他此刻的造型狼狽,反而是在他走進來的時候,所有人自動分開兩邊,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地屏住了。

“老大,這人要怎麼處理?”

馬友鐵壯著膽子,上前問道。

他指的方向跪著一個人,正是王元他們帶過來的徐立維。

此時王元等人已經死了,怎麼處理徐立維就成了一個問題。

順著馬友鐵的話。

蘇白眼神看過去,僅僅是一個眼神就讓徐立維感到了無比的壓力。

“別別別,別殺我!!”

徐立維身體發抖,他努力地在控制情緒,但是面對蘇白的眼神,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彷彿能把恐懼給吸進血液裡一樣。

太特麼嚇人了啊!

一個大活人就這麼被舉著,活生生在酸雨裡溶解。

在看到王元的下場之後,他已經被嚇破膽子了,說什麼都不願意落得同樣的下場。

“哦?”

“聽說你不敢出門?”

“照這麼下去遲早也是個死,不如你挑一個死法,我做個好人幫你解脫好了。”

蘇白語氣平淡。

說的話卻令對方如墜冰窖。

一個不敢出門蒐集物資的人,對他而言已經失去了最後的利用價值,弄死了也是順手的事情。

不過,這時候。

有個聲音試探著問道:

“主人,你能不能不要殺他?”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

徐立維怔住了,他沒想到居然有人替自已說話,更令他沒想到的是,替自已說話的人居然是寧秋柳!

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果然起到作用了!

他大喜過望,用感激的眼神看著寧秋柳,期待對方能再給自已多說兩句好話。

然而……

出乎他意料的是。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

“我看著都嫌惡心。”

寧秋柳露出一個嫌惡的表情。

往日滿心滿眼都是愛意的眼神,此刻卻是沒有絲毫感情。

“你不會以為我是替你說話吧?”

“別做夢了。”

“從你為了活命把我推給其他男人的時候,你就不值得我再付出一絲一毫的感情了。”

徐立維表情羞愧,“秋柳,我其實……”

寧秋柳搖搖頭,打斷了他的話。

她走過去,看著面前死狗一樣沒有脊樑骨的男人,慢慢蹲下直到跟對方平視:“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把我趕出家門。”

“只有這樣,我才知道這些年自已都錯過了些什麼。”

一邊說著,寧秋柳一邊挽起手上的袖子,露出白皙圓潤的手腕。

但是在這如同白瓷一樣的面板上,赫然出現一個黑色油性筆寫下的楷體正字,那是她早上沒有完全洗乾淨的筆跡。

“這些都是主人留下的痕跡。”

“我身上還有更多哦~”

“你,想不想看看?”

徐立維怔怔地張了張嘴。

他突然發現,結婚這麼多年,自已好像從來都沒有認識過老婆。

這個眼裡充滿了嫵媚,渾身上下散發著魅惑氣息的尤物,真的是他那個天真純潔的老婆嗎?

只是一個晚上的功夫,對方卻好像被開啟了什麼開關一樣,變得這麼……充滿誘惑?

徐立維不自禁嚥了口唾沫,喉嚨有些乾燥。

……

“但是,很可惜。”

“能看到那些的,只有主人一個人哦~”

寧秋柳看著他喉結上下滑動,心裡莫名升起一股報復的快感,以及隱隱有些興奮,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道:

“之所以讓主人留你一命,不是因為我對你還有感情,而是我發現……”

“我在喊你名字的時候。”

“會給主人加攻速哦~”

寧秋柳眼神裡閃過一絲笑意:“你要是死了,說不定會掃主人的興呢。”

徐立維石化在當場。

整個人彷彿變成了木雕一樣。

他能接受老婆迫不得已,為了生存而委身別人,甚至因為腦補她的遭遇,而在心裡懷著一份愧疚之情。

然而……

寧秋柳的種種表現,都在告訴他一件事情——能成為蘇白的奴隸,她,樂在其中。

徐立維有些不敢相信的抬頭。

看向不遠處的蘇白。

只見對方微微一笑,彷彿是在用眼神向他傳達一句話——

“不用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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