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排大字
“茜茜，吶，這是給你帶的早飯。”
“姜喬，你昨晚去哪裡了，怎麼都不和我說一聲，我差點就要去問老師了。”
姜喬湊到了正生氣的凌翔茜邊上悄悄地說著：“哎呀，茜茜你別生氣，我是偷偷溜出去的，還好你沒問老師。”
“去哪裡了？”她追問。
姜喬隨便含糊了過去：“我想家了。”
她也沒多想，吃著姜喬帶的早飯，還不停地和姜喬講著今天上午的安排。
\"今天上午據說要排大字，你懂嗎，這意味著什麼？”她一臉鄭重地看著姜喬。
姜喬頓時默契的笑了起來：“這意味著今天上午都不用訓練啦！”
“這家奶黃包可真好吃。”
“學校南邊那條路那家，你想吃下次我還給你買。”
凌翔茜笑嘻嘻地答應著，目光突然注意到了操場前方 國旗處一件軍訓外套正高升著。
然後姜喬在“國旗”下看見的是不知什麼時候早已經換上了軍訓服的潘主任。
但那旗杆上的外套貌似是他的，所以他此時沒了外套，正光著膀子在旗杆下跳腳。
不知從哪來的大喇叭在人群攢動的人群中張牙舞爪地喊著。
此時，大多學生也是剛剛吃完了早飯，正在操場準備集合。
面對潘主任的氣急敗壞，有些懵，然後在看清他此時的樣子後，又覺得有一點好笑。
潘元勝喊了半天，越來越氣，馬上集合了所有的軍訓學生。
暗下決心今天必須要找到這個人，這是在學校，他要看看到底是誰敢這麼猖狂，目無師長。
“蛙跳，全體蛙跳，什麼時候有人站出來承認什麼時候停。”
這時間的姜喬也已經在二班的隊伍中排好，在主任的盛怒之下，極其敷衍地跳著。
“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究竟是哪一顆老鼠是你自已快站出來，不要連累了其他同學啊。”
姜喬看見了潘元勝身後正緩緩靠近的路星河，他睡眼惺忪著，不知道又是剛剛從哪裡醒來。
邊走還十分不耐的喊著：“是我，我就是那一顆老鼠屎。”
“小潘，在這裡啊。”
人群中聽見了這個稱呼頓時憋不住了，特別是從路星河的嘴裡說出來，簡直太爽了。
一陣鬨堂大笑後總算安靜下來，潘主任才從被喇叭吵的也有些疲憊的聽覺中找回了自已的聲音。
但是同樣氣憤，“你給我站一邊去。”
他慢慢平復了下來，想起來今天上午還有正事要幹，只得先把路星河給打發到一邊去。
路星河吊兒郎當地靠在了一旁的主席臺邊上圍觀。
這時，潘主任已經換上了一身新面板，恢復了往日裡的威嚴。
\"今天我們要練排大字，什麼時候排完，什麼時候休息。”
姜喬暗暗衝凌翔茜眨了眨眼，這麼來說的話，應該不是說你們好事。
不出意外，一個小時堪堪過去，進展還是亂七八糟，一團漿糊，而上午的陽光一升起來，照的人早已疲憊。
耿耿站在旁邊蹲來蹲去的，一臉疲憊。
臺上軍訓教官五六張嘴同時拿著大喇叭在指揮：“左邊先不要動，第三排在幹什麼啊。”
潘元勝在旁邊都快要看不下去了，指著軍訓教官們喊停：“停停停！什麼亂七八糟的這是啊。”
接著他走向前去，拿回了喇叭，“我來我來。”
然後一開口就有升國旗那感覺了。
“全體立正，起！”
一上場，他頓時就感受到了場面的混亂，“又錯了是吧。”
耿耿在人群中一臉茫然。
“看什麼呢，耿耿說的就是你，是不是站錯了。”
又被說到，她一臉苦悶的同時也無能無力，已經很專心在排啦，可是亂七八糟的一會這一會那的。
餘淮看向她，最後舉著手，走出了人群，“潘主任我覺得這樣排不對啊。“
“你說什麼？”潘元勝被質疑了十分氣惱，只覺得現在的小孩越來越不知天高地厚了，他們振華一直都是這樣排的，從來都沒有人說過不對。
“你說什麼，我們每年都是這麼排的。”
餘淮自信反駁：“那就是你們每年都錯了，照你這個排法，排到明天都排不完。”
“你要是換我來，不出一個小時，八字校訓我全部都給你排完。”
最後潘主任答應給餘淮一個小時的時間，但如果一個小時排不出，就去操場跑一百圈。
餘淮並不擔憂，還提出如果排出來了，下午的訓練就取消要他們自由活動。
潘主任對於一個小時排完校訓這件事情還不相信，對於什麼要求，他根本不管，只想等著時間一過，好看著餘淮打臉。
老師一走，隊伍瞬間鬆懈了起來。
雖然並不知道一個小時能不能排出來，但是能稍微休息那麼一會，他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但同時也為餘淮擔憂著。
班裡幾個愛思考愛學習的好學生，都湊向了五班的方向準備去看看你餘淮到底是真的假的一個小時就能夠排出來。
姜喬只遠遠地望了他一眼，人群簇擁著，她甚至看不清餘淮在哪裡。
但是那個女孩子似乎總是能夠輕易站在他的身邊，於是朝著耿耿望過去。
耿耿也注意到了自已這邊，有些眼熟，好像還是初中同學？
是總是上臺演講的那個漂亮學霸，只是每次都隔著很遠的距離，耿耿從來都沒有面對面見過，並不敢認人。
“耿耿，很快就能夠休息了。”
餘淮畫完最後一筆，才終於抬起了腦袋，十分興奮地對耿耿說著。
沒有馬上得到回應，他看向了耿耿，然後又看向了耿耿所看之處。
猝不及防，對上了姜喬的目光，他有一瞬間的呆愣，然後重新露出了笑容。
很快，老師那邊得到了訊息很快就趕了過來。
此時的餘淮也站在了主席臺上等著驗收成果。
“排好了啊。”潘主任走到臺上，看了看確實比剛才整齊多了，心裡暫且信了一半，開口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臺上的餘淮侃侃而談，潘主任被說的表情逐漸舒展了開來，也意識到了之前是自已太過權威。
他的眉眼間滿是少年意氣，一舉一動都勇敢張揚。
最後，一字字校訓在他的指揮下，在操場人海中翻湧，整齊有序。
潘元勝再次滿意地點頭，但是他的面子還是要的，所有主動找了臺階下，“乾的不錯，但是下次不可以和老師談條件的。”
“下午自由活動去吧。”
人群中爆發出了喜悅，在一切都順利進行下去的軍訓後，餘淮最先看向了耿耿，眼神發亮。
耿耿也是一臉崇拜與高興。
那時候，十七歲的餘淮以為自已也會這麼順利下去，就像他從來都不會去想為什麼去看耿耿的時候會突然注意到姜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