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漆漆的器材室只有中央一盞小燈泡亮著,散發出的光暈微乎其微。

餘淮打量了一圈老舊的體育器材室。

隔著存放體育器材的架子,他看著那邊耿耿正拖著地的身影,也覺得她平白無故背這個鍋怪委屈的。

況且當時她完全可以把自已和週末指認出來。

耿耿正委屈還無處宣洩通通都憋在了心裡,她低著頭,就覺得再也憋不住了。

大滴大滴眼淚如同決堤一般,嘴巴一張就是哽咽的弧度。

“怎麼了,你怎麼啦? ”

在看見了角落裡縮成一團,哭的不斷顫抖著的女孩。

餘淮頓感手足無措,卻焦急的不行,眉頭緊緊地蹙在了一起。

耿耿整張臉埋在了臂彎裡,只露出了一雙哭的梨花帶雨的雙眼。

“不就是被老師罰了嗎,不至於,不至於。”餘淮伸手拍了拍她她的腦袋安慰道。

只不過被耿耿一個肘擊 肘開了。

“你別哭了啊,我把相機還給你還不行嗎?”

耿耿還是埋著腦袋,哭的沒完沒了,餘淮抱怨了一句:“女人就是麻煩。”

接著,轉過身拾起了被耿耿丟在地上的拖把繼續拖著地。

哭了好一會也不知道是哭夠了還是覺得累了。

她轉過視線去找餘淮,看見他正撅著屁股彎腰忙碌,不知不覺就笑了起來,內心的陰霾哭過之後揮去了大半。

又過了一會,外面夜訓的學生們似乎也都解散了,忙碌了一晚上的餘師傅,終於拿起了檢討。

他坐在了耿耿的旁邊,還未完全長開的五官帶著幾分少年氣,精緻優越的下頜線,看著卻異常讓人痴迷。

餘淮歪頭,看向耿耿,“耿耿?”

耿耿聽見聲音抬頭,剛剛哭過她的表情還有些沉悶。

“焉,字怎麼寫啊。”

耿耿一臉奇怪,伸手在他的面前揮了揮。

餘淮重新說了一遍:“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的那個焉。”

這次還沒有等到耿耿反應過來。

餘淮又想了起來:”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耿耿也終於開口問出了心裡的疑惑:“哎,餘淮,今天你為什麼要幫我啊?”

“你哭的都抽抽了,我不幹誰幹啊。”餘淮筆下正寫著檢討,頭也不抬地說著。

“不是這個,我說今天,你為什麼要站出來幫我啊。”

餘淮有些無奈地說著:“還不是看你傻。”

“話都不會說,你說要是今晚把你一個人關在這哭,振華還不得出人命啊。”

耿耿還沒有來得及生氣,雖然他說的有點道理,自已一個人在這還不知道會不會害怕了。

他話沒完:“你說你也真是的,應該直接把事往我身上推啊。你就說你路過那看見著火了,你過去滅火不就完了。”

耿耿聽著也笑了出來,不知是覺得自已也傻還是有些感動。

“週末真孫子。”餘淮指出了罪魁禍首。

耿耿夜裡咳跟附和:“真孫子。”

說完又想到了什麼,“對了,你隨身聽不是在這。\"

上午還叫她來找,結果她在這碰上了路星河就立馬落荒而逃了,哪還去找隨身聽,現在正好被關在了器材室,她又想到了餘淮的隨身聽。

“你說會不會已經被老潘給拿走了啊。\"餘淮裝作苦惱地開口。

耿耿也跟著著急:“不會吧?”沒收點東西,還天天轉移的啊。

餘淮卻笑到,又露出了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在這呢,剛剛拖地的時候就拿出來了。”

他又掏出了那副隨身聽,遞給了耿耿一隻耳機,問道:“聽嗎?”

耿耿接過,塞在了耳朵上。

“這幾天不聽這首歌都有點睡不著覺了。”

一對耳機,兩人靠在一起,一人一隻,耳朵裡是他喜歡的歌。

周董的,長夜漫漫突然也不覺得難耐。

她繼續埋著頭,寫檢討。

隔著鐵欄柵的窗外,月光一寸長一寸短地照了進來,卻無人注意。

姜喬站在窗邊了好一會,似是呆住了,許久都沒有動作。

旁邊有腳步聲響起,直到他靠近,姜喬這才看清楚了來人。

路星河。

她開口依舊是曾經的一副玩世不恭。

“怎麼?學校住不習慣啊?也想來器材室睡?”

姜喬尬住,還沒想好如何回覆。

他側過身子看了一眼場內。

不知道有沒有看見房間裡寫檢討的兩人,姜喬只聽見他說。

“喲,學校還知道打掃一下真貼心。”

姜喬沒吭聲。

路星河這會才將視線注意到了她的身上,似乎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收起來開玩笑的心態,認真地再次問道:“姜喬,你大晚上不睡覺的,跑到這邊來幹嘛。”

姜喬抬眼看他。

兩人才感覺到,他們現在,靠的有些近,眼神相對著,感受到這點以後,氣氛霎時有些曖昧。

姜喬隨即莞爾一笑,一雙如繁星般璀璨的眼睛似有暗波流動。

在夜晚的校園中,沐浴著月光,路星河在她的身上看見了風情萬種的感覺。

就如同月光般悠揚照人,風情搖曳,清冷疏遠感卻也渾然天成。

路星河痴痴地看著,她身上只穿著大家都一樣的校服衣褲,扎著普通的馬尾,那一張臉卻依然光彩照人。

他彷彿是第一次見姜喬,盯著她看了好久。

才從姜喬已經說了好久的話中反應過來。

她說:“白天看見你在這裡睡覺。”

路星河沒有再繼續回答,又重新問她:“那你過來幹嘛,也想在裡面……”

路星河的話還沒有說完,姜喬打斷了他,繼續說道:“我找你,我來找你。”

“找我幹嘛?”路星河板著臉繼續問。

“找你,你帶著我出去好不好?”

“姜喬,你要我帶你去哪?”路星河此時都有些奇怪,表情又深邃了幾分,認真看著姜喬。

只見姜喬表情有了幾分鬆懈,那張總是光彩照人的面容背後,在他的身影之下,褪去了所有的光華,此時看著有幾分,破碎?

路星河不知道想到這個形容的時候自已是什麼感覺,只是看著姜喬眼神似乎又更深沉了些。

“我們先走。”姜喬有些委屈地開口說著,接著,目光直勾勾的十分不加掩飾地盯著他。

“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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