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象中,嚴貳正坐在自家屋舍外的石桌前,見嚴不二前來,便提起酒壺倒起兩杯酒水。

“不二,來陪父親喝一杯!”

“父親!”

嚴不二眼前一驚,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父親。

“不二,快來嚐嚐這酒怎麼樣。”

嚴貳將一杯酒推至嚴不二面前。

“父親,您稍等一下,不二去做幾道下酒菜。”

說著嚴不二便向屋內走去,不出片刻,便端出來幾碟小菜,但看上去卻有心事一般。

“父親,不二敬您一杯!”說著嚴不二一口悶了下去。

“好好好,不二啊,父親問你,可願與父親長飲!”

“不二自是願意,陪父親共飲,也是不二孝敬您!”說著嚴不二第二杯酒便已下肚。

“好!那今日便與父親一直喝到盡興為止!”

說著嚴貳便端起酒杯,想要一飲而盡。

“父親且慢!您今天為何不先給不二的刀功做個評價。”

嚴貳眼神掃了掃面前的幾道冷菜,嘴角的笑容逐漸僵持。

“不二,你這刀工自是不錯,沒什麼好點評的,還是快與我痛飲一番!”

聽到此話,嚴不二眼神冷冷的閃過一絲寒意,放下酒杯道:

“父親是覺得不二的刀工已經無可挑剔了?”

嚴貳頓時火大,猛的將手中的酒杯擲下!

“我的話都不聽了是不是,逆子!坐下,這壺酒,給我幹了!”

說著一臉嚴肅的盯著嚴不二,眼神中竟然帶有一絲殺氣。

“陪父親幹了這壺酒自是不在話下,但,你不是我的父親!”

說著嚴不二身形一躍,揮動著鏟勺,目光冰冷的指著面前的嚴貳。

這嚴貳見他竟如此的囂張跋扈,眼神一轉,帶著笑意道:

“父親也並非一定要你全乾了,但你不認我這個父親,是不是有些過了?”

說著假意的端起酒杯喝起酒來,眼神卻暗暗的始終盯著嚴不二的一舉一動。

“你可知,我父親始終都不曾允許我碰刀?還有,眼前這些景象的確是我家,但這幾盤冷菜,倒也不符我父親平時的口味,這些食材又是從哪來的!”

嚴不二舉著鏟勺冷冷的說道。

說著嚴貳竟如猩猩般,嗚嗚的嚎叫,橫跳著提著酒壺躍上了房頂,一口將酒水灌入口中,重重的將酒壺砸向地面。

隨著酒壺碎裂的聲響傳來,嚴不二隱隱聽到梅叔和二狗在呼喊著他,又像是錯覺。

“不二!快醒醒!不二!”

“主人,天亮了,快醒醒,該遛狗了!”

……

待嚴不二緩緩睜開眼時,天已驟亮。

“不二,你醒了,快喝點水!”

“你快仔細想想,有沒有在酒域答應那銀背魂猩什麼要求?”

梅叔緊張的看著嚴不二,似乎有著擔憂。

“要求?好像沒有…”

“別好像,再仔細想想!”

梅叔顯得有些急躁,手裡捏著一把汗般,不停的詢問著。

嚴不二仔細回想了一下。

“沒有,確實沒有,騙三歲小孩還行,不過頭倒是有點暈。”

梅叔聽後深深的吐了口氣,坐在地上,看著嚴不二問道:“那就好,你喝了多少?”

“就喝兩口,但後勁不小!”

說著嚴不二晃了晃腦袋,想要清醒一番。

“得虧你識破的快,這是魂猩的雙體領域,融合了酒靈境的酒氣以及魂猩的力量和智力。入域即墮酒罈,哪怕吸進去的空氣都是酒氣,你就算一口不喝,只要喘氣也相當於是在喝酒。只有識破幻境,才能逃生,憑藉蠻力是別想出來的!”

嚴不二一聽,慶幸的倒吸一口涼氣,捂著頭又晃了晃。

“梅叔,除了那什麼老鼠丸,還有沒有醒酒的?給我整上一粒。”

梅叔難為情的笑了笑說道:“沒,我用完了。”

“我靠,你不會進去踩缸喝了吧?”

嚴不二詫異,扭頭瞪著眼問道。

“也…沒有,就是吹了點牛,說自已很能喝。可誰知這酒域跟那拳法一個邪性,能將你所說的酒話變真話,他是一個勁逼你喝,越喝越能吹,然後…嗝…就喝高了,完事出來丹藥都吃完了。”

梅叔雖然有些無奈,但看上去倒也意猶未盡。

“那頭魂獸呢?”嚴不二不由的四下張望著。

“跑了,重傷跑了,它應該是主要針對你,不是你破了它的酒域,我還在裡頭踩著桌子喝呢,就別想出來了。不過話說回來…這頭魂猿做酒搭子倒也合適,那勸酒功夫一個了得,酒釀的味道也不錯!”

梅叔說著摸起下巴,咂巴著嘴思考起來。

“梅叔,正事要緊,鎮底下都被掏空了。”

“不急,你先去把坤字令牌交了,讓他們自已去處理地底下的東西,我有事要辦,辦完回去找你。”

說著梅叔拿起水壺晃晃悠悠的朝鎮裡走去。

“你不會真的去追魂猿吧?”

嚴不二似乎瞭解一些梅叔的想法,急忙喊道。

卻見梅叔隨意的朝他擺了擺手,只管低頭搖搖晃晃的朝遠方走去。

“不管了,老江湖應該不至於那麼意氣用事,還是先救鎮。”

說著嚴不二起身朝偵緝樓飛去。

偵緝樓位於鎮內的西北方向,雖不在中街位置,但其自身的實力不弱,也就根本不需要擔心異獸的存在,最主要的是,他們釋出任務也需要隱蔽之處。

到了偵緝樓,嚴不二剛想敲門,便想到上次與梅叔一起來時的場景。保守起見,他將止魅正形丹放到了觸手可及的位置,隨後深吸一口氣,上前喊道:

“廚師嚴不二,前來歸還坤字令牌!”

偵緝樓大門紋絲不動,似乎並沒有聽到嚴不二的聲音。

“廚師嚴不二,前來歸還坤字令牌!”

又過了幾息時間,大門依舊沒有動靜,嚴不二不由覺得奇怪,便要上前檢視。

可剛要觸及銜環,只感覺門內有一股力量正朝著大門襲來,嚴不二暗暗吃驚,連忙一個轉體躲了過去。

只聽嘭的一聲,整個偵緝樓的大門傾塌下來,一名身著男裝卻是女子模樣的人被踢飛出來,嘴角掛著血絲,癱倒在地。

隨後一曲美妙動人的旋律,夾雜著沁人心脾的香氣飄來,大堂之內緩緩走出一名身材高挑,溫柳細腰,肌膚晶瑩如玉的紅裙女子,她頭插鳳翎,舉手投足間都透露著難以掩飾的嫵媚氣質,尤其唇間點綴的一抹春梅,更加讓她顯得風情萬種。

紅裙女子婀娜著朝門前走來,玉足輕起,每走一步,都將旋律與香氣融合。

“偵緝樓的規矩,一女不侍二夫,既然你破了規矩,要麼投奔你那小刀門的主子,要麼死。”

聲音卻冰如寒窯。

嚴不二卻看的入迷,這紅裙女子宛如一枚精雕細琢的玉佩鑲嵌在畫紙之上般動人。

再看那被踢飛在地的,竟是那日在偵緝樓手託誅妖狀的男裝女子,髮箍已被踢落在地,秀髮披散在額前,遮掩著嘴角溢位的血漬,還有隱藏的淚痕。

紅裙女子輕蔑的瞥了一眼地上的女子,便朝樓內走去,卻見一旁發愣的嚴不二正死死的盯著她面前的雙峰。

“看什麼看!沒見過這麼大的,跟梅人性一個德行!”

說完鄙視了一眼,轉身往裡走去。

“不是,姐,有線頭…”

嚴不二低頭撓著眉毛,半遮著臉尷尬的跟了進去。

“嘁!果然是個雛兒,又嫩又不解風情,事情都辦妥了?”

紅裙女子奚落著問了一嘴,隨後大方的坐在把椅上,一個轉體,粗曠的擔起腿放在桌上,啃起了雞腳。

“已經調查清楚,這是坤字令,順便將九血鴿王請走。”

“哦?”

紅裙女子聽後連忙放下手中的雞腳,架在桌上的大長腿一個飛旋,轉體擔到了另一邊的桌上。

“坤字令牌可不是兒戲,樂竹鎮這些妖獸可多多少少有些後臺,別說是你,就算那梅人性有獸性的老傢伙親自上陣,這麼短時間,也未必能查明。”

說著又重新拿起了桌上的雞腳啃了起來,慵懶的招了招手,一名僕人上前將嚴不二手中的令牌遞了過去。

紅裙女子拿著令牌只是輕輕瞥了一眼,卻不想目光突然呆滯,咀嚼著的小嘴也停了下來。

“還真被你完成了,老孃可是盯了好久,連個妖獸毛都沒發現,看來這梅人性三腳貓功夫也見長不少,幫了你不少忙!”

女子依舊滿臉疑惑的看著嚴不二。

“說說吧,查到那幫人都在搞什麼鬼?”

說著放下了手中的雞腳,身體往後一仰,秀髮鋪滿了躺椅,不說眼神就已經十足魅惑,光憑這豐滿的身姿就足以讓人浮想聯翩。

嚴不二嚥了咽口水,閉著眼睛快速說道:

“酒坊是一名魂獸境的銀背大猩猩所建,憑藉往鎮外送酒的便利,來往於鐵山運輸大量煤炭進城。鹽販是魂猿的下屬,平時由一隻靈獸犰狳看管,它們負責往城中運鹽,運出城外的實則是樂竹鎮底下的土,那些鄉民的手正是被犰狳的毒所染。”

……

“你所說的又送這又送那的,又和本次坤字令牌有何關係?”

紅衣女子有些無聊的打了個呵嚏。

“妖獸透過鹽販手裡的鹽粒加快泥土腐蝕,再由犰狳快速挖空樂竹鎮底部,以毒素操控鄉民作為勞力,再運輸大量煤炭,囤積在地下,待陰謀達成,直接引爆煤炭,癱瘓樂竹鎮。”

說完坤字令牌瞬間閃爍著光芒,隨後恢復了原狀。

紅裙女子見所言為實,一怒之下將雞腳摔在地上,張著烈焰紅唇大吼道:

“真是膽大包天!來人,速去稟報溫知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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