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夜晚,中街上早已佈滿兇獸,但由於近幾日嚴不二和梅關東的裡外夾擊,兇獸數量已經少了很多,街道上有些冷清。

而此時的嚴不二憑藉著眾閒漢送出去的肉乾,職道與獸道已然突破瓶頸,來到了廚師境以及異體境。

只見房頂出現三道身影,劃破寂靜,直奔朱家祠堂。

這三人正是嚴不二和梅叔帶著二狗,身形稍縱即逝。

而剛來到朱家院牆處,便聽到幾聲嚎叫。

幾人立即躲到一側看去。

“把這裡拾掇利索,這邊血肉拿去祭刀,這邊血肉拿到前院屠鋪去,骨頭拿去餵狗,還有這壇精血酒,給主子送過去,記住嘍,該走哪條道!”

“二主子,前院怎麼這麼少,平時都要吃上四五盆才罷休。”

“多嘴!”

說完那人扭動著身子向前院走去。

嚴不二與梅叔跟著前往祭刀的隊伍來到了祠堂內,那血淋淋的血肉祭刀依舊不變。

梅叔看著那即將成形的雙刀,嘴唇發抖,眉頭帶著鼻孔強忍著不停的震顫,只一眼便拍著嚴不二的肩膀說道:

“去看看他們說的到底是哪條道!”

說完便朝外遁去。

嚴不二也發現梅叔在強忍著壓制情緒,便跟了上去,隱約中,他看到在前院抱著血肉吞食的酒館老闆,心裡不由咯噔一下。

待嚴不二追上梅叔時,梅叔的手中已抱著那壇精血酒,開啟了罈子,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直達天靈蓋,而負責抬酒罈的兩位僕人已經癱倒在地,顯得面無血色,正瞪著雙眼,好像在看著什麼。

他們身體的下方,是一口枯井,往下看去,井底堆滿了顱骨,卻能隱約的看到有一道暗門。

梅叔當即召出吞天鼠向井底放去。

約莫半炷香時間,吞天鼠匆忙從井底跳出,站在嚴不二肩膀上衝著梅叔急躁的吱吱亂叫,菸圈一個接著一個,還時不時的用爪子來回比劃著指向北門。

梅叔看著月頭,低聲沉吟片刻,猛然轉身向嚴不二問道:“上午乞丐扎堆在北門何處?速帶我去。”

幾人立馬奔向北門城牆,令嚴不二十分意外,早晨的那幫乞丐竟然還在此處。

正常情況到了天黑,就算不躲也起碼不會如此肆無忌憚的在城牆邊上,而他們,竟然在此處安心的睡著,像是在守著什麼東西。

甚至有幾頭異獸路過,只對著那盤膝而坐的小丐頭嗅了幾下,便扭頭離開。

嚴不二一臉疑惑的看向梅叔。

梅叔則習以為常,卻依舊神情肅穆的看向人群。

嚴不二下意識的運轉體玄之氣,眉心處閃過一片樹葉的輪廓,隨後瞳孔中一道紫霧繚繞,再看人群時,眾人中只有那小丐頭全身模糊,泛著深褐色。

“不二,梅叔今晚帶你好好玩玩,你要看好了!”

只見此時的梅叔面露兇光,眼神死死的盯著前方的人群之中。

隨後手掌一攤,獸王之息立馬籠罩著全身,城牆街道上,許久未掃的落葉,隨著梅叔的氣息不斷的盤旋飛舞,向上攀升。

遠處的小丐頭感應出勢頭不對,立馬瞪開雙眼,只一剎那間,那對雙眼便釋放出放大了無數倍的異瞳幻象,直奔梅叔的落葉風柱襲來。

嘭的一聲悶響,落葉和異瞳相撞。

風柱退散,幻影消亡,只剩那漫天飛舞的落葉,似一片片黃金瀰漫開來。

小丐頭眯著雙眼,趴在地上不停的用著鼻息向前探測,但靈力所到之處,都被片片落葉阻擋。

一片落葉輕輕劃過小丐頭的面龐,一道劃痕帶著鮮血溢位,小丐頭大驚,一個團身逼現出了原形。

一隻體型足有臂展大小的巨鼠浮現在眾人面前,乞丐群頓時嚇得屁滾尿流,癱軟著雙腿向四周退散,幾名膽小的,嚇到不敢動彈的乞丐,瞬間被巨鼠一口一個貪婪的吞入腹中。

“畜生,本獸王在此還不收手!”

梅叔轟的一聲將紫金葫蘆重重的垂落在地,葫口噴發著幽幽的紫綠色靈息,似乎已無法抑制般,在葫口處躁動。

那頭巨鼠見紫金葫蘆落地,抱著頭顱便要向下打洞。

“想跑?”

梅叔一腳踢起紫金葫蘆,徑直撞向那撅著屁股打洞的巨鼠,頓時那巨鼠頭還埋在土中,身子已經撞翻了過去,但巨鼠的爪子依舊在土中不停的瘋狂挖著地洞,眼看就要藏進去半截身子。

嚴不二默默的看向梅叔。

“看什麼,下腳輕了些,主要是怕給我葫蘆踢髒了。”

梅叔說歸說,也不誤事,又從懷中掏出一瓶奇奇怪怪的丹藥,掏出一顆給吞天獸喂下。

卻見那吞天獸剛一落地,瞬間膨脹到與那頭巨鼠相同大小,朝著城牆衝去。

“去吧吞天獸,別讓它給我跑了就行,別傷著自已。”

梅叔看著衝去的吞天獸,目光死死的跟著吞天獸,腳尖不停的向上踮起。

看著花枝鼠與這隻巨鼠在地下爭個你來我回,而梅叔卻在一旁急的垂手頓足,嚴不二不禁想笑。

梅叔一愣,看向旁邊的嚴不二。

“你還在這乾站著做嘛?上啊!”

梅叔一把抓住嚴不二的手腕,晃動著他手中的鐵鍋。

“不用看我,用你的鐵鍋,給我上!”

說著一把將嚴不二向前推去,又急忙踮著腳尖向前望去。

嚴不二看了看手中的鐵鍋,又看了看兩隻巨大的鼠頭,只好硬著頭皮,將一股靈氣灌入鐵鍋,隨後拖著一頂大到可以將人藏進去的鐵鍋,向城牆走去。

到了牆邊,嚴不二也不磨嘰,直接嘭—嘭—嘭的幾鍋掄下。

梅叔慌的急忙捂住雙眼,露出一指的縫隙偷瞄過去。

而兩隻巨鼠冒出幾次頭後,更是對這頂巨鍋充滿了心理陰影。

“臭小子,你看準了再砸,哎呦我的心吶!”

梅叔坐在地上一手捂眼一手捂心叫喊著,眼前的手就像一把來回開合的剪刀。

“梅叔,鍋太大了,它們頭也大,我速度跟不上!”

嚴不二吃力的向一旁的梅叔解釋。

“看菸圈!看菸圈!哎呦!我的心吶,你咋又給我砸偏了呀小乖!”

說著一把薅住旁邊的二狗箍在懷裡,咬著二狗的耳朵,畫面不宜。

“菸圈…”

嚴不二看著不斷從地下冒出的菸圈,似乎已找到了規律,左手扛鍋,右手扛鏟,蓄勢待發。

一輪菸圈再次從土中緩緩升起,隨後吞天獸的鼠頭迅猛的破開泥土,驚恐的大叫一聲,一刻沒有停留便直接縮了回去。

而另一側,泥土逐漸鬆動,沒有露出鼠頭便又平緩了下去,正當嚴不二準備看向別處時,突然那隻巨鼠的頭顱破土而出。

“早就識破你的小把戲了!”

嚴不二說時遲那時快,一鏟勺將巨鼠的頭扣在地上牢牢壓住,隨後從天而降的鐵鍋,帶著鍋氣,轟然砸下,這巨鼠頓時被拍暈了過去。

隨後又突然瞪大眼珠尖叫起來,巨鼠的下半身也掙扎著破土而出,原來是吞天獸逮準機會,狠狠的一口咬住了妖鼠的尾巴,如坐火箭般一起從土中衝出。

梅叔上前一腳踩住妖鼠的頭,一手抱住吞天獸,指著地上的巨鼠大罵。

“你個妖鼠,被靈貓咬成重傷,靠著偷乞丐的食物才活下來,你倒好,不知恩圖報,還妄想成為丐職,枉害人族!說,小艾的爺爺是不是被你所害!”

嚴不二聽完頓時一驚,舉起鐵鍋就在鼠頭來上一鍋,大聲吼道: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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