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一聽閻老西家丟了個茶壺,氣都不打一處來。

屁大點事。

難道他家丟了貓啊狗啊的,還得讓院裡堂堂二大爺給他找不成。

“是被人偷了。”

許大茂故意把偷字說得極重。

“他得罪誰了?”

劉海中又來了興趣。

丟了和被人偷了,那是截然不同的。

丟了,那是自已沒成色。

被人偷了,那就表示有人要挑戰他三大爺的權威。

要不然,誰會吃飽了撐的去偷一個不值錢的破茶壺。

“那得您二大爺來破這個案啊。”

許大茂賠著笑臉。

二大爺這點斤兩,他拿捏得死死的。

“這事給你一大爺說了嗎?他咋說的?”

劉海中瞅了瞅易中海的家。

“一大爺聽了這事就頭疼,說不好找,所以這事還得看您啊,二大爺。”

賈東旭看著許大茂,心想一大爺是這麼說的嗎?

“你小子別亂說,那一大爺才是咱們院的主心骨。他,他可能只是覺得這事比較小,沒怎麼上心。”

劉海中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樂開了花。

童言無忌,但也最真實,不加掩飾。

看來,自已取代易中海成為一大爺,只是個時間問題。

就連毛頭小孩子都能看出來,這個大院離不開他這個二大爺。

“嗯,這樣,這個,我和一大爺、三大爺坐下來商量商量這事,你們兩個是院裡最機靈的年輕人,也別閒著,到各家各戶看看。”

劉海中在公司上班的,也懂得拿好話使喚人。

反正又不花一分錢的事。

許大茂捅了捅賈東旭。

“你捅我幹什麼?”

賈東旭一臉懵逼地看著許大茂。

“二大爺,我們到各家都看過了,沒有見到三大爺的茶壺,只有沈小寶家鎖著門。旭哥說小寶最可疑。”

許大茂真有點瞧不起賈東旭了。

沈小寶搶他的媳婦,自已這是在幫他打抱不平。

他倒好,一路掉鏈子。

“我什麼時候說小寶最可疑了!”

賈東旭眼睛瞪得溜圓,直接跳腳了。

“誰說的不重要,小寶家鎖著門才是重點,這個,那個,這事我管定了,啊,就瞧你二大爺的吧。”

劉海中說罷,挺起胸膛,揹著手,大步朝易中海家走去。

“大茂,我什麼時候說小寶最可疑了?”

賈東旭質問道。

“旭哥,您不點一下老劉頭,就他那豬腦子,甭想破案。”

這話說的沒毛病。

從劉海中教育孩子的事情上就能看得出來。

處理事情簡單粗暴。

有時候都懷疑,他每天是不是把腦子留在床上了。

就在此時,三大爺閻埠貴哼著小調進了院子。

雖然放了寒假,他還是每天都要到學校轉轉看看,這是一種態度。

畢竟每天不用面對學生了,心情還是很放鬆的。

“你們兩個人站在這裡幹什麼?不冷嗎?”

閻埠貴和劉海中不一樣,經常笑眯眯的,沒有一點大爺的架子。

“三大爺,告訴您一個好訊息,您的茶壺找到了。”

許大茂湊上前去笑道。

“什麼茶壺?噢!瞧我這記性,誰找到的?”

許大茂要是不提,他就把這事給忘了。

“是二大爺找到的,您那茶壺被沈小寶給偷了。”

賈東旭又一次被雷住了。

大茂這小子是滿嘴跑火車啊。

劉海中剛下班回來,在易中海家估計屁股都沒坐熱乎呢,怎麼就找到茶壺了?

這小子怎麼張嘴就來,說話都不過腦子的嗎?

“壺呢,我瞅瞅。”

閻埠貴沒想到,劉海中會好心幫他找茶壺。

合計著要怎麼感謝人家,實在不行的話,今年的春聯就不收他家潤筆費了。

“三大爺,那沈小寶一大早就出去了,門還鎖著呢,壺拿不出來。”

許大茂埋怨沈小寶不在家。

“去!逗你三大爺玩呢,壺都沒見著,就說是小寶偷的。”

閻埠貴收起了笑臉。

這都什麼事,嘴上沒毛辦事不牢,老話一點都沒騙人。

小屁孩就這麼隨便一說,自已怎麼還就信了呢。

“玩去吧。”

閻埠貴一揮手裡的包,切了一聲就要走。

“二大爺說是沈小寶偷的,那還能有假?旭哥也在場,對不?”

許大茂繃著小臉一本正經的說道。

什麼事都帶上自已,賈東旭皺著眉頭想說不對的,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你二大爺回來了沒有?”

閻埠貴看了看賈東旭,問道。

“找一大爺商量事情去了。”

“得,這回他又有事情幹了。”

閻埠貴抬腳找易中海去了。

“大茂,你這胡說八道,三位大爺一碰頭不就識破了?”

賈東旭埋怨道。

“旭哥,你以為三位大爺到一起,就能商量個子醜寅卯來?”

許大茂笑著搖了搖頭。

看著終於把管事的三位大爺湊在了一起,許大茂小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意。

就憑自已的聰明才智,以後這幾位大爺還不是任由自已驅使。

有智不在年高,無智空活百歲。

好戲就要上演嘍。

“老劉,婁老闆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易中海神情嚴肅,給劉海中倒了一杯水。

“婁老闆怎麼了,沒聽說什麼呀。”

劉海中進到屋裡,還沒來得及說茶壺的事情,易中海就談起了公司的事情。

作為新安鋼鐵公司的高階鉗工,一個技術工人本應該在車間幹好自已的本職工作就行了。

可是,和公司一些管理人員接觸多了,想耳根清淨是不可能的。

易中海聽說婁半城最近情緒比較低落,好像和傳得沸沸揚揚的張、劉案件有關。

可任憑他想破腦殼,都想不明白,婁老闆和他們能扯上什麼關係。

“我說老易,咱們就是公司的工人,做好自已的事得了,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說另一件事。”

劉海中的官癮是大,但那也是分場合的。

在公司裡,他就是個普通工人,沒有話語權。

可在大院裡就一樣了,他可是二大爺,是能管事的。

“要不咋說你是二大爺呢,還是沒有一大爺的境界高啊。”

閻埠貴說著話,笑眯眯地進了屋。

“是,我是二大爺,那你這三大爺是不是得聽我這二大爺的。”

劉海中和閻埠貴就喜歡掐架。

“我聽一大爺的。”

閻埠貴找了張凳子坐下。

“嗐,我說你閻老西也會拍馬屁了。”

劉海中用手指著閻埠貴。

“什麼叫也會呀,你那馬屁還不是跟我這兒學來的,先喊聲師父。”

閻埠貴端起易中海倒好的茶水,低頭就是一口。

“嗐,閻老西,就連拍馬屁也要和我比個高下嗎?”

“要不比一下?”

“得了吧,一個教書的天天夾著個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多大的雞冠呢。”

“誒誒誒,你們不是來我這裡鬥嘴的吧?”

易中海笑著打斷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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