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賀時卻並未表現出任何異樣,畢竟每個人的三觀和性格都各不相同。

信到這裡時最後一封,我拿起照片笑笑,如今才發覺當時去找餘凡解釋後,他那不明意味的眼神是何種意思。

我看完這些信,心情有點沉重,非常感謝能有同樣優秀的人喜歡自已,我很欣賞他,不過我有喜歡人,辜負他一番心意,像他這樣的人,不過多糾纏,也開朗,不會在意。

不像那個死任岸一樣,兩人根本不是能相提並論的程度。

我放下此事後每天見賀時早出晚歸,不禁對他的行蹤產生了好奇,閒來無事便跟著他來到了湘菜。

我挑了個最偏僻的角落裡坐著,聽賀時唱歌,那歌聲猶如天籟般動聽,讓我耳目一新,站在舞臺上的賀時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變得如此陌生,以至於我幾乎認不出他來,此刻的他,渾身散發著耀眼的光芒,掩都掩蓋不住。

當賀時走下舞臺時,意外地發現了我的存在,他驚訝地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回過神來,當機立斷就道歉,“我偷偷跟過來的,對不起。”

賀時直接離開,我像跟屁蟲一樣跟在他身後,時不時冒出一句話,“賀時,你第一首唱的歌叫什麼名字啊。”

“有沒有。”

我疑惑,“有沒有?有沒有什麼,”又立馬反應過來,“奧,好嘞。”

一會兒,“賀時,你唱歌很好聽。”

“尤其是這首有沒有。”

“真的,沒騙你。”

賀時簡直懷疑,他和第一次見到的人是兩個人,“寧雲初,你們家沒人嫌你囉嗦嗎?”

“沒有啊。”

賀時笑了,“傻子。”

我在網上查了高考成績填報慶臨的大學,半月後去報到,即使上大學也依舊要忙忙碌碌的,只是沒高中管的嚴。

我們兩個越來越熟悉,賀時嘛,看起來冷冰冰的,實際就是個外冷內熱的人。

開學半個月後,我和他也認識兩月有餘,我第一次見賀時喝酒。

當我聽見賀時說要喝酒時,我心中不禁泛起一絲詫異,我隱隱感覺到今夜的賀時有些不同尋常,雖然很想開口詢問緣由,但轉念一想,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屬於自已的小秘密吧,既然身為朋友,那此刻最應該做的便是陪伴他痛飲一場。

於是,我特意去便利店買了些酒和菜擺在桌上,原本想著和賀時一起談天說地,暢想未來,可沒人告訴我賀時是兩杯倒啊。

沒辦法,我只能把賀時扶進他房間,以前每次當我想進他房間時,總會被他無情的推出門外,以至於我從來沒見過裡面到底是什麼樣子,如今終於有機會得以一見,發現這裡面的佈置其實和我的房間並無太大差別。

不過很快,我的目光就被床邊的一個相框給牢牢吸引住了,相好奇心作祟之下,我忍不住走上前去仔細端詳起來,相框裡是賀時與另一名陌生男子的合影,“嗯?這人是誰呀?長得還挺帥,混血嗎?黑眼圈這麼重。”

賀時不知何時已悄然立於我身後,和我一起盯著這相框,他輕聲呢喃道:“他叫周趟。”

我冷不丁地被嚇了一大跳,渾身一個激靈,彷彿做賊心虛一般,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怎麼在我身後啊。”

賀時身子一軟,再次重重地倒在了床上,我輕撫著胸口,稍稍平復了一下受驚的心情,然後輕輕推了推賀時的雙腿,沒反應。

我的目光重新落回到相框之上:“周趟?是誰呀,不認識。”

此時的賀時已是酩酊大醉,說話含混不清,“周…周趟,是,是…”。

我實在是沒聽清他到底說了些什麼,便將耳朵湊近過去,急切地問道:“你說什麼,周趟是什麼?”

“周趟,是…是我的愛…愛人,”賀時帶著哭腔哽咽著說道:“可是他…他不喜歡…我。”

我被驚到,賀時喜歡男人?那個男人不喜歡他?我難以置信:“不喜歡?怎麼會。”

我緩緩地坐在賀時的床邊,久久地凝視著那相框,陷入了沉思之中。

相框中的周趟正默默地注視著賀時,那種眼神似曾相識,許久之後,我終於想起來,許沉佳常常就是用這種眼神望向我。

可這分明是愛意。

我彷彿陷入了回憶之中,那些和許沉佳共度的時光如電影般在眼前不斷放映,許多被我忽略的細節也漸漸浮出水面,“怎麼會不喜歡呢?眼睛騙不了人。”

周趟是個膽小鬼。

賀時醒來之後,對於昨晚發生的事情竟然毫無記憶,而我也選擇裝傻充愣,當作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我在這兒生活很久,終於明白為什麼南方人那麼喜歡雪,在這個燥熱的盛夏,賀時沒再提起過周趟半句,我也從來沒有見過周趟。

賀時的暗戀有迴響,我的也有,只不過大家的難處都難以言說。

愛從來都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情。

大學生活依舊按部就班地繼續著,我結識了許多新的朋友,其中有個叫書迎的女孩子,她的性格非常好,某些地方和穆舒禾很像,如果她們倆能夠相見,想必一定會相談甚歡吧。

另外還有一個叫做孔意意的女生,長相頗具攻擊性,家境優渥,她換男朋友的速度簡直比喝水還要快。

總之在新的地方,一切都很好。

除了賀時,我一直覺得他神秘莫測的,直到又一年的十月時,賀時帶著我去了一個地方。

我再一次聽到周趟這個名字。

是一個墓地,我望著墓碑上鐫刻著的“周趟”二字,我驚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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