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許沉佳悠悠轉醒,我仔細端詳許沉佳手串,“你一直沒摘過嗎?”
許沉佳因為我突然消失,留下很大陰影,怕我再次消失,委屈到不敢說重話,“不敢,怕你哪天入夢時,會見不到你。”
我紅了眼眶抱住許沉佳,“對不起,我不會再離開,對不起。”
我們相擁很久,難捨難分,後來我翻出那個盒子,拿出手串戴上,“我們再也不會分開。”
我倆天天走哪兒都膩歪,即使我上學,下午下課後許沉佳都會準時出現在校門口,因許沉佳不認路,所以嚴越理所應當成為了我們的司機。
我終於知道以前老看穆舒禾和林煜黏在一起是什麼感受了。
在出校門那刻看見許沉佳,心中歡喜不言於表,我迫不及待想要跑過去和他抱在一起,但還沒來得及。
忽然,後面聲音傳來,“寧雲初。”
我尋聲看去,“鍾徹?有什麼事嗎?”
鍾徹看見不遠處等許沉佳和嚴越的人,並未理會,“寧時初,你有時間嗎?我這邊有兩張音樂節的票,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吧。”
許沉佳盯著鍾徹,咬牙切齒的,抬手就進了車裡,還把車門關的很響。
完了完了。
鍾徹同學,你想讓我死就直說,大可不必如此害我。
不等我說話,忽然又從一旁傳來一個聲音,冷冷的說:“她不去,你可以走了。”
待我看見來人後,我眉眼開懷。
鍾徹說:“這位同學,你怎麼知道寧雲初去不去,你又不是她。”
孔意意抬手搭上在我的肩上,盯著他:“來,寶貝,告訴他,你去嗎?”
我拒絕了,“不好意思,我不去。”
這時車裡的嚴越把車到來,“聽見了嗎?現在你可以走了吧。”
鍾徹還不死心,還打算繼續說,孔意意說:“滾哦,老孃跆拳道不是白練的。”
孔意意把我推進後座,然後開啟副駕車門一屁股坐進去,鍾徹手中緊握著的那張票已經被揉捏得不成樣子。
嚴越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鍾徹。”
嚴越裝模作樣地上上下下掃視起鍾徹來,故作高深,“哦,不認識。”
鍾徹忍不住反問:“那你又叫什麼名字。”
“憑什麼告訴你!”嚴越嘴角微揚,輕描淡寫道。
“可我剛才已經告訴過你我的名字了,”鍾徹有些氣惱地辯駁道。
嚴越一聲嗤笑,“我難道拿刀抵著你脖子讓你告訴我?”
孔意意麵帶微笑饒有興致地注視著這一切,然後插嘴說道:“他不告訴你,我告訴你啊,你知道我是誰嗎?”
鍾徹茫然地搖頭。
“我姓孔,你說學校裡像我這麼囂張且姓孔的人,能有幾個呢。”
鍾徹聞言頓時瞪圓了眼睛,開始結巴,“你…你就是孔意…”
孔意意打斷他的話,眼見她真的就開始開啟副駕車門,“還不滾嗎?”
鍾徹嚇得趕緊跑了。
待嚴越發動汽車緩緩駛離學校後,他忍不住調侃道:“這位孔同學兇名在外哈。”
“你嘴賤的程度,也不遑多讓。”
嚴越挑起眉毛,嘴角微揚,自我介紹著,“嚴越。”
“孔意意。”
待他們結束對話後,我開口詢問,“意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孔意意回過頭上下打量了下許沉佳,“昨天,這是你男朋友。”
許沉佳這才終於說話,“你好,許沉佳。”
“你好,”孔意意接著問,“最近書迎和孔霄怎麼樣。”
我回答說:“還是老樣子,書迎已經鐵了心,孔霄雖然也一直跟著她,但沒到那種對死纏爛打的地步,說到這兒,我不得不吐槽一下我以前遇到過的一個人,這輩子最討厭的沒有之一,我明顯露出對他的厭惡,他跟傻子看不出來一樣,還死纏爛打,煩透了。”
許沉佳蹙眉:“還有這回事,我怎麼不知道。”
我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放心“是高三的事了,他叫任岸,是那個男人的兒子。”
孔意意說:“我到時候得打孔霄幾頓,不然他一根筋。”
嚴越插嘴:“孔意意同學還是不要摻和兩個人之間的事哦,他們的命運怎麼樣,自有定數,我們要去吃飯,一起嗎?”
孔意意點頭,“可以。”
往常,鍾徹趁孔意意不在,又來了,連隨著幾天我都甩掉鍾徹,還有兩次被嚴越的扯甩開吃了一臉灰,一星期後鍾徹直接等在校門口,嚴越說:“怎麼又是你。”
鍾徹倒不盯著我了,死死盯著嚴越,“我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嚴越是不是。”
嚴越冷笑,“那又怎麼樣。”
鍾徹一口氣說完,“不怎麼樣,就是覺得你不僅名字難聽,還人品性格差。”
嚴越跟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哦,關你屁事。”
“你…。”
我和許沉佳看他倆每次這樣,忍不住偷笑。
隔天來接我時,再也沒見過鍾徹,直到許沉佳把我在慶臨的訊息告訴另外四個
沒幾天,他們四個來了,第一時間就是把我陰陽怪氣了一頓。
晚上聚餐時,嚴越見到孔意意,他倆上次之後還聊的挺好,包廂裡菜基本上都上齊了,小分隊以外多了四個人,一個賀時,一個孔意意和鍾徹,還有嚴越,其實我很想把在慶臨認識的朋友都介紹給他們。
書迎,周霽,夏微舟,蘇霖,傅渝,除了書迎以外,另外四個是透過賀時認識的,是周趟還在時就認識的,不過現實不允許。
賀時嘛,是除了許沉佳外,他們四個聽說我的事,強烈要求讓賀時來,嚴越是許沉佳朋友,也是熟人,至於鍾徹,是他也沒事就順道來了。
四人見到我,準備動手,被鍾徹擋著,“你們怎麼回事,怎麼還動手呢。”
他們四人一臉懵,“你誰啊。”。
“你們管我是誰,我是寧雲初的朋友。”
四人突然看向我,看的我發毛。
穆舒禾指指自已,“我不是人?”
殷未說:“我呢,我算什麼。”
魏辰星說:“咱算什麼,人家高貴,在這邊有朋友,忘記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