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劉衍做好心裡建設,他們便已經到了道觀前,道觀可因年久失修已經飽經風霜,有些掉色的牆壁和已經破損的守門石獅像滿是滄桑在雨夜的襯托下,顯得有些陰森神秘。道觀門兩旁貼著紅色對聯。

分別寫著:陸地神仙山中宰相

道觀大門緊閉,懸在牆上的八卦陣也不難看出包含風霜,他們終於也有地方歇腳避雨。道路兩旁的樹枝瘋狂搖晃著,似乎在害怕著什麼。樹葉零散的飄落在滿地落在地上。

“今天還真不宜出門,不過幸好沒被抓回去還有烤魚吃。”謝清銘突然說道。

“是啊,不過那邊好像有個人……”石耒說道。順著他的話三人望去,果然一個身著樸素,長髮飄飄的人走來,只見他拄著根柺杖,步伐不快不慢的走來。

“wc,見鬼了?”謝清銘和廖霖赫見狀直接把揹著的魚竿拿在了手中,謝清銘則擦了擦眼鏡框試圖看清楚來人的樣貌,他感覺這人好眼熟。劉衍則慌得一批,他冥冥之中能感覺到這人是來找他的。

離他們還剩不到三米左右的距離時,那人停了下來,他抬起了頭說道:“劉衍,想不想跟我聊聊。”

“不是你誰啊,噶他就跟你聊?”謝清銘警惕地盯著他說道。

劉衍此時終於看清了他的樣子:看上去五六十歲,額頭上的皺紋清晰可見,看著蓬頭垢面的,但是胸前的那一顆顆大珠子看樣子像是個修煉之人。

“劉衍,你從小到大都不怎麼走運吧,跟我聊聊可能會改變這一切。”

其他三人都看向劉衍,臉上的疑惑好像在問劉衍他認得這人嗎。但看到劉衍臉上同樣的疑惑後,廖霖赫和石耒將手中的杆子握得更緊了。但此時,劉衍輕輕拍了拍他倆輕聲說道:“我倒不很怕他,我很好奇我這將近二十年的黴運連敗該如何終結。”

說完,他便走向老者,倆人緩慢的放下了杆子但並沒放下戒備,仍然警惕的看著他。謝清銘試圖點上一根菸,但卻一直點不燃,他不耐煩的抬起了頭卻突然看見劉衍胸前的玉佩竟然在發光。在劉衍走出躲雨的棚子一瞬間,本來的瓢潑大雨竟然也停了。

劉衍走到了老者面前,老者說道:“這幾年的新聞有關注嗎,臨海省遭颱風登陸,還有數不勝數天災人禍。”劉衍點點頭,資訊化時代,這種天災國難或多或少都能瞭解。

劉衍剛要開口,老者邊打斷了他:“想問你的玉佩和這幾天得鎖鏈斷裂?確實和你的玉佩有關,但你要很快做出選擇了。這將決定你往後一輩子的命運了還包括了你身邊的人。”老者說完也點燃了菸斗,先觀察了半晌他胸前正發著微光的玉佩,又看了眼謝清銘半天打不著火的zioop火機。說道:“這火機不錯,好好留著,很快會派上用場的。”

這番話的傳進了謝清銘的耳朵裡,謝明清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反覆端詳起火機。

老者猛吸一口後,說道:“你母親乃通道之人,你父親從事過救援行業理應飽受福報。你從小到大更是對神明保持尊重從無不敬,照理來說就算你不是天選之子也應該是一帆風順。你是否也曾好奇過為何這十九年過得如此不順。”

劉衍有點驚訝,但他並未表露出來。他與這人未曾相識,但感覺在哪裡見過。他選擇了保持沉默,繼續觀察觀察他。

“關於我為什麼瞭解你的原因等會說,現在問題在於你恐怕得交玉佩於我。能讓你暫時擺脫黴運和不幸。”

老者又抽了口煙,繼續說道:“你也可以選擇不交,因為突然斷開契約是充滿不確定性和危險的,我會助你一臂之力。若最終能在劫難中生存,那麼其回報也會讓你感到值得的。”老者意有所指的看向了後邊三人,這三人看老者和劉衍並無敵意,便觀察起了魚聊著等會是清蒸還是紅燒。

劉衍聽到契約二字等等他從未聽聞的事物,剛要開口。老者便打斷了他說:“好好考慮,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我的突然出現這確實令人懷疑。在即將到來毀滅世界的劫難中,你現在必須做出選擇,無論你相信我與否。這可能是改變你們這一生的選擇,也可能是拯救整個國家的機會,實在不行聽聽別人的想法。”老者敲了敲手中的柺杖,默默看向了暴雨過後剛剛升起的明月。

劉衍不知所措起來,掏出了手機看了看手機裡母親發來的問候:“吃飯了嗎,爸媽不在家要記得吃飯。”

下一條是他正追求的女孩發來的微信,最近和她關係不斷升溫,也算是他連敗慘淡人生裡讓他堅持下去的光了。女孩在簡訊裡給他吐槽著食堂飯菜不好吃,還問他怎麼不回她訊息。

劉衍轉身走到了三人旁邊,聽到老者說的世界大災難,他第一想到的便是世界大戰,廖霖赫因家裡是軍人世家,而石耒則是軍迷。問道:“你覺得最近的可遇見的毀滅世界的大劫難是什麼?”

廖霖赫被他突然一問給問懵了,他抬頭看了眼他:“世界大戰唄,這一次感覺從前幾年便開始了。不過還沒全面熱戰罷了。”

“短時間打不起來全面熱戰的,要發展經濟,雖說那些是真煩人。”石耒則認同廖霖赫認為的一部分,他倆討論起來,最終一致認為五到十年內會爆發二戰。

“怎麼了?問這個你要當丟失在州島的人?”謝清銘注意到了他的不對勁。

劉衍說:“我還沒那麼癲,但我接下來的選擇可能會改變所有人和整個世界。”

“那麼,我們就當做是把命運交到你手中了”謝清銘又點了根菸和石良月蹲角落抽去了。

廖霖赫看了眼躊躇不定的他後則盯著魚說:“放心去做,認識快十年了,信你的。但是這魚介麼大,都感覺能給我養的那王八一口吃了。”

他重新望向了向他點頭示意的三人,他此刻想起了課本里的話:

黃色的樹林裡分出兩條路,可惜我無法同時去涉足。

——《未走過的路》

劉衍又掏出了手機,給父母回覆肯定的答覆後,又簡單回覆了女孩的訊息,又發起呆來,他不想讓他們為他焦慮。

劉衍大步流星的走向了老者,他目光堅定,輕輕的解開了綁著玉佩的繩子,看向了老者。

此刻,萬籟俱寂,劉衍只能聽到自已心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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