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章新局長
關雪正專注於手中的事務，突然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她迅速接起電話，聽筒裡傳來的訊息讓她心頭一緊。
原來，特務局即將迎來一位新局長，名叫劉一，上級要求她派人前去接應。
關雪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手中夾著一支香菸，煙霧繚繞中，她的神情顯得有些凝重。一旁的胡彬則是眉頭緊鎖，若有所思。
“你聽說了嗎？特務局要來新局長了，叫劉一。”關雪深深吸了一口煙，緩緩說道。
胡彬點了點頭，“我也聽說了，不過這個劉一的背景似乎有些神秘。”
“我剛剛得到訊息，劉一是共產黨的叛徒。”關雪的語氣中有點鄙夷，“這種叛徒能爬到這個位子，要麼手段高明，要麼背後的人不簡單。”
胡彬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這可真是個壞訊息，他的到來可能會給我們帶來很多麻煩。”
關雪嘆了口氣，“是啊，我們必須要小心應對。這個劉一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他背後靠山到底是軍統高層，還是日本人？”
胡彬搖了搖頭，“目前我們還不清楚，不過他如果礙你的路的話，我就……”
“閉嘴！”關雪快速看向門口，生怕隔牆有耳。
胡彬摸了摸自已鼻子，面對關雪，他總是情不自禁。
關雪皺了皺眉頭，“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這個劉一是敵是友，我們必須想辦法瞭解他的真實意圖。”
胡彬點了點頭，“我會派人去調查劉一的背景和行蹤，儘量收集更多的情報。”
關雪沉思了片刻，然後說道：“還有一件事讓我感到很奇怪，劉一為什麼會選擇在這個時候來到特務局？難道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胡彬沒有回答，他也在思考著這個問題。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說道：“也許這只是一個巧合，知道我們抓住了石醫生和田小江，都想來搶功勞。”
“田小江招了沒有？”關雪掐滅菸頭。
胡彬深深看關雪：“經不住我們手段，招了，說自已是共黨，把石太太轉出醫院。其他接頭人都不認識。”
關雪如釋重負。
胡彬：“我一直奇怪田小江為什麼認定宋卓文是內鬼嗎？”
關雪冷笑：“因為嫉妒。田小江是個急功近利，又狂妄自大的人。自以為在戰場上殺了很多人，應該被我們重用。但是同期的宋卓文被我更看重。”
“難道你沒私心？”胡彬臉上一抹冷笑，“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關雪冷笑：“那又怎樣？他不僅是我恩人，而且的確有能力，你不是見識過嗎。”
胡彬一下紅了臉，手指緊了緊。
*
此刻，劉一坐在車上，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了當初被日本大佐藤田一郎審訊的那可怕場景。
陰暗潮溼的審訊室裡，瀰漫著令人窒息的氣息。藤田一郎面目猙獰地坐在審訊桌後，他那雙兇狠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劉一，彷彿要將他的靈魂看穿。
“說，你們組織名單在哪裡？”
劉一被綁在柱子上，衣衫破爛，渾身血淋淋的，他抬頭看向藤田一郎，嘴角一揚：“我不知道。”
“你找死！”
藤田一郎怒目圓睜，迅速拿起一根鞭子，狠狠地抽打劉一。
“啪——”每一鞭都帶著凌厲的風聲和鑽心的疼痛。
劉一咬緊牙關，身體顫抖，牙齒打顫，發出聲音，但是他強忍著劇痛，仍然不肯屈服。
藤田一郎眼睛嗜血：“把燒紅的烙鐵拿了過來！”
手下快速把烙鐵拿給他，那烙鐵散發著可怕的熱氣，彷彿能將一切都融化。
藤田一郎獰笑著走近劉一，用烙鐵一下下地燙在劉一的身上。
“啊——”劉一發出了痛苦的嚎叫聲，身上的皮肉被烙得滋滋作響，空氣中瀰漫著燒焦的味道。
劉一暈了過去。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卻看見女兒劉盈跪在面前，眼淚簌簌。
“爸爸……”才十五歲的劉盈嚇得渾身發抖。
“盈盈，你怎麼來這裡了？”劉一驚恐，“你媽呢？”
“嗚嗚嗚，媽媽死了……”
“父女團聚真感人啊……”藤田一郎走了進來，一臉壞笑。
“爸爸，他是誰啊……”劉盈嚇得往劉一身後躲。
藤田一郎搖了搖頭，舌頭抵了抵腮，露出邪惡的笑：“花姑娘，大大的好。”說完一把扯住劉盈。
“放開她，你這個畜牲！”劉一痛苦掙扎，大聲叫罵，“狗日的，你喪盡天良……”
“爸爸，救我！”
“畜牲，放開我！”
劉盈被粗暴地扔到地上，她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淚水在眼眶裡不停地打轉。
藤田一郎得意地獰笑著，對劉一說：“如果你再不交出上海共產黨地下名單，我就當著你的面，好好享受你的女兒。動手！”
“啊——”劉盈衣服被藤田一郎的手下撕破，她淚流滿面，“你們不要過來……”
手下大手一扯，劉盈褲子被扯掉。
“啊，爸……”劉盈完全崩潰。
劉一的心彷彿被撕裂一般痛苦：“畜牲，放開她……”
“花姑娘，好吃。”
藤田一郎露出猙獰的笑容，一步步向她逼近，那邪惡的眼神在她身上肆意遊走著，讓劉盈的恐懼達到了極點。
劉盈像看到魔鬼一般，渾身發抖，已經叫不出聲音了。
她的身體瑟瑟發抖，雙手緊緊地護在胸前，試圖遮擋住自已已經被扯破的衣衫。那破碎的衣物無法完全掩蓋住她的肌膚，露出了白皙的肩頭和手臂，上面還殘留著藤田一郎拉扯時留下的淤青和紅痕。
藤田一郎手指輕輕撫摸劉盈的臉，手緩緩而下……
“說，我說！你們放了她！”
劉一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