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章 百樂門舞女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上海百樂門舞廳內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宋卓文拗不過同事小江的邀請，和小江一同來到了百樂門。
這裡是一個充滿了歡樂和熱情的地方，人們在這裡盡情地享受著音樂和跳舞的樂趣。
小江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他對跳舞充滿了熱情。做巡警的工資幾乎全消費在百樂門舞女身上。
他有一個老相好叫小紅。當他第一次見到舞女小紅時，他就被她的美麗和迷人的氣質所吸引。
小紅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她的長髮如絲般柔滑，她的眼睛如星辰般明亮。
此時，她正穿著一件華麗的舞裙，被一位客人扣著，在舞池中翩翩起舞，如同一隻美麗的蝴蝶。
舞曲結束，小紅走到一個位子上坐下。那位男客人殷勤地給她端來紅酒。小紅職業性地微笑著，眼睛去搜尋著人群，似乎在找什麼人。
【上頭說的聯絡人衣服上插著一支鋼筆】
【我殺了日本人，得想辦法找到他，把資訊帶出去。】
宋卓文在喧鬧的聲音裡聽到了小紅的心聲，努力尋找同志。
“她在那！”忽然小江指了指小紅，“那是我的相好。”小江興奮地給宋卓文介紹。
宋卓文看了一眼，並沒在意說道：“你去吧，我隨便走走。”宋卓文急著去找同志。
小江穿過人群，走到了小紅的身邊，向她伸出了手，笑道：“美女，願意賞臉嗎？”小紅見是小江，微笑著點了點頭，接受了他的邀請。
倆人手牽手走進了舞池，隨著音樂的節奏開始跳舞。
小江和小紅已經跳了好幾次舞蹈，倆人的配合非常默契。
他們的舞步輕盈而優雅，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彼此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
小江從一位喝醉酒的顧客手下救下小紅，小紅對他有感激之情。小江在看見小紅的第一眼，便喜歡上她，總是到百樂門找她玩。
小紅明白小江對她的情意，但是她有她的信仰和任務，所以她努力剋制著自已的情感，只是把小江當做朋友。
如果不出意料的話，她聯絡到同事，今晚將要離開百樂門，以後兩人就再無交集，所以，今晚上跳舞特別的配合小江。哪怕小江故意的將身體往她身上貼，她笑盈盈的沒有惱怒。
小江也感覺到她的變化，往日裡兩人總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可今日小紅對他特別的熱情。
小江心花怒放，功夫不負有心人，自已終於獲得了美人的芳心。
宋卓文坐在角落裡支著耳朵看著人群，眼光落在每一個女性的腳踝上。和他接應的是腳踝上有一朵玫瑰的女子。
忽然，宋卓文看到人群攢動，在閃爍的燈光下，一對亮眼的青年男女走了進來，引來了周圍人們的不少欣賞的目光。
關雪身穿一襲緊身旗袍，露出修長雪白的大腿，腳踩高跟鞋，身姿婀娜，氣質高雅。
胡彬則身著一套黑色的西裝，打著領結，顯得英俊瀟灑。
音樂響起，兩人相視一笑，步入舞池。他們的配合非常默契，舞步輕盈而優雅，彼此的眼神中有著複雜情緒。
“關科長舞技驚人啊。”胡彬嘴角湊到關雪耳邊。他對關雪有一種特別的欣賞。
關雪不動聲色，目光搜尋著人群，湊他耳朵邊，吐氣如蘭：“少廢話，好好找人。”
隨著舞曲的節奏逐漸加快，關雪和胡彬的動作也變得更加激烈。
他們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胡彬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曖昧的燈光，貼緊的身體，讓胡彬有心猿意馬，他低聲對關雪說道：“關科長，你真美。”
關雪雙手掛在他脖子上，臉上毫無表情，臉卻貼近他嘴巴，用最溫柔的語調說著最狠的話：“胡彬，再囉哩囉嗦，回去我割你舌頭。”
胡彬不敢造次，立刻調整心緒，看向人群。
【那個腳踝上有玫瑰的舞女一定有問題。】
【肯定是那個舞女，她手上有共產黨很重要的名單，抓到她，很快就能升職了。】
宋卓文聽到關雪心聲，不覺看向正和小江朝衛生間走去的小紅。
小紅放開小江的手：“阿江，你等我一會，我去去就來。”小紅笑道。
阿江點頭，自已拿起一根菸回到大廳找宋卓文。
宋卓文裝作去衛生間，而關雪也往衛生間走去。
“卓文，來，和我喝兩杯。”突然小江攔住宋卓文，把他往吧檯拉。
*
衛生間
小紅摸了摸胸口的東西還在，聽到高跟鞋聲音，她立刻對著鏡子整理裙子。
關雪來到小紅旁邊，微微一笑，正要去開啟手提包拿槍，小紅身手矯健，一下奪包，倆人力量相當，包被甩到遠處。
關雪眼神陰鷙，一拳打向小紅的面部，小紅側身躲開，同時伸出腳，將關雪絆倒。關雪迅速站起身來，再次向小紅髮起攻擊。她使出了一記勾拳，向小紅的腹部打去。
小紅向後退了一步，避開了這一擊。同時，她伸出右手，抓住了關雪的手腕，用力一扭，將關雪的手臂扭到了背後。
關雪吃痛，她發出了一聲尖叫。她用另一隻手向小紅的頭部打去，小紅頭部被打。
隨後，她用膝蓋向關雪的腹部頂去，關雪向後退了幾步，差點摔倒。
小紅趁機發起了反擊，她衝向關雪，用腳向她的腿部踢去。
關雪用手臂擋住了這一擊，同時使出了一記直拳，向小紅的面部打去。
小紅向後退了一步，避開了這一擊。同時，她再次用腳向關雪的腿部踢去，關雪痛苦地倒在地上。
關雪不甘心失敗，她掙扎著站起身來，再次向小紅髮起攻擊。
她用拳頭向小紅的胸部打去，小紅側身躲開。同時，她用手肘向關雪的背部擊去，關雪再次倒在地上，旁邊卻是手槍。
關雪躺在地上，拿起手槍，冷冷說道：“別動，再動斃了你！”
小紅不敢亂動，舉起手，靜靜看著她。
關雪站起來，嘴角一揚，緩緩走向小紅。
忽然，一個黑影從後面出現，一個狠厲的手掌，劈在關雪脖子上。
關雪想要開槍，卻眼前一黑，被男人第二個手刀劈暈。
小紅看到了宋卓文胸前的鋼筆，如釋重負。
“同志，這裡不宜久留，跟我來！”
宋卓文拉著小紅去了後門，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