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逸熠的演講稿除了必要的訓話和宗規的講述全是廢話,從天氣講到環境,最後還推薦了山下的幾家飯館。

臺下新生還聽得一愣一愣的,老生已經在鼓掌了。

“宗主這次竟然講滿一盞茶了。”

“可不嘛,雖然全是廢話。”

新弟子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跟著前輩們一起鼓掌,見狀,有老生湊上來問:“聽懂了嗎。”

新生非常誠實的回答:“沒有。”

“沒有就對了,等你明年就差不多能聽懂了。”

趙逸熠倒豆子般把演講稿唸完了,覺得時間不太夠,就開始談天說地,畢竟他話本的安危還被趙清歡掌控著呢。等他覺得時間差不多了,貫口似的說了結束語,快的好像那詞燙嘴似的。

弟子們當然很給面子,畢竟他們宗主什麼性子他們一清二楚。

宗主講完就該長老們了,因為宗主不靠譜,長老們承擔了大部分的事務,可以說,趙逸熠就是個空名皇帝,純純吉祥物。

長老們在前面替趙逸熠負重前行,趙逸熠溜到後門救贖他的話本。

趙清歡放行了趙逸熠的“人質”,趙逸熠趕緊把自已的寶貝放進乾坤袋裡,還不忘向趙清歡邀功。

“怎麼樣,我厲不厲害。”

“厲害什麼,厲害你講話還得打草稿,厲害你拖延症還能準時完成,還是厲害你一千字裡九百字廢話。”趙清歡抱著臂懶散地靠著門,說的話句句直插要害。

但趙逸熠是個不要臉的,搖頭晃腦,得寸進尺。“厲害我的編排能力。”

趙清歡知道他的性子,但還是被他逗笑了,笑罵了一句:“臉皮真厚。”

“你們兩個。”陰森的聲音突然傳來,兩人中間突然竄出一個腦袋,“為什麼不來幫忙。”

“我們倆正在談論宗門未來發展,”面對突然出現的術法長老,趙清歡臉不紅心不跳的,謊話張口就來。

“哦——”術法長老故意拖長了音調,戰術性後仰,然後突然把臉貼近趙逸熠,“討論出什麼了嗎。”

“我覺得每一個修仙者都應該適當的學習法術,不管是體修還是音修甚至是醫修,每一個人都應該落實法術學習,所以我覺得應該將法術納入學年考。”

“噗。”趙清歡本來以為自已可以憋住的,但是她高估了自已,趙逸熠說得沒錯,他的編排能力是真的很厲害。

術法長老看看直視前方憋笑憋得臉扭曲的趙清歡,再看看一臉正經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的趙逸熠,兩眼一黑看不見仙隱宗的未來。

心法長老在旁邊聽了全程,嘆了口氣幽幽的吐槽:“仙隱宗的未來一眼望到了頭。”

最後兩人被拉去做了苦力,搬書。將書從書架上拿下來,數完數放到一邊,等弟子來拿。

兩人從上午幹到下午,本來數完了準備走,結果下課了來了一堆弟子,這個多拿了,那個少拿了,這個的這本是壞的,那個的那本是髒的。

兩人直接忙到了晚上,晚飯也沒有吃,回到家就直接昏睡。

第二天早上,趙清歡比雞都起得早,餓醒的。起床前先把身上的一二三四隻貓扔到一邊去,然後把地上的一二三隻狗踢開找鞋子。最後站在空空如也的廚房發呆。

想起來了,她才回來,家裡只有院子地裡的藥材可以吃,昨早的面還是她從天醫堂順的,哦,還有狗吃的飼料。

“媽的,要不宰只狗吃吧。”趙清歡盯著狗飼料,煩躁地揉著腦袋。

地上的狗子“汪汪”叫了兩聲表示抗議,翻個身繼續睡去了。

趙清歡最後決定去食堂等開飯,走出院門就看見同樣剛出門的趙逸熠。

趙逸熠:眨眼睛。

趙清歡:眨眼睛。

兩人一拍即合。

清丹對於這麼早上班十分有二十分的不滿,飛行途中幾次差點把人扔下去,但兩人抓得死緊,清丹不但沒把人甩下去,自已還被拽掉了兩根羽毛。

到了目的地之後,清丹轉身就走,任憑趙逸熠怎麼喊都沒有回頭,那身影帶著一種赴死的決絕。

這時剛日出沒有多久,後廚的叔叔正在包包子,一抬頭就看見一大一小兩個人蹲在門口,盯著他手上的包子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嚇了他一跳。

“咦!那倆娃,蹲那幹啥呢。”他趕緊走過去,就見兩人同時朝他伸出手,開口說話都保持同步。

“叔叔,餓餓,飯飯。”

今天所有的弟子都沒有吃到包子,因為包子被兩人吃完了,主要是兩人那個動作那個語氣,太像乞丐了,叔叔一心軟就讓他們敞開了吃,結果等叔叔洗完碗回來一看,別說包子了,連一點麵粉都沒了。

叔叔當場就傻了,上報給了食堂管理,食堂管理也不知道咋辦,上報給了體術長老。體術長老還在睡夢中呢,就被吵醒了,一問什麼事。

宗主帶著天醫堂大師兄把他們玄天峰的飯吃完了!

體術長老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嗷!”的一嗓子就往食堂衝,邊衝邊喊。

“我的飯!趙逸熠!一會把我的孩兒們餓著了我跟你拼命!”

兩人也沒有那麼缺德,只把包子吃完了,然後就幫著叔叔緊急做了饅頭補救。

等體術長老殺到食堂時,兩人已經態度很好的把衛生收拾了,所以體術長老一進來看見的就是乾乾淨淨的廚房。

“趙逸熠!”體術長老近兩米的身高完美碾壓趙逸熠,上來就給趙逸熠鎖喉了,“你為什麼要來我玄天峰偷飯吃!啊?你還吃完了!”

趙逸熠被他半提起來,但畢竟也沒有下死手,他也只是雙腿懸空覺得有點丟臉。“你聽我解釋。”

“茶老!有話好好說,我們可以解釋的!”趙清歡在一旁幫腔,生怕體術長老一個生氣把趙逸熠扔出去。

但是長老確是抬頭衝趙清歡笑得和藹“小歡啊,我知道這事和你沒關係,你先去一邊玩啊。”說完,低頭對著趙逸熠就是一陣怒吼“你們雲霄殿沒有自已的飯嗎!為什麼要來吃我們的!你不知道我們孩子吃得多容易餓嗎!”

“知道,”趙清歡輕輕在心裡吐槽,“就是因為你們吃得多,會很早開始做飯所有才來的。”

趙逸熠使勁掙扎了一下,實在掙扎不開,有些破防的大喊:“花茶香!你放開我!”

體術長老猝然聽見自已全名,先是一怔隨後也破防了。

“不許叫我名字!叫我茶老!二一!”

“不許叫我二一!”

看見兩人三歲小孩似的互戳傷口,大喊大叫,趙清歡莫名覺得心累,也不在乎什麼了,讓弟子去叫心法長老來主持公道。

心法長老急匆匆地跑過來,一手一個把兩人分開,然後分別教育了三人一通。最後趙逸熠和趙清歡給食堂叔叔鞠躬道歉。

然後給體術長老道歉時,趙清歡很誠懇的對體術長老道了歉,趙逸熠只撅著嘴嘟囔了一句“對不起。”體術長老也很大度的表示不怪趙清歡,然後不接受趙逸熠的道歉。

心法長老來得匆忙,去的也匆忙,見事情解決了就跑回去了,笑話,今天第一節早課是他的,總不能第一節課老師遲到吧。

趙逸熠和趙清歡被留下看玄天峰的弟子吃飯,如果不夠就去幫忙再做。期間,茶老一邊關心弟子一邊嘗試讓趙清歡留下來玩兩天一邊和趙逸熠鬥嘴。

慈愛,兇狠,溫柔,嫌棄。趙清歡光看著那豐富的表情都覺得面部肌肉累,茶老卻可以收放自如,甚至還能快速改變語氣,和趙逸熠鬥嘴時頭腦清醒,還時不時拉踩一下;和弟子聊天又是一副慈愛老師的感覺,語氣溫柔,鼓勵誇獎的詞層出不窮,就沒有重複的。

趙清歡覺得茶老可能精分了,甚至她還有證據。

最後一位弟子也吃完飯了,趙清歡揉了揉耳朵,覺得自已終於“刑滿釋放”了,拔腿就跑,趙逸熠和花茶香誰都沒抓住,齊齊保持爾康手,兩人對視了一眼,都不爽的“哼!”了一聲轉頭回自已院子的回院子,上課的上課。

趙清歡跑了出來,只覺得耳根子終於清靜了,想了想自已今天沒什麼事,哼著歌跑出宗門買東西去了。

凡人的集市超級熱鬧,趙清歡看上什麼就買什麼,反正有錢,還有乾坤袋,什麼都往裡塞,又不怕放壞浪費,基本把集市裡所有東西都買了一遍,每個攤位都照顧了。

商販們也看出趙清歡是個不差錢的主,可勁的推銷自家的產品,一口一個“美女”、“妹妹”、“小姐”的叫著,又是優惠又是活動的,把趙清歡哄得團團轉。

趙清歡逛的高興了,可完全忘了家裡還有一位嗷嗷待哺的弟弟。

李清夷依舊是一大早就跑到姐姐院子裡,結果姐姐院裡安安靜靜的,連個人影都沒有,他以為姐姐去師父那了,他又跑到師父院子裡,也沒人。李清夷直接就是一個呆滯狀態。

“他們,是私奔了嗎,”李清夷坐在姐姐院子裡,抱著露露呢喃著,“連我們都不帶,這麼早就走了,是怕被發現吧,我們是什麼累贅嗎。“

露露在他懷裡伸了個懶腰,“喵嗚“的叫了聲,我只是一隻小貓咪的哦,我什麼都不知道的哦。

李清夷確是直接開哭。

“哇!我姐把我扔了!她跑了不帶我!雖然師父是個不靠譜的,但是我又不會反對她!她甚至不和我說一聲!”

小劇場

正在回家路上的趙逸熠:“阿嚏!不是吧,花茶香還在罵。”

正在逛街的趙清歡:“阿嚏!誰說我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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