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胡媚兒見姨母不理她,表哥也不肯替她說情,而花卿城打從進來後,也是一句原諒的話也不肯說,心下發狠,站起身來,大聲說道:

“好!好!好!既然你們都見死不救,不肯給我一條活路,那我此刻就死在你們面前!”

說完,便一頭朝牆壁上撞去!

幾個僕婦在旁邊見狀,也急忙衝過去拉胡媚兒!

雖然在最後關頭,一名僕婦拉住了胡媚兒的一隻胳膊,但是她的頭,還是撞上了牆壁!

“嘭”地一聲悶響,胡媚兒登時鮮血橫流,當場昏死了過去!

楚老太太見胡媚兒臉上滿是鮮血,嚇得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顫顫巍巍地走過去,一把抱住昏死過去的胡媚兒道:

“媚兒呀!你這個傻孩子!你氣性怎麼就這麼大呢?說要尋死、便真的尋死!”

“你要是死了,我拿什麼臉去見我那可憐的妹妹呀!”

說畢,她也不顧體面,當著所有人的面嚎啕大哭起來。

楚劍南則是連聲催促著下人們,趕緊去請大夫。

花卿城看著眾人手忙腳亂地收拾著,福壽堂內亂成了一鍋粥,又見胡媚兒臉上鮮紅刺眼的血跡,心中也是頗為震憾:【看來為了留在楚府,她也是下了血本了!】

定了定神,花卿城走到楚老太太身旁勸道:“婆母,你也不必太自責了!媚兒妹妹只是一時想不開,犯了糊塗,和您又有什麼關係呢?”

楚老太太一面用手帕擦著眼淚,一面道:“卿城,你說,我剛才要是答應把媚兒留下來,她是不是就不會想不開,去尋短見了?”

花卿城說道:“婆母,事情已經發生了,就不要再糾結過去了!我看方才媚兒表妹衝過去的時候,被下人拉了一拉,想來力道不重,應當是沒什麼大事的!”

說完,她用手探了探胡媚兒的鼻息,察覺到她的呼吸正常,又勸楚老太太道:

“婆母,你只管放寬心,我看媚兒表妹並沒有大礙,咱們且先將她挪到床上,把她臉上的血跡擦一擦,然後等大夫過來。”

楚老太太見說,便站起身來。花卿城指揮兩名健壯的僕婦將胡媚兒架起,送到後堂的客房中去了。

不一時,大夫過來看過後,言道胡媚兒只是皮肉傷,靜心休養幾日便可。

至於她為何昏迷,則是因她頭腦受不了刺激、情緒太過激動的緣故。

說完,又寫了幾道方子,交給楚劍南,又交待了幾句,便走了。

楚劍南將大夫送到門口,自去吩咐下人按方子抓藥。

楚老太太坐在床邊,拉著胡媚兒的手拭淚道:“媚兒,幸好你沒事,要不然,姨母的罪過可就大了!”

“媚兒啊,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我和你表哥都只是生氣你瞞著我們,說的氣話罷了!你怎麼當真就……”

“你要是有個好歹,我怎麼和你的爹孃交待?”

“媚兒呀,你是不知道,你嫂嫂是個極心軟、極心善的人,你只要多求求她,她肯定會答應你留下來的……”

花卿城望著昏睡在床上的胡媚兒,心道:【既然你拼著自殘也要留下來,定然是有你一定要留下來的理由。】

【那我便如你所願,將你留下來,陪你好好玩玩!】

想完,花卿城走到楚老太太跟前,柔聲安慰道:“既然媚兒表妹是小傷,婆母你也可以放心了!”

“媚兒表妹既然無處可去,她又特意投奔了我們來,更何況她眼下又受了傷,不如,咱們就將她留下來吧!”

楚老太太故作驚訝地回頭望向花卿城:“真的嗎?卿城你當真願意把媚兒留下來?”

花卿城點了點頭,道:“是的!”

楚老太太一把抓住花卿城的手,激動道:“好!好!好!我就說卿城你是個善良心腸軟的好孩子!”

想了想,又道:“不如就讓媚兒跟我住在福壽堂吧!”

“你也看到了,她性子野,不懂咱們府裡的規矩,若是讓她跟你住,少不了又要去煩擾你;”“讓她跟著我住,我也好教教她。”

此話正中花卿城下懷,她便順水推舟答道:“就依婆母。”

楚老太太一臉慈愛地看著花卿城:“好了,吉時快到了,媚兒這邊我來盯著,卿城你去前面準備吧!”

“我隨後就來。”

花卿城答應一聲,行禮後便走了。

花卿城前腳剛走,錢媽媽後腳就進來了:“老夫人,少夫人走遠了。”

楚老太太點了點頭,慈愛的神色瞬間斂去,臉上浮上一絲陰冷:“別裝了,起來吧!”

遲疑了片刻,胡媚兒從床上爬起,下床後跪在楚老太太的腳下:“多謝姨母成全!”

楚老太太冷冷道:“我這麼做並不是為了你,不用你謝!”

“我只最後警告你一句:進了府,可不像外面,你若是敢亂來,我便敢揭了你的皮!”

“到時候,縱然你兒子得了富貴,也得看你有沒有命去享用!”說完,便走出門去。

跪在地上的胡媚兒止不住抖了一下。

她心中如明鏡一般,今日她反將了楚家母子一軍,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雖說他們眼下迫於情勢,答應她留在楚府,而且拿她沒有任何辦法。

但,她也明白,楚家母子倆已經對她產生了厭惡之情。

楚老太太對她厭惡與否,她無所謂,但楚劍南那邊,還真要好好費點心思去哄哄他。

畢竟接下來,他的用處還很大。

吉時將至,花卿城返回芙蓉樓重新梳妝,而楚府前院,主廳被數十架屏風隔斷開來,男女賓客分席而坐。

今日,楚府真可謂是風光無限。南和縣所有有名望的人,皆應邀而來,參加楚府的收養儀式。

男賓那邊,楚劍南正殷勤地穿梭在人群之中,猶如穿花蝴蝶一般,左右逢源、遊刃有餘。

而作為貴客的韓國公世孫趙逸,被請到了最靠前的位置;與他同來的東方青嵐自然也是沾他的光,緊鄰趙逸而坐,可以直接看到即將舉行儀式的主臺,視野可謂是全場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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