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卿城一聽林夫人三日後要親自上門,腦海裡不由得浮現出楚家母子氣急敗壞的樣子來。

【他們娘倆到時候會不會跳腳?會不會發瘋?】

【哈哈哈……】

她正要滿口應承下來,卻聽胡媚兒忽在一旁出聲道:“不行!此事萬萬不可!”

花卿城心道:【很好!終於按捺不住了吧?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把這門親事應付下去!】

她假裝一臉詫異地看著胡媚兒道:“媚兒表妹,此事為何不可?”

林夫人也急聲問道:“是呀是呀!表小姐,你是有什麼顧慮嗎?”

胡媚兒見在場的十幾雙眼睛都盯著自已,只覺心跳加速,手心出汗,連臉上都開始發起燙來!

“我、我有難言之隱……”胡媚兒低下頭,支支吾吾地說道。

“難言之隱?”林夫人與其他婦人面面相覷,眼中皆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

她又向花卿城投去問詢的眼神,花卿城皺了皺眉,對著林夫人搖了搖頭,示意自已並不知情。

“表小姐,你說的難言之隱,究竟是指什麼?莫非是……”林夫人的心頭浮現出一股不祥的預感,莫非,這位看似美貌的媚兒小姐,竟是一位“石女”?

想到這裡,她不禁打了個冷顫,暗自後悔方才自已太過沖動,還沒摸清楚對方女子的情況,便要急急地想要同對方商議婚事。

她看了看四周,原來,其他幾位婦人的眼神也同樣精彩。

胡媚兒見眾人都盯著她,尤其是林夫人,更是一臉急切地等著她的回答。

她心中思忖半晌,終於一咬牙,大聲道:“我、我有熱孝在身,在為父戴孝期間,不宜婚嫁!”

此言一出,林夫人明顯地舒了一口氣,但方才熱切的眼神也逐漸暗淡了下去。

花卿城則一臉震驚道:“媚兒表妹,你說什麼?你在為父戴孝?怎麼先前沒聽你說?”

“你之前不是說,你是代替母親,來看望你姨母的嗎?”

胡媚兒低著頭,結結巴巴道:“我、我……嫂子,對不起,我沒有說實話。”

“我、我……我見今日是嫂子的好日子,怕衝撞了嫂子,所以、所以一直瞞著你們……”

金夫人在一旁冷冷道:“既是熱孝在身,又知今日是楚夫人的好日子,便不該在今日上門!”

她的話,像一柄尖刀般準確地刺入胡媚兒的心臟,令她無可辯駁!

“是啊!既然身有熱孝,就該等楚家辦完了喜事,再上門來。”

“嘖嘖,這是什麼親戚!穿著熱孝,挑著別人家辦喜事的日子上門,還瞞著!”

“鄉野來的蠻子,果然都是一群不服王化的刁民!”

“小姑娘人看上去倒是挺機靈的,怎麼辦的事情卻這般糊塗!”

“戴著一身重孝上門,真是晦氣!”

胡媚兒感受到周圍人看她的眼神,又聽著不停傳來的竊竊私語,心中一急,強行擠出兩滴淚來,身子一側,便跪倒在花卿城面前!

“嫂子,求您原諒我!我不是故意的!”

“實在是、是我父親亡故後,家中又遭了災,連我們母女吃飯的餘糧也快見底了,我母親知道再這樣下去,說與其我們娘倆一起餓死在家中,倒不如讓我來投奔姨母和表哥……”

“嫂子!要不是我們實在撐不下去了,我、我是決不會在今日來攪擾您的!”

說畢,便抱著花卿城的腿,哀哀哭泣著,十分地令人傷情。

圍觀的眾人見竟是如此“隱情”,一時也不勝唏噓,看向胡媚兒的眼神中也不由得多了幾分同情。

花卿城也沒料到胡媚兒情急之下,竟憑空扯出這麼一個彌天大謊來!

什麼“為父戴孝,不宜婚配”,她倒要看看,這邊的場面是給胡媚兒暫時圓過去了,等一會,楚家母子那邊,看她再怎麼圓!

花卿城看了看眾人的眼神,知道面對著腳下還在跪著的胡媚兒,自已必須拿出個態度來,否則,這場鬧劇也不好收場。

【行,那我且再陪你演一場!】

她彎腰扶起胡媚兒,口中假意嗔怪道:“媚兒妹妹,你糊塗啊!此事你就該一進府就說!”

“婆母是你的姨母,自然是心疼你的;我和你表哥又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怎能忍心責怪於你呢?”

“你且先起來,我這就讓人去稟報婆母,讓她老人家裁奪吧!”

說完,轉頭叫來近處的一個下人吩咐道:“你速去福壽堂跑一趟,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稟報給老夫人。”

那名僕人答應一聲,急忙去了。

花卿城見胡媚兒仍以袖掩面假哭,心下早已沒了興致,又招來另一名僕人吩咐道:“你帶表小姐先下去,讓表小姐先在客房休息,暫時就不要出來了。”

胡媚兒見事情總算告一段落,連忙向花卿城道了一聲謝,跟在僕人的後面,急急忙忙地走了。

還沒走兩步,胡媚兒忽然反應過來,剛才自已除了一直在忙於應付那幫婦人所提的親事外,竟然一無所獲!

就連那些剛剛與她打過照面的女眷們的名字,她一個都沒記住!

更不用說,接下來姨母和表哥收到訊息後,她要如何去跟他們解釋?

她懊悔地站在人群裡,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已一個耳光!

花卿城令人遣走了胡媚兒後,轉身朝其他婦人道:“家中事務沒有處理好,讓諸位夫人見笑了。”

“大家都請自便吧!”接著又同金夫人攀談了幾句。

其他婦人見主角已走,沒有熱鬧可看,便都意興闌珊地各自走開了。

那林夫人本是想給侄子給個“漏”,卻沒成想“漏”沒撿成,心情卻經歷了兩次登高又跌落的起伏,心中頗為惱恨!

但人家姑娘家既然說了身有熱孝,那這三年之內,確實就不能再談婚論嫁。

而自家侄兒今年已經二十二歲了,他的同齡人在他這個年紀,孩子都滿地跑了。

若是再等上三年……

想到這裡,林夫人重重地嘆了口氣,也扭頭離開了。

花卿城還沒和金夫人聊上幾句,便見方才派去福壽堂的僕人匆匆走來,“回稟少夫人,老夫人請您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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