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重傷的周令奄奄一息等待手術,用最後的力氣撥通了沈業的電話。

“沈業,秦良身邊又多了三個人,剛剛動手差點沒把我弄死,我估計一兩個月不能出門了,小弟都給你,你自求多福吧。”周令說話聲音都模糊了。

“說說具體情況,我這還有一堆事要處理。”

“你自己查吧,我都要死了。”

“別呀,你好歹給我個方向。”沈業還沒說完,電話就掛了。

該死的,事情就沒完沒了,真是噁心。

沈業現在只能兩頭忙了,他已經有了家族的暗線,不用再派小弟跟著。

“胡強,你安排人給我跟蹤一個叫秦良的,任何人都行,不論背景。”

“是,沈少。”

這個胡強就是家族暗線的首領,能力非凡,也是家族內部的核心成員,沈憶元十分信任他。

秦良那現在並不是什麼大問題,沈業開始著手清理家族內部問題。

晚上,他直接召開新聞釋出會,宣佈就任沈氏集團的CEO,然後就是將沈聰的罪行公之於眾,砍掉家族一切的醫療專案,沒收的一切贓款都將還給受害者。

沈業這次連找花邊新聞壓熱搜都沒做,任由事情鬧大,就想讓家族旁系人心惶惶,然後放出幾個位置,讓這些人互相舉報,直接一鍋端。

另外他已經打算安排周家接收醫療專案,然後送個姐姐或者妹妹去聯姻,加深和周家的關係,這樣濱海市還是鐵板一塊,秦良也就沒辦法渾水摸魚了。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沈業放出一系列位置之後並沒有任何人舉報。

一連兩日,沈業邊等訊息邊翻看賬目,即使是他這種沒什麼經驗的人,看自家賬目都能看出問題,各種虛報簡直蠢上天了,不只是財務造假,還有各種侵吞公司財產的專案,只是看報表就能看出端倪。

怪不得秦良前世那麼容易拿下沈家,這全部都有跡可循,大乾國立國一百三十年,沈家作為開國元勳之後優待就沒停過,現在看起來如日中天,其實就是個被掏空的紙老虎。

沈業心中已然大急,吩咐手下安排家宴,旁系的所有人都要帶到。

聽到訊息的沈家族人頓時人心惶惶,不過沈業是話事人叫他們又不能不去。

夜裡,幾百號人齊聚沈氏酒店。

“你們覺得今晚什麼情況?不會是鴻門宴吧?”一老頭問道。

“不知道,沈業這混小子這些日子不知道抽什麼風,把他二叔三叔都送進去了,老爺子也不知道吃了啥迷糊湯,就聽之任之,一點不管事了。”另一個老頭嘆息一聲。

“誰說不是呢?沈業一舔狗,前陣子老爺子連門都不讓他進,現在竟然讓他當話事人了。”桌上年輕人不忿道。

“就是,他一個舔狗也配?”

……

整個宴會上的人就沒有好話,已經知道是鴻門宴,他們就做好了抱團的準備。

沈業一直都在監控室盯著這幫人,聽著他們的冷言冷語倒是沒覺得有什麼,自己現在就是皇帝身邊的太監,要是不捱罵那就稀奇了。

根據這些人的表情,神色和言語,沈業給這些人分了類。

第一類就是準備抱團的老傢伙,這幫人一定貪了不少,不然也不必抱團,這些就是無用的雞,可以殺給猴看。

第二類就是年輕領導,一個個都湊到了一起,已經抱團,他們還有些用處,不過為了安全,該處理還是要處理,大不了用職業經理人。

第三類就是家族女性,除了有職務的,其他都是蛀蟲,沈業已經想好她們的去處,能聯姻的去聯姻,不能的停掉一切吃喝用度

第四類就是家族年輕一代,孩子上學的人,這些人有價值的暫時留著,沒價值的停掉一切用度,逐出家族,不能再給家族惹事了。

做好打算,沈業推開了宴會的大門。

“各位,今天還真是給面子,歡迎你們過來,大家吃好喝好,等會兒交代一下問題就可以走了。”沈業的聲音沒有任何感情。

幾個坐在一起的老頭頓時不樂意了:“沈業,我們可是為家族流過血的,當年在商場上廝殺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呢。”

“我可是替家族蹲過監獄,現在老了,你要處理我,我可是要撞死在這的。”一老頭拍案而起,他要用氣勢壓倒沈業。

“你隨意。”沈業隨手指了一下牆面,淡淡道,“這面牆不是承重牆,隨便撞,正好我要裝修的。”

“你……”要死的老頭頓時萎了,他活得好好的才不會撞牆呢。

“既然不準備撞就給我坐好了。”沈業掃視眾人,冷聲道:“今天也沒別的意思,就是家族現在不景氣了,就是紙老虎一個,我呢想整肅一下,你們把問題交代完,我保你們下輩子有吃有住,說不定有些人還能領到花生米。”

“沈業,你別得意,我從血脈上還是你表叔呢,大不了去見二叔。”

“就是,你想一個人就處置我們,那是不可能的,我們要見二爺爺。”

……

桌上叫喊聲不斷,拍桌子的,丟盤子的都有,尤其那幾個老頭罵聲最為激烈。

沈業拍拍手,一群退伍老兵從他身後走了進來,手裡持槍,也不做什麼,也不說話,就站在這些人身後。

“沈業,你要幹什麼?我來之前可是通知過家裡,你要敢弄死我,你也要進去。”

“老子最瞧不起以勢欺人的人。”

……

這些老兵進入之後,說話的人明顯減少了,就剩下幾個愣頭青還在支稜著。

沈業手指敲擊桌面,吩咐道:“剛剛說話的這幾個一定有問題,先給我揍一頓再說,留條命就行。”

“是。”

一旁的退伍兵那可不是養尊處優的人可以反抗的,這些人被按在地上只剩下慘叫了。

“我們還是談正事吧,交代完問題就可以走,我這人不偏私,二叔三叔都已經在裡面了,二叔過兩天就要被執行死刑,你們有機會可以去看看,就連我爸媽我也盤問過了。”沈業再次掃視眾人,用最平淡的語氣,說著最恐怖的話。

冷血無情到了極致。

“沈業,你要怎麼才能放過我們?我們最多也就是貪了點加上有點造假行為,其他就沒什麼了。”一中年男人問道。

這人沈業認識,是一個臨海省第三區經理,叫沈從安,在旁系裡算比較親近的人。

“你貪了多少?造假又造了什麼?”沈業甩出關鍵問題。

“我這些年最多就是吃了點回扣,不多也就幾十萬,造假的也是些保健品,現在這東西多得是,不止我一個弄了。”

“我記得你年薪三百多萬,幾年就貪了幾十萬,你當我是傻子?臨海省第三區連續幾年都是負增長,拋開經濟問題,就只剩下一個原因,就是你貪了,保健品造假與造假藥同罪,送他去附近派出所交代問題。”沈業沒有絲毫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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