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婉有些害怕地緊跟著說道:“文舉叔叔,請您幫個忙好嗎?可以幫我給我父親帶樣東西過去嗎?”說罷,她小心翼翼地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個用布條精心縫製而成的玩偶。這個玩偶的臉上還特別畫上了一個可愛的笑容。

小婉將玩偶遞給賀文舉,眼中滿含期待地說:“文舉叔叔,請您幫我把這個交給父親。只要父親看到它,或許疼痛就能減輕一些呢。”

聽到這話,張濤海忍不住責備起自已的孫女來:“你父親現在生著病,哪裡還有心思去看你的這個小玩意啊!”然而,小女孩卻不以為意,只是撅起小嘴站在一邊不再吭聲,但卻趁著大家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把那個布娃娃塞進了賀文舉的衣兜裡。然後,她又朝著賀文舉使勁兒眨了眨眼,表示一定要拜託他幫忙轉交。

賀文舉看著可愛的小婉,露出了溫和的笑容。接著,他轉身面向師父回答道:“好的,師父。到時候恐怕還要勞煩大師兄和我一起打聽一下訊息才行。畢竟大師兄前段時間剛跑完一趟鏢,說不定會有關於那‘鬼鏢’陳新的線索呢。”

“好,你們若是打探到他的下落,需立刻派人前來告知於我。同時,亦要讓那傢伙知曉我們張家槍的厲害!哼!

想當年,老爺子張濤海的長子張昀,時常離家遠行,踏上保鏢之路。某次押鏢途中,不幸遭遇了號稱“鬼鏢”的陳新。此人武藝雖然平平無奇,但卻身懷絕技——一手出神入化、令人防不勝防的袖中鏢功夫。正因如此,但凡與其交手之人,皆不敢全力以赴,唯恐被其突如其來的一鏢所傷。

那時的張昀,正是憑藉著手中那杆精妙絕倫的花槍,即將把攔路搶劫的陳新挑落馬下之際。誰曾料到,這陳新竟然會暗施冷箭,猝不及防地從衣袖中射出一枚烏黑短小的飛鏢,直直命中張昀的胸口。所幸的是,這陳新僅僅只是貪圖錢財而已,劫掠完財物後便放行了眾人,張昀方才得以保住性命。

這一趟鏢押送下來,濤海鏢局不僅損失了將近一千兩銀子,而且張昀也因此落下了病根兒。每到陰雨天氣,他身上的傷口都會開始隱隱作痛,如果病情發作得厲害些,張昀整個上半身都會變得僵硬無比,無法動彈,只能躺在床上安心靜養。

一想起這些事情,老爺子原本就陰沉沉的臉色變得愈發凝重起來。

賀文舉向老爺子行過禮之後,轉身走進客房拎起幾包中藥就準備離開。臨行前,他還特意朝著一直注視著自已的婉兒揮了揮手,並晃動了一下手中拿著的那個小巧玲瓏的布偶玩具。

賀文舉手裡提著幾副藥,懷裡小心翼翼地揣著老爺子給的幾兩碎銀子,腳步輕快地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說起賀文舉這個人啊,可真是有點意思。他爹是村裡有名的教書先生,但不知怎的,賀文舉卻是個斗大的字不識一籮筐的主兒。每次一拿起書本,他就覺得頭暈目眩,彷彿那些密密麻麻的字都變成了小蝌蚪在眼前游來游去。既然讀書這條路走不通,那總得想個法子謀生吧?於是乎,賀文舉只好拜到了老爺子張濤海門下,學點拳腳功夫傍身,好歹將來也能混口飯吃。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賀文舉的天賦不算出眾,但他有一個最大的優點——能吃苦。這幾年來,他每天起早貪黑地練功,從不偷懶耍滑。漸漸地,他的功夫也算是略有小成。再加上他人又老實本分,所以老爺子交辦給他的事情,總是能夠辦得妥妥當當。照這樣發展下去,估計在這一批弟子當中,最有希望得到老爺子引薦進入鏢局工作的,非賀文舉莫屬了。

這不,賀文舉剛剛踏進家門,他的媳婦兒已經把熱騰騰的飯菜端上了桌。

賀文舉開口道:“師父明天差我去縣城看張昀,說是舊傷又復發了,還得順便辦點其他的事,估計要個幾天才能回來。”

媳婦一聽,臉色微變,緩緩坐下後說道:“你這練武都四年多了,幫著他們家又是打掃,又是餵馬的,每天雷打不動地第一個到。這老爺子也還沒個準信兒,讓你啥時候能去縣城鏢局裡派個活兒幹啊!你這一天天的,雖然練武不花錢,可咱也不能總這麼耗著吧?他又不給工錢。要不然靠爹時不時地接濟一下,這日子可怎麼過嘛!你得找個時機跟老爺子好好提提這事,你不說他咋個知道嘛!”

賀文舉一邊聽著,一邊撓著頭,眉頭漸漸皺了起來。他嘴裡嘟嘟囔囔地應道:“知道了,知道了,這不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嗎。”話音剛落,他便不再吭聲,只顧低著頭默默吃飯。

媳婦見狀,心裡不禁有些生氣,但又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

賀文舉正吃著東西呢,遠遠的瞧見師弟朱志義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

“哎,還好趕上了,我還以為師兄回來簡單收拾下就會出發了呢”朱志義說道

“那倒是沒這麼趕,家中之事也不可耽誤,需妥善安置後方可安心離去。此次前去探尋鬼鏢陳新的行蹤實屬不易,此人行動飄忽不定、難以捉摸,要找到他的確並非易事。想必此番行程耗時不會太短,所以暫時不必匆忙。只是不知師弟為何如此急切?難道是師父特意囑託與你我一同前往嗎?如此甚好,師弟你的刀法已然有所成就,我們並肩作戰定會更添勝算。而且途中也能相互照應,有個伴兒總歸讓人心裡踏實些。師父真是考慮周全啊!”賀文舉點頭道,眼中閃過一絲欽佩之情。

哎呀,師兄,不是,這是在自已家裡,就沒必要拍師父馬屁了,我這不是看師兄要去縣城了嗎,想麻煩師兄幫忙帶點東西”朱志義笑著說道。

說完,只見其把手伸進懷裡摸索了一陣,然後掏出了一張清單和將近十兩銀子。賀文舉伸手接過清單,仔細看了看上面列出的幾樣東西,又拿在手裡左右翻轉擺弄了一會兒。

朱志義見狀,連忙開口解釋道:“這些都是些女人家常用的胭脂水粉而已,東西也不多,還得麻煩師兄將這份清單交給胭脂店的老闆,請他按照單子把東西配全就行。這些銀兩應當足夠支付所有費用了,如果有剩餘部分,那就當作是孝敬師兄您的啦!”

聽到這話,賀文舉心裡先是一喜,但很快便恢復了嚴肅的神情,語重心長地對朱志義說:“師弟啊,我可得提醒你一句,咱們師傅向來最厭惡那些沾花惹草之人!”

“哎喲喂,師兄,師傅的脾氣我豈能不知?這確實是家裡的媳婦讓買的!若是不信,師兄大可隨我一同前去問問她便是!”朱志義連忙回答道。

“哈哈,既然如此,那倒不必多此一舉了。原來是弟妹需要購買這些物品啊,那我必定會盡心盡力幫你們帶回去的!”賀文舉趕緊笑著打圓場。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兒後,朱志義才緩緩地邁步朝家走去。一路上,他心裡暗自思忖:“本來這些東西就是自家媳婦兒讓買的,結果反倒遭人猜忌說是出去拈花惹草了。哼,我不過就是跟老頭練練武罷了,他管得也忒寬了些吧?又不是我親爹!等我再苦練兩年出師以後,那可真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咯!”

走著走著,朱志義突然又想起以前和自已一同唸書的老鄉嚴松,如今人家都已經當上一方知縣了,而自已還是碌碌無為,一事無成。一時間,一股莫名的愁緒湧上心頭,令他心情愈發沉重起來。他只顧低著頭默默前行,身影顯得有些落寞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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