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客棧,洛九鳴就要去買綠豆糕餅,於是白鶴鳴便和謝秋澄去了藥鋪。
萬方藥鋪——
白鶴鳴:“醫師,敢問最近王堯城可有奇怪的病症?”
藥房內,是位年紀較大的老者。
抬眼看了眼眼前的兩人。
“奇怪的病症倒沒有。”
老者頓了幾下,思索道:“不過最近城中的女子倒是經常犯病。”
謝秋澄:“犯的什麼病?”
“倒不是什麼嚴重的病,只是有些氣血不足虛乏無力。”
剛說完,藥鋪就走進一位老婦女,兩眼無神,行動緩慢,雙手無力的垂落下來,嘴裡唸唸有詞。
“藥鋪……看病……看病……”
白鶴鳴看著這行為舉止怪異的婦女把手搭在了桌上,眼珠子緩慢的上移,乾涸的嘴巴一張一合開口說道:
“看病……我要看病。”
這老者看樣子已經見怪不怪,把手搭在她的脈搏上開始診脈。
沒多久就收回手拿起毛筆三下五下寫了個藥方便給了她,讓她去隔壁抓藥。
老婦人行動遲緩的拿起藥方走去了隔壁。
謝秋澄:“大夫,這是哪家的?”
“那是附近老王家的王嬸,一月前便已神智不清了,天天說自已有病要去看病,任誰驅趕也不走,有時不給她看她便會站在店門一夜,實在是沒辦法。”
白鶴鳴:“可否告知這老婦患得是什麼病症?”
老者無奈地搖搖頭,又有些氣憤:“哪有什麼病啊,身體健康得很,我約莫是瘋病!”
“自從一月前她暈倒後,便成這神智不清的鬼樣了。”
白鶴鳴和謝秋澄對視了一眼。
兩人又去了其他藥鋪,情況都是大差不差。
從藥鋪出來後兩人走在街上。
“謝大哥,你說這些女子的症狀會和城外土地的陰氣有關嗎?”
白鶴鳴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他:“今早在街上你可有發現什麼?”
謝秋澄回想了上午的情形:“瞧著並無異常。”
只見白鶴鳴指向了一處。
是一位年輕的女子,嘴唇虛白,雙眼無神,走路拖著腿走,雙手緊緊地抱著懷裡的嬰兒。
謝秋澄:“看著真怪異。”
“過去看看。”
白鶴鳴攔住那女子,試探性地問:“姑娘可要看病?”
女人的眼睛緩慢的看著他,眼裡頓時充滿了光芒:“看病……對!我要看病!”
“在下略懂一些醫術,姑娘若是不介意的話,在下可為姑娘診脈。”
“你會看病?好好,甚好。”
女子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緊緊攥住白鶴鳴的手臂,白鶴鳴感到有些疼痛。
剛想掙脫出來,一把玉青的笛突然出現移開了那女人的手,看似輕鬆,卻有不容侵犯的氣勢。
是洛九鳴。
洛九鳴似是有些不悅,盯著那瘋魔般的女子。
“放手。”
白鶴鳴轉了轉被捏疼的手腕,表示無事。
謝秋澄帶著那女人到一旁的小攤坐下。
白鶴鳴拿出手帕枕在了女人的腕上
“失禮了。”
雖然此人面色蒼白,雙眼無力,但脈象卻比健碩的男子還要沉穩有力。
白鶴鳴看了眼那女子,眼睛充血,脖頸經脈明顯,指甲輪廓泛黑,確實像邪氣入體。
“不知姑娘最近去了哪些地方?”
女人眼神木然:“家……寺廟……藥鋪……家……寺廟……藥鋪……”
女人突然神智不清了起來,一直重複說著這幾個詞。
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喃喃自語:“藥鋪……對我要去藥鋪,我要去看病,看病……看病……”
說完站了起來就要離開。
白鶴鳴鬆開手,沒有阻攔。
謝秋澄看了眼周圍的人群,賣菜的老奶奶、農婦、年輕的女子、甚至小女孩都像失了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