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祟隊伍就這樣成立了,四男三女,白經年負責帶男弟子,而白青負責帶女弟子。
稍做準備,除祟隊伍便出發,白鶴鳴第一次御劍,身子有些搖晃,神雖御風或踏雲而行,但與這御劍也是異曲同工,因此很快便適應。
白經年斜眼看了幾秒右側有些慌亂的身影收回了視線。
不過半刻,大家便抵達了王堯城,眾人來到一家客棧打算這幾天便在此休憩。
放下包袱後眾人集合到樓下,打算分為兩個小組分開行動。
白經年和白青各帶各自的子弟,用完飯後三人走在大街上。
白鶴鳴東瞧瞧西看看,對周圍的事物似是很有興趣。
白鶴鳴:“這集市那麼熱鬧非凡,可不像在鬧妖災。”
謝秋澄點點頭:“是啊,這可太奇怪了。”
剛說完他便看到前方的一家糕餅攤,瞬間兩眼放光,沖沖地跑過去咧開嘴大喊:“老闆!給我來份綠豆糕餅!”
“你不是剛進過食嘛?”
“餐食歸餐食,零嘴歸零嘴!謝大哥,這羅記的綠豆糕餅可是王堯城最出名的,越新鮮味道越鮮甜!”
謝秋澄一臉驕傲的向他介紹著,深怕他不知道這綠豆糕餅的美味。
“謝?”身旁一直一言不發的人突然出了聲。
謝秋澄內心大喊糟糕,連忙找補:
“謝白!謝白,這是謝大哥的小名!”
謝秋澄有些慌張道解釋著,畢竟他答應過謝大哥暫時還不公開他的身份的。
白經年雖有些疑惑,但也沒說什麼。
白鶴鳴鬆了口氣,這白經年和謝尋之的關係似乎比熟更加熟稔,在他面前暴露不算件好事。
然後摸了摸自已兩袖空空的口袋犯了難:“你帶盤纏了嘛?”
謝秋澄愣在了原地,像發現了什麼一樣洩了氣:“好像忘了……”
白鶴鳴忍不住給謝秋澄一個爆慄。
之後一齊把希望的目光看向了旁邊。
白經年有些無奈,用劍柄挑出了系在腰間袖帶的荷包,遞給了白鶴鳴。
白鶴鳴剛想道聲謝,白經年卻像突然看見了什麼似的轉身走了。
白鶴鳴看了眼他的方向,轉身買起了那早讓他垂涎的綠豆糕餅。
買完後兩人迅速的追上了白經年,只見他站在了一家算命攤前,正看著旁邊插著的旗幟沉思。
白鶴鳴看了眼那旗幟,知兇吉;算災劫;曉天下萬物事。
這懷安君也想算一卦?
白經年看著眼前的人意氣風發的模樣問道:“先……公子,卦可準?”
被稱為公子的人一身寶藍色的道士服,在他身上顯得膚色白嫩,確實不像個道士,倒像哪個家族的公子哥,只可惜雙眼蒙上了道紅布,是個瞎子。
“公子要算什麼?”唇紅齒白,聲音聽起來也有別樣的風味。
白經年:“問一人,生否?”
“世間萬物,方死方生,道友不必執著。”
白經年沒有回答,沉默了幾瞬:“叨擾。”說完就想走。
“五十兩銀子,一卦。”
白經年拿過白鶴年手中的荷包摁在了桌上。
“抽一簽吧。”
白經年伸手拿了一支籤子交給了他,那人拿過籤摸了幾下道:“有緣,自會相見。”
白經年眼睛一亮:“敢問何時?”
“天機不可洩露,道友且耐心等待。”
白經年:“又或已出現?”
那命士笑了笑,留下了個模稜兩可的回答。
“或。”
白經年的臉上浮上了幾絲驚喜的笑容,看起來有了幾分生氣,這倒是讓白鶴鳴更好奇白經年問的是誰了,難不成是謝之尋?